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從心編輯部
“大衣哥”朱之文又上熱搜了。
這些年來,大衣哥因為被騷擾,上熱搜實在太多次了,多到我們都記不清具體數(shù)字。
在幾個月前,他的家門,
剛被兩個陌生人接連踹開。
而現(xiàn)在,這些個無恥的人,更是猖獗。
他們甚至連無人機都使了,
直接飛到他家上空,肆無忌憚地拍……
對于朱之文而言,“隱私”,
早已成了他想也不敢想的奢侈品。
無數(shù)的攝像頭,不分白天黑夜,追著他,懟著他,偷拍他。它們無處不在,樹上、墻上、門縫里……
真是為了拍到朱之文,
沒有什么是他們干不出來的。
更讓人震驚的是:
這種360度無死角被“圍觀”的生活,
朱之文已經(jīng)整整過了十個年頭。
在這十年里,他活像是公園里的猴子。
朱之文無奈地講述自己的生活日常
以種地、打零工為生的他,直到31歲才娶妻。
在他看來,農(nóng)村里20左右結(jié)婚的大有人在。
30歲差不多算是光棍了。
每每相親,不滿意的總是女方。
找一個離婚的,女方不愿意;
找一個殘疾人,女方不愿意;
原因無他,一是相貌平平、二是貧窮。
多次挫敗的朱之文,才最終和臨縣的姑娘李玉華,結(jié)為了夫妻。
婚后的朱之文有了一兒一女,
但貧窮仍是壓在他頭上的刀。
那時,他們?nèi)业哪晔杖雰H僅只有5000元。
人說命運是隨機的,像是未拆開的盲盒。
今兒是砒霜,明兒是蜜糖。
還真是不假。
《我是大明星》海選視頻
2011年,抱著離得近去試試的心理,
朱之文參加了《我是大明星》海選。
一身軍大衣、兩頰飛紅、鼻梁上一道疤,
沒有經(jīng)過任何加工修飾的朱之文,
在一曲《滾滾長江東逝水》后,
想象中的啤酒瓶沒飛過來,
來的卻是觀眾、評委們們的雷鳴般掌聲。
朱之文才信了工友們說的,他唱得還不錯。
兩個月后在《星光大道》,
朱之文奪得總決賽第五。
2012年,他更是登上了春晚。
42歲的朱之文,從此紅遍全國。
但在這之后的他,似乎再也不是朱之文。
02
“大衣哥”紅了。
成名后的他,仍舊住在老家朱樓村。
媒體朋友、全國各地的粉絲蜂擁而至。
一公里長、三米寬的南北長街,
從南頭到北頭,烏泱泱都是人。
第一批商演,他想著要價一百一場,
這是他在家干活一天能掙得的收入。
如果能得150一場就更好,
想要價200的他不敢多說。
農(nóng)民出身的“大衣哥”想法很樸實。
不過就是唱個歌,要多了萬一人家不給呢?
他這么想了,也就豎起了兩根手指。
卻沒想到,一百五成了一萬。
最終,十場演出,他得到了10萬元。
他和妻子李玉華,分坐在床的東頭和西頭
拿尺子量錢的厚度,
看鈔票有沒有編號。
一捆一捆嶄新有編號的鈔票,
大衣哥從沒見過也不舍得花。
但是往城里走了一趟,一下子花了五萬。
城里有健身器材,他的家鄉(xiāng)朱樓村沒有,想著能讓家鄉(xiāng)朱樓村熱鬧熱鬧,不舍得花錢的大衣哥忘了心疼,給村里買了健身器材。
但他沒想到這份熱鬧像是煮沸的水,
他的生活再沒有了平靜。
03
“大衣哥”朱之文沒有變沒有飄。
但朱樓村的村民卻變了卻都飄了。
“茍富貴,勿相忘。”
朱樓村村民似乎對這句話頗為推崇。
興建村幼兒園,給村民買灌溉爐,
給家鄉(xiāng)修路……
朱之文先后捐資140萬建設(shè)家鄉(xiāng)。
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回饋家鄉(xiāng)。
在他們眼中,朱之文做這些,
通通是在作秀。
如今村民憤怒砸掉功勛碑,
因為他們嫌棄他修的路不夠長、不夠多。
有人一開口就是70萬。
有人要娶媳婦,
對他說:“你給我?guī)兹f塊娶媳婦!”
怎么說呢?我TM都要氣笑了。
朱之文是你爸還是你媽?
沒錢娶媳婦打光棍算了。
省的將來還要人家,包你婚后開支。
不得不說,這些人是真的不要臉。
向朱之文要錢似乎成了一個習(xí)慣。
于是,過年過節(jié)就成了合理要錢的日子。
村民們美其名曰來“拜年”。
實際上,就是拖家?guī)Э诘膩碛懠t包。
孩子要錢,大人也要錢。
沒辦法,朱之文給每個村民,
都發(fā)了過年紅包。
這一發(fā),就發(fā)了幾萬元。
我只想問問,大媽,你知不道自己多大了?
難不成年齡長了,臉皮也跟著長?
朱之文還是低估了人性的貪婪。
人心不足蛇吞象,給了紅包,村民還嫌少。
實在讓人想啐他們一臉!
怎么!還給你慣出毛病了?
給你就不錯了,你丫有什么臉嫌少?
有本事嫌少,有本事你別要別拿?。?br>
村民們似乎以為朱之文
是個身價百萬的富豪。
大衣哥家門被踹
2020年4月,在層疊的疫情消息中,
大衣哥家門被踹開事件沖上了熱搜。
連帶著進入人們眼球的,還有他的生活。
可大衣哥只能配合,否則便會遭殃。
他們會翻墻頭,會闖到家里,
他們還往朱之文家里丟輪胎……
門被踹并非第一次,此前玻璃也曾被砸碎過。
可朱之文能怎么辦?他并沒有計較。
只是無奈地在門上寫上大字:
私人住宅,嚴(yán)禁闖入。
攀爬危險,后果自負(fù)。
本性善良的朱之文,總對村民們抱有希望。
可現(xiàn)實是,善意并不一定能得到同等回報。
這村子是他的根,他將所有的熱愛,
都灑在這片土地上了。
可是,我想,只要他還在村子里一天,他家的大門,便永遠(yuǎn)不會有清靜的時候。
這特別像是一道無解的題。
或許只有等到他徹底破產(chǎn)那天,不再紅、不再能賺錢,沒有利用價值的那天,只有當(dāng)他重新成為跟其他村民一模一樣,不再特別的農(nóng)民之時,他才有能獲得清凈,獲得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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