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書法百人工程
——100名優(yōu)秀書法人才培養(yǎng)計劃
陳龍海 1962年出生。祖籍湖南長沙,生長于湖北公安。書法碩士、美學博士。中國書協(xié)會員,中華美學學會會員,湖北省書協(xié)理事、學術委員會委員、篆書委員會委員,東湖印社副社長、秘書長,武漢市文藝理論家協(xié)會副主席。徐無聞先生入室弟子,華中師范大學教授。其書法、篆刻作品多次入展國家級、省級展事;發(fā)表文學、藝術研究論文50余篇;著有《中國線性藝術論》等10余部;主持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和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多項。
中國書法的文化擔當
■陳龍海
以漢字為載體的中國書法是中華文化的重要標識。自甲骨文時代算起,中國書法文化綿延不絕3000余年。中國書法利用漢字特有的客觀物質(zhì)條件和民族文化氛圍創(chuàng)造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杰作,它獨有的魅力影響和誘發(fā)了中國人共同的藝術美感。然而,在全球化的今天,只有當中國書法以鮮明的中國特色、中國作風和中國氣派為世界藝術所認可、接納和矚目,并成為人類共同的文化藝術資源的時候,中國書法才能真正體現(xiàn)其價值。這,正是我們的希冀和中國書法未來的希望所在。讀讀余光中《聽聽那冷雨》:
杏花,春雨,江南。六個方塊字,或許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無論赤縣也好,神州也好,中國也好,變來變?nèi)?,只要倉頡的靈感不滅,美麗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當必然長在。因為一個方塊字是一個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漢族的心靈他祖先的回憶和希望便有了寄托。
讀讀都德的《最后一課》:普法戰(zhàn)爭后被割讓給普魯士的阿爾薩斯省一所鄉(xiāng)村小學,向祖國語言告別(改學德文)的最后一堂法語課,通過一個童稚無知的小學生小弗朗士的自敘,生動地表現(xiàn)了法國人民遭受異國統(tǒng)治的心靈痛苦和對自己祖國的熱愛。令人記憶深刻的是,那位最后一堂法語課的老師幾乎用盡平生之力,在黑板上書寫的一行字——VIVE LA FRANCE!
當我第一次踏上臺灣的土地,觸目可見的漢字頓時使我感到親切,這是中國的土地?。∮幸粋€細節(jié):下飛機后從臺北坐車到臺中,一下車,我的一只腳踏在窨井蓋上,那上面“臺中”兩個字,竟是集黃庭堅的書法。頓時,一種同源同根的文化認同感油然而生。
很難想象,在經(jīng)過長達2000多年的流放和一次次被鎮(zhèn)壓、被屠戮之后,猶太人還能在1948年成立一個國家——以色列。只要《圣經(jīng)》還在,猶太民族就不會滅亡。
當劫后余生的阿富汗國家博物館在塔利班政府倒臺之后重新對外開放時,我們看到了它外面的一條橫幅:
A nation stays alive when its culture stays alive
這是真理!一個民族的文化是一個民族的身份標識,是一個民族的凝聚力和生命力之所在。
當孔子學院在海外風生水起,學習漢語的外國人超過一億的時候,在漢字(書法)的母國,我們卻遭遇了“漢語危機”,這真是有意味的后現(xiàn)代反諷!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拿提筆忘字、錯別字隨處可見來說事,已經(jīng)過時。當下盛行于網(wǎng)絡的數(shù)字化漢字,錯字層出不窮,竟然被熟視無睹;我們眼睜睜地看到國人的書寫水平每況愈下。
文化強國作為國家戰(zhàn)略已經(jīng)家喻戶曉,書法應當承擔起五千年中華文化的重托,書法家們不應該在藝術的象牙塔中自娛自樂,更不應該為名利的追逐在書法江湖中廝混,說大一點,擔當一份責任。如我,在大學里,做點與書法相關的小事。曾子曰:“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币允敲阒?。
作品選刊
篆書順其自然中堂
篆書條幅 老子本將龍作性,楚人元以鳳為歌。
草書條幅 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墻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行書木蘭橫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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