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學習,老師很重要。而學習書法最好的老師是習字的范本,字帖。
從殷商甲骨文算起,幾千年的歷史積淀留下來的墨跡,別說是學,就是讓你把每一件看上一眼,也許一生也看不完。大凡各朝各代,都在文化意識形態(tài)方面有著獨特的特點。書法也不例外,也會受其影響,其中能代表當時特點、當時藝術(shù)思潮的作品,就被后人作為經(jīng)典流傳下來了。實際上,這一部分,也就是精華的所在。因此,我們選擇學習的范本,也只能在這些精品中確定范圍。
作為成年人,是和少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成年人,已都建立了自己的知識結(jié)構(gòu),也有了較強的判斷能力,在學習書法,選擇字帖時,就沒必要被動的由師指點,完全可由自己來選擇。實際上,選擇字帖也象選擇衣服一樣。你可以先去精品屋,再挑自己最喜愛的衣服,然后付錢取貨走人,就這么簡單。不過,在學習時,卻決不可如穿衣那樣隨季節(jié)變換或性情所愛隨時更換,而是要專一不雜,加以時日。如此方可期漸漸的登堂入室。
人的性格,千差萬別。也正因為如此,才體現(xiàn)了社會的豐富。書法也一樣,作品的多樣性,實際也由此而來。也正因為如此,才能顯示出書法百花園的絢爛。在一個歷史時期當中,總體文化背景下面的許多個體作者,是保持了自己個性的。正因為這些個性的存在,才使他們的作品,有了成為經(jīng)典的資本,否則也就沒有留存的必要了。
錢泳《學書》云:“或有問余云,凡學書畢竟以何碑帖為佳?余曰:不知也。昔米元章初學顏書,嫌其寬,乃學柳,結(jié)字始緊。知柳出于歐,又學歐。久之類印文字,棄而學褚,而學之最久。又喜李北海書,始能轉(zhuǎn)折肥美,八面皆圓。再入魏晉之室,而兼乎篆隸。夫以元章之天資,尚力學如此,豈一碑一帖所能盡?”
其實米芾的這一學書過程就是選帖過程。米芾先學顏,繼學柳、歐、褚,又慕李北海之肥美,再入魏晉之室,通過學書實踐提高了書法眼光,逐漸體會到諸家所偏,窮源溯流,最后選定了王羲之。所以選帖是很重要的。
因此,作為成年人學習書法,首先要在經(jīng)典書法作品中,選擇一本自己最喜愛的字帖,作為自己的案頭書。然后,進入下一步的學習階段。從而,正式開始步入這艱難而輕松的學書之旅。
一、選好學習字帖,確定主攻目標。
作為初學者來說,選好第一個帖尤為重要。如果第一個帖不好,卻己養(yǎng)成此帖的書寫習慣,再要改弦換轍就“積重難返”了。譬如學語言,第一個“帖”如果是南方話,改學普通話,就難免帶有南方口音。
蕭嫻《庖丁論書》云:“選擇碑帖,全憑個人愛好。正如婚姻,必有愛慕之情,方能善合。只是個人的情趣有高下,選帖便有高低。碑帖也各有品格,正如人之各有情操”。人的“愛慕之情”并非一成不變,隨著實踐的深入,先愛慕后厭惡,或先厭惡后愛慕,這樣的情況是常有的,婚姻是如此,學書擇帖也是如此。
而我認為,選好學習字帖,確定主攻目標,最好是和交友一樣。要么選擇一位與自己脾氣相投,性格相近的“密友”,以便對自己品格的培養(yǎng)有所促進;要么找一位與自己性格相反,性情相異的“畏友”,以期補充自己的不足。這兩者都是非常明智的選擇。當然,“廣交”也未尚不可。不過,廣而不可深,專終受其益,這個道理,是不言自明的。
二、認識書體,選擇書體。
1、速成面貌學篆隸
弘一大師曾在《談寫字的方法》中講道:“先由篆字學起。篆書是各種寫字的根本。”
先學篆隸的原因有二:一是從文字發(fā)展或書法史來看,篆隸最早出現(xiàn)。二是篆隸對用筆要求相對簡單。因為只有自漢末草、真行書出現(xiàn)以后,毛筆的藝術(shù)性能才有可能得到極大地發(fā)揮。所以篆隸名作大多無名。有人說假如篆隸的藝術(shù)品位可以與真草等同,那末,圣人孔子必定是書圣無疑,然而孔子連書名也不顯。
篆書著名者如《石鼓文》、《毛公鼎》、《散氏盤》、等等,隸書著名者如《禮器碑》、《張遷碑》、《石門頌》等等,都不署書者姓名。篆書《泰山刻石》或謂李斯所作,都無確證。隸書《華山廟碑》謂書者為“郭香察”,也并無定論。
沙孟海先生在《我的學書經(jīng)歷和體會》中說:“十四歲父親去世,遺書中有一本有正書局新出版影印本《集王羲之書圣教序》,我最愛好,經(jīng)常臨寫。鄉(xiāng)先輩調(diào)鼎先生寫王字最出名,書法界推為清代第一。我在寧波看到他墨跡不少,對我學習《王圣教》,運筆結(jié)體各方面都有啟發(fā)。只因為筆力軟弱,學了五、六年,一無進展,未免心灰意懶。朋友中有寫《鄭文公碑》、《瘞鶴銘》諸體筆力矯健,氣象崢嶸,更感到自己相形見絀。為了藏拙起見,我便舍去真、行書,專學篆書。先父在世時,也寫篆書,刻印章,我約略認識一部分篆文。家里有《會稽刻石》、《繹山刻石》,書店里又看到吳大徵篆書《說文部首》、《孝經(jīng)》、《論語》,喜極,天天臨習,加上老一輩的稱贊,勁頭更足。由于篆書寫的人少,一下子出了小名聲。在中學求學時,星期天常為人寫屏,寫對。但上下款照例應(yīng)寫真、行書,還是見不得人,經(jīng)常抱憾。”
因此,有心涉足書法,又因工作繁忙化不起工夫,或因晚年學書而時日無多,或因青年學書而愿多獲獎,如此等等的急于求成者,都應(yīng)選擇學習篆隸,而不宜學真行草。沙老少年就能寫得一手好篆隸,并得到社會承認,學書興趣自然倍增,而興趣是最可寶貴的,是成功的重要條件。有了學書興趣,下一步學真行草就不怕難了。況且學了篆隸,對下一步學真行草也是有益的,因為:一、學篆隸得到橫平豎直的訓練,把筆自然平穩(wěn);二、從文字看,真草篆隸行自成體貌,從用筆看,真行草只是比篆隸豐富,其實并不排斥篆隸筆法。
2、打好基礎(chǔ)學真書
真書,俠義也稱楷書,廣義指規(guī)正的書體,也包括篆書、隸書和魏碑。楷書有四大家“顏歐柳趙”之說,盛于唐代,初唐“四杰”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薛稷,中唐顏真卿、柳公權(quán),宋代“四大家”蘇軾、黃庭堅、米芾、蔡襄,元代趙孟頫。故后人學真書,鮮有不師唐人者。蒙童習字,多從歐顏柳,千載風習不絕爾!宋人真書以徽宗趙佶為最,師薛稷,雖纖細卻剛勁不撓,稱“瘦金”書。宋四家以行書著稱,真書為行書所掩。有宋以來,真書無以抗行唐人者!唐以后又出趙文敏公,風華絕代,其書雖力遜于唐人,終是一代大家楷法。
蘇東坡曰:“真生行,行生草。真如立,行如行,草如走。未有未能立而能行,未能行而能走者也。”欲行欲走先需立,立穩(wěn)腳跟,而后可行可走。然真書難攻,從中能得筆法,很是不易!
然而,有許多學者反對從楷書入手。如果必先善真書才能善草書,那末,真書尚未成熟的東漢,即出了“草圣”張芝,這就無法解釋了。
現(xiàn)在大學書法教材中說,唐楷法度過于森嚴,其頓挫會影響以后寫行草書的流暢性。有名家說,楷書從唐的鼎盛至明代文征明已經(jīng)不能與前代大家相提并論,而到了清代至現(xiàn)當代楷書逐步走向沒落,寫得好看、規(guī)整的很多,但是真正有創(chuàng)造力的開山之公卻寥寥無幾。有名家說: “老師對學生要求的規(guī)整、美觀,已經(jīng)讓顏體、柳體變得程式化。為何如今的書法展上不可能出現(xiàn)顏體,就是因為顏體在學習中被庸俗化、糟蹋了,一開始寫楷書就是對書法的制約。人們還要被大量地扔進去寫楷體,實際上只是泯滅他們對于藝術(shù)的感悟和靈感?!?/p>
3、追求實用學行草
如果單從社會應(yīng)用考慮,那末學篆隸又不及學行草。今人在書法方面也提倡個性解放,既不愿受“八法”約束,也無意于篆隸筆法,于是行草書也與其他四體一樣,一律以普通“線條”取代書法點畫。這種“線條”任筆所之,只要放開膽子畫去,雖無書法筆意,卻也由于工具材料的性能而有一定的野趣。選取一首唐詩,再借助于字典查出每字寫法,然后放膽畫它十遍、二十遍,待結(jié)體畫熟了,那末,氣韻生動、天真自然、“瀟灑走一回”的感覺似乎都有了。篆隸雖然也可以用這種“線條”去畫,但是,即使是“草篆”、“草隸”,也還多少存在著橫平豎直的困難,而草書則似乎沒有這種結(jié)體上的困難……歪歪斜斜、大大小小,反而更象草書的錯落有致。
既然藝術(shù)有利于實用,那末實用能否有益于藝術(shù)?回答也是肯定的。因為書法以文字為表現(xiàn)對象,而文字則有實用性,于是天天應(yīng)用,筆不離手,就有利于書法藝術(shù)的不斷精進──整個書法發(fā)展史是如此,每人的學書歷史也是如此。一提實用字體就只想到行書,其實草體也是實用字體。因為草體筆畫最簡省,又多連貫,書寫起來就最便捷省時,所以,可以說它是最實用的字體。雖然草書最具實用方面的優(yōu)越性,可惜難識故它不是如今的通用字體。但草書最能抒發(fā)個人情感,因此也成為當今書家的最愛。
4、張揚個性學冷門
雖然幾年流傳下來的書法經(jīng)典很多,但是人們約定俗成地同學類似的字帖,造成千人一面的現(xiàn)象。其實被冷落的經(jīng)典作品很多,學習他們,鉆個冷門,往往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如篆書學大篆或秦詔版,學隸學漢簡,楷書學小楷或初唐的,行書學明清的,草書學章草等等,還可學民間書法。
民間書手中自有出色的書家,只因其社會地位低微,世人并不承認他們?yōu)闀?,以致書名不傳。然而,就絕大多數(shù)的民間書手所書來說──如現(xiàn)在所見到的一般漢魏六朝的墨跡、石刻、竹木簡、帛書、磚文等等。當今書論家卻以為“民間書法的審美內(nèi)容和方式具有全新的意義和更高的藝術(shù)層次”,于是被歷史篩選淘汰了的民間書體,當前卻以嶄新的風姿,楚楚動人地出現(xiàn)在現(xiàn)在書法藝苑中。
三、讀帖
林散之說:要經(jīng)常讀帖,反復揣摩,領(lǐng)會前人的規(guī)則法度、精神風貌。書以莊重為貴,忌輕浮油滑;以大方為貴,忌俗氣板刻;以自然為貴;忌故作姿態(tài);以生辣為貴,忌甜熟柔媚。
讀帖,或者叫看帖,實際上就是研究、分析帖。這是學習書法必不可少的一種重要方法。臨帖是照著帖一個字一個字地摹寫,自然要觀察一筆一畫的特點。更重要的是通過讀帖對所臨的碑帖,從筆法、筆意、結(jié)構(gòu)、章法到體態(tài)、神韻作全面的分析研究,通過細心觀察、意會,求得比臨帖時有更進一步的理解和更深刻的記憶。學書的過來人都有這樣的經(jīng)驗:對于一部帖的奧秘和魔力,經(jīng)常是要經(jīng)過臨、讀,再臨再讀,反復多次,才能一點一滴地領(lǐng)悟到。清人周星蓮說:“初學不外臨摹,臨書得其筆意,摹書得其間架;臨摹既久,則莫如多看、多悟、多商量、多變通?!睋?jù)他說,蘇東坡學書“嘗將古人字帖,懸諸壁間,觀其舉止動靜,心摹手追,得其大意”??梢娮x帖無疑是學書的好方法。讀帖的方法和要求,不外細讀和泛讀兩個方面。細讀,就是對重點的碑帖進行仔細、認真地觀察、揣摹,有時是針對臨帖中碰到的問題,重點突破,以達到心領(lǐng)神會,點犀于心,甚至頓開茅塞,獲得一次飛躍的進展。泛讀,就是要選擇多種碑帖閱讀、參證、比較、研究。再者,近年來出版的書法大字典版本很多,這些書法字典每個字都有正、草、隸、篆各書體,而每一書體每個字都列出不同碑貼、書家的原字跡,是集中對照研究書體的好資料、好方法,不妨試一下。
四、 摹帖
最初級的方法叫做摹帖,即雙鉤填廓法。方法是用透明的薄紙,蒙在字帖上雙鉤點畫輪廓,然后按輪廓填寫。(亦可用透明紙在雙鉤的字樣上填)“填”不是涂,實際還應(yīng)在輪廓線的范圍內(nèi)用筆“寫”,不周之處,稍加修整,以了解點畫的大概形式。亦可這樣摹一個,再在下面的界格中同樣的寫一個。
五、臨帖
臨帖,是學書的主要途徑。臨帖路子正,方法對,可以穩(wěn)定達到預期的目的,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學書的過來人都有一種體會,如果走了彎路,再回頭改正,那是很困難的。古人和現(xiàn)代的書家,對于臨帖都很重視,有很多經(jīng)驗之談。不妨先介紹一點:
·學書一字一筆須從古帖中來,否則無本。
·“學書未有不從規(guī)矩入,亦未有不從規(guī)矩而出,及乎書道既成,則畫沙,印泥,從心所欲,無往不通。所謂因筌得魚,得魚忘筌?!?br> ·“學古人書,須得其神骨、魄力、氣格、命脈、勿徒貌似而不深求也?!?br> ·“臨古不可有我,又不可無我,兩者合之則雙美,離之則兩傷。”
·“臨帖,不可不似,又不可徒似,始于形似,究于神似,斯無所不似矣。”
縱觀古人這些臨帖名言,不外兩點:一是要循規(guī)蹈矩,認認真真地臨帖。二是不要泥于碑帖,要在熟臨的基礎(chǔ)上,采諸家之長,然后入神,逐步形成自己的風格和個性。臨帖中形和神的關(guān)系,先要臨象得形,然后逐步得其神韻,達到“離形得似”的境界。學習書法在臨帖過程中,應(yīng)按一定的步驟,循序漸進。
臨帖的步驟和方法,要根據(jù)已有的書法基礎(chǔ)進行。臨帖的方法是把帖放在旁邊,最好放在前方臨帖架上,這樣看起來方便。對照著寫。第一步先通臨,即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臨寫一遍至多遍,以求了解碑帖的總體面貌,包括筆法、總體、章法,從中初步總結(jié)出該帖的點畫大體特點、結(jié)體特征以及章法行氣的規(guī)律。第二步,可以跳格對臨。即上格對臨,上格離開字帖背臨同樣的字,以加深印象。
“臨池之法,不外結(jié)體、用筆。結(jié)體之功在學力,而用筆之妙關(guān)必性靈。”結(jié)體和筆法是緊密相聯(lián)的,美的結(jié)體是靠美的筆法來支撐結(jié)成的。但在臨習時,仍可把二者分別作為專題有所側(cè)重地進行研究和臨習。所以,在通臨的基礎(chǔ)上,便可單就結(jié)體和筆劃進行分臨。有些字的結(jié)體變化很多,有的同一碑帖中同一字的結(jié)體都不一樣。在臨帖過程中,就要把不同的結(jié)體,分門別類,重點進行分析比較,偏旁錯落,斜欹揖讓,加以比較,指出特點,體會美之所在,相應(yīng)地進行一些練習,便可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且忌毫不思索地依樣畫葫蘆的臨帖方法謂之抄帖。那樣雖然臨過多次,仍然留不下深刻的印象,在以后的創(chuàng)作中,一旦遇到碑帖上沒有的字,便會束手無策。
臨習碑帖的重點應(yīng)當是筆劃(包括筆法、筆勢、筆意)。不要太快,太快了就往往只注意到大概的間架結(jié)構(gòu)。要仔細觀察用筆微妙處。而那些奧妙,正在大多數(shù)人可能忽略的細微之處,所以王僧虔在《筆意贊》中就有“纖微向背,毫發(fā)死生”的話。說穿了,外行與內(nèi)行,書法家和一般人寫毛筆字,其中的區(qū)別,就在這一點點上。臨帖時須有敬畏之心,《禮記》里說“儼若思”,朱熹說“斂身正座”,都是強調(diào)這種精神的。一次不得,多寫幾次,便可逐漸得其要領(lǐng),悟其奧妙。
臨帖的最高級階段,可謂“意臨”。即師其意,不囿于跡,即繪畫中的“物外得以,遺形取神”,即著重從筆意、書意這些內(nèi)涵意蘊、神韻來臨寫。臨出來的字,既有所臨碑帖的筆意和神韻,又有自己的氣質(zhì)和個性蘊藉其中,初看不像,細讀則韻味無窮。臻此境界,可謂“得以忘筌”矣。清人何紹基所臨漢碑作品,最為典型。
堅忍不拔,持之以恒?!叭f事起頭難”。剛剛起步,可能會碰到各種困難,發(fā)生急躁情緒。剛起步,也可能乏味?;蛞姰愃歼w,這種帖還未吃出滋味,就淺嘗輒止,另換一帖。這些都是可能發(fā)生的。因而這時特點重點的是要堅忍不拔地堅持下去。一定不能撇開所臨的帖,隨已意進行所謂“創(chuàng)作”。清人隸書諸名家,能以漢隸之神理,發(fā)時代之意趣。不是偶然的,是一代書家勵志實踐的結(jié)果。例如鄧石如,“先學篆書五年,篆書既成,又學隸書,臨《史晨碑》前后碑、《華山碑》、《百石神君碑》、《受禪表碑》諸碑,以腕和而韻雅,有東漢風度著稱。后到長沙又臨《張遷碑》二百余遍,《衡方碑》、《史晨碑》數(shù)十遍。這種學書的毅力和實踐的功夫,今人誰能與之倫比。上海的近代書家沈尹默臨帖功夫也很深,數(shù)十年如一日,幾乎沒有一間斷過。所以初臨帖時,要堅持闖過泛味和急于求成這一關(guān)。最好的辦法是給自己規(guī)定必須完成的日課,按計劃堅持臨寫。慢慢便會培養(yǎng)起興趣,成為生活不可缺少的內(nèi)容。
關(guān)于入帖 出帖
李可染先生學習書畫的治學名言,“用最大的功力打進去,以最大的勇氣打出來。”說出了其中的真諦。臨帖,必須首先入帖,而后才能談到出帖。入帖,簡單地說,就是先臨像,是學習書法傳統(tǒng)必須經(jīng)過的一步。所以,臨帖第一步,務(wù)求臨像,也就是我們常講的準確臨摹。對于你所臨的碑帖,就要首先用大力氣打進去。日課臨字,不要貪多,但臨的過程中要多揣摹,多思考。包括用筆、氣勢、神韻,一點一畫的突破,久之自然精深有得,達到“一字一筆須從古帖中來”的要求?!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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