[轉(zhuǎn)載
中 國 玄 學(xué)
史稱“易、老、莊”為三玄。
三玄,乃有三道玄同之意,因不被理解,更不知應(yīng)用,故多流于空談。
實(shí)對三玄缺少貫通和梳理,不知其異同和渾融之道。
“易”無言以觀象——易的八卦符號,不是言,只寓象數(shù)之理。
《老子》強(qiáng)言以明道——“道”本無有,是老子強(qiáng)為之名,作為他的宇宙觀和認(rèn)識論最基本的概念。
《莊子》易言以齊物——易言,以流變不居的思想,表示天地萬物是自由平等的。
《易》重測卜,原始于卜筮,是預(yù)測學(xué)。來占卜吉兇,指導(dǎo)人的行為的。
《老子》重道理,道理是大道之理,即自然規(guī)律。
《莊子》重思辨,即對自然規(guī)律和天人之際的思考。
《易》道陰陽,一陰一陽謂之道,是易之主旨。
《老子》論有無,有無相生謂之道,是老之根本。
《莊子》辯是非,是非齊物謂之道,是莊之機(jī)樞。
《易》觀朕兆,從事物反映的表象中,測度吉兇盛衰。
《老子》識幾微,見微知著,知往察來,是老子的明察和前知。
《莊子》悟未始,知有無之變化,相是亦相非,而終歸于無。
《易》得表象,得于事物外表的現(xiàn)象,是象徵式的。
《老子》得本質(zhì),以有無為基質(zhì)。有無相生,是造物成形和變化的根本原因。
《莊子》得精神,老子知有無,皆物之變。莊子得其精神,才有自由生命的產(chǎn)生。
《易》不定,變化不測,使人難以把握。
《老子》肯定,肯定萬物的規(guī)律,有必然的趨向。
《莊子》否定,萬物之發(fā)展時時在自我否定之中,而終被否定。
《易》應(yīng)然,是應(yīng)該之理,但無法確定。
《老子》必然,必然不可易的,是自然之規(guī)律。
《莊子》超然,萬物自是,無應(yīng)然必然之說。以玄虛應(yīng)萬物,因虛己而超然物外。
《易》示道,顯示了道理的存在。
《老子》明道,證明了大道的存在。
《莊子》同道,萬物自身就在道中。
《易》生鬼神,陰陽不測,吉兇難卜,使人疑神疑鬼。
《老子》無鬼神,大道為帝象之先,道法自然。關(guān)死了宗教的大門,沒給鬼神留一寸土地。
《莊子》泛鬼神,指萬物生滅之現(xiàn)象,幽隱為鬼,生命為神,講的是造物之理,和迷信無干。
《易》無跡,只是卦象符號,不是概念,不著語言的痕跡,故無單一的指向,淪為一偏。
《老子》有跡,道德五千言,解說紛紜,各自為用,有利亦有弊。
《莊子》掃跡,莊子以無言為言,言亦如不言,以合道為是,故無跡。
《易》無言,而能包容一切,彌綸萬物,恒同于大道本體。
《老子》有言,因知“言”即不是,“非言”亦言,終非不言。
《莊子》言如不言,唯道為是。道無言,亦無不可言,萬物自是,皆自以為言。
《易》以陰陽為道,開生命之門。
《老子》以有無為道,覓生命之跡。
《莊子》以齊物為道,得生命之靈。
倉頡循《易》理以造字。
文王演《易》以系辭,卜革命之機(jī)。
孔子傳《易》以為說,開儒門之教。
老子自然主義,倡無為。
莊子自由主義,任自性。
孔子實(shí)用主義,崇王道。
老子尊道,法自然,故無為而質(zhì)樸。
莊子貴己,任自然,故率意而天真。
孔子崇王,法權(quán)術(shù),故多謀而致偽。
老子無為,以民心為心,以民意為真理。
莊子自為,追求個性解放,以人性為真理。
孔子有為,以王權(quán)代天道,奉圣旨為真理。
道家的思想體系,重自然道理和人性之解放。
儒家的思想體系,重皇權(quán)天授和圣人之教。
凡法自然,貴天真,倡民性之真樸,遵自然之規(guī)律,以民意為真理的,皆具道家精神。
凡宗經(jīng),讀經(jīng),釋經(jīng),以圣言治世的,皆孔門之徒。
三玄歸旨,以莊子的玄學(xué)思維達(dá)至高之境。
天道人道合一,有人道才有人德。
任人人自由發(fā)展,無為而治的是君德。
人德君德相統(tǒng)一,方有崇高的國格,發(fā)放人性大德之光輝。
貶抑人格,尊王崇圣的孔門之徒,將漸漸退出歷史舞臺。
而老莊天人合一的道家精神,將如日月行天,普照天下。
三玄者,人間普適的大道之理,玄玄變化之無極,使人類的生命質(zhì)量通向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