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文學諾獎,國人望眼欲穿,每年的10月,中國文壇都要經(jīng)歷一次"痛經(jīng)"。眾所周知,大師級人物——魯迅、老舍、沈從文,因種種原因,都失之交臂,我們肚子酸了好一陣子,如今千盼萬盼,盼到莫言如此接近諾獎,卻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情緒。其實,這種情緒理性分析,也不算壞事,畢竟有人開始深思中國作家到底配不配得諾獎?
其實,中國文學與諾獎早有過一次遭遇,不過不是很和諧,在2000年華人作家高行健問鼎文學諾獎,官方極力排斥,認為"被用于別有用心的政治目的,不值一評"。官方嘴上硬,但"酸葡萄"心理相當濃重,特別是本土作家,都想破天荒地打響"頭門炮",甚至不惜走上具有中國特色的評獎路線,試圖潛規(guī)則諾獎。
這不,去年諾貝爾文學獎終身評委馬悅然曾接受采訪時稱:"一位山東的文化干部在兩年之內(nèi)給我寫過18封信,其中說他本人很闊,獎金我可以留下,名譽歸他。每封信中都有書畫作品贈我……我沒理他以后,今年春天他開始給瑞典學院諾貝爾獎小組主席寫信了!"
這位山東人真有心,他是誰?眾說紛紜,有人深度懷疑是莫言,開始大肆炒作。在此,我不妨來順水推舟:首先"山東的文化干部"的身份說明,莫言是山東籍的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至少是個廳級的文化干部——身份符合;其次"每封信中都有書畫作畫贈我"的暗示語,據(jù)我所知,莫言是喜歡搞點書法的,特別喜歡贈送給外國友人的——行為符合;最后,在中國文壇能覬覦文學諾獎者,當有自知之明,決非泛泛之輩,況且有不少人傳莫言可以拿諾獎,不能完全排除他會走上特殊路線——意愿符合。因此,懷疑莫言成為懷疑的重點對象,也不無道理。
可惜的是,只要馬悅然不松口,這位"有心人"自然永遠成謎。但是,即便如此,我們根本不能咬定是莫言,何況馬悅然已經(jīng)把此事公布于眾,若"有心人"是莫言,整個評委都已心知肚明,豈能讓該諾獎蒙塵,因此,莫言將無法進入諾獎的法眼。千萬不要認為令世界矚目的諾貝爾獎就像國產(chǎn)的中華脊梁獎、孔子和平獎等野雞獎,純粹由評委會的幾個人玩玩的自慰式游戲。
曾記得魯迅先生說過:
"諾貝爾賞金,梁啟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要拿這錢,還欠努力。世界上比我好的作家何限……我覺得中國實在還沒有可得諾貝爾獎賞金的人,瑞典最好是不要理我們,誰也不給。倘因為黃色臉皮人,格外優(yōu)待從寬,反足以長中國人的虛榮心,以為真可與別國大作家比肩了,結果將很壞。" 如果按照魯迅的標準,大多數(shù)中國作家確實不配,至少當代作家們統(tǒng)統(tǒng)不配,那么莫言也只能望洋興嘆的份。但問題是,配不配拿諾獎并不是我們中國人說了算,也不是我們這些真?zhèn)坞y辨的文學愛好者說了算,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審人員自有一套標準和邏輯,不需要我們過多置喙。
中國文化需要世界的認可。文化是軟實力更是發(fā)展的硬實力,一個國家真正的強大,其實就是文化的強大。好的文學作品往往代表著民族的精神和時代的氣質,中國文學必須融入到世界文壇中去,成為"有聲部",就應該理直氣壯地以拿諾貝爾文學獎的目標。誠然,魯迅、老舍、沈從文是沒有拿到,我們已經(jīng)深感遺憾,但不能因為由于他們的遺憾,順延為中國文壇永遠的遺憾吧?更何況,高行健能夠拿得,為什么偏偏莫言不能拿?
如今離揭曉的時間無多,不妨讓我們拭目以待,靜候佳音。如果最終結果花落它家,也無須叫屈,那就繼續(xù)努力唄,繼續(xù)努力又不丟臉,這不,連魯迅都說"還欠努力"呢!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的體制改革"還欠努力",中國太需要釋放,能有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這倒是最真的,只有這樣才是良好的適合誕生大師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