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書之法,先須楷法嚴正,得筆之意,然后措點畫于落筆之際,則具體而不放。先賢作字,必首為數(shù)行楷法,然后肆筆以終其書者,蓋所以示其學古之跡,施于行草為有敘,如二王《起居帖》,長史《家問帖》,真卿《坐位帖》、《乞米帖》可見矣。
—— 曹勛《論書》
解:古人作行草,為首數(shù)字常作楷意,后則筆勢逐生,便能迎機而導,愈引愈t乏,肆意而下,筆態(tài)橫生。其先工后肆之法,蓋也示人以規(guī)矩也。
正書當以篆隸意為本,有篆隸意則自高古,鍾太傅、王右軍、顏平原、蘇東坡,其規(guī)矩準繩之大匠也。
—— 劉有固《論書》
解:學楷書先從八法入手,筆形既到,再學結(jié)構(gòu),既能結(jié)構(gòu),然后再
傍通篆隸,以知筆法之源流,以求點畫之質(zhì)感,能將方圓運用嫻熟,點畫
形質(zhì)兼?zhèn)?,意自高古?/p>
書法每云,學書先學篆隸,而后真草。又云作字須略知篆勢,能使落筆不庸。是故文字從軌矩準繩中來,不期古而古;不從此來,不期俗而俗。書法所稱"蜂腰"、"鶴膝"、頭重末輕、左低右冉、中高兩下者皆俗態(tài)也,一皆篆法所不容,由篆造真,此態(tài)自遠。
—— 趙宦光《寒山帚談》
解:學書之法,有先從楷法入手者。亦有先從篆隸著手者,古人主張爾各不相同。余以為不必拘泥,童子學書,當先學楷。成人學書,亦可先寫篆隸。篆取中鋒圓轉(zhuǎn),隸取側(cè)鋒方折,然后再學行書,則下筆有源。筆力充沛。用筆之弊,如兩頭重燭,而畫之中段空怯浮薄,細弱無力者謂之"蜂腰";轉(zhuǎn)折處扛肩瞬腫,謂之"鶴膝";撇法頭重末輕.虛尖飄忽者謂之"鼠尾";畫中高兩頭低下苦謂之"擔柴"。凡一字中主筆如橫畫左低右昂則意不持重.此皆俗態(tài),初學者尤宜注意。
學書須徹土徹下,上謂知其本原來巧,下謂采其末流孫支,知本則意思通而易為力,求原則筆勢順而易為功。
一一 趙宦光《寒山帚談》
解:學書之法,有自下而上,先從近人著手,由楷入行,由行入草,再旁通篆隸者;亦有自上而下,選寫篆隸再遍臨各家者。余以為學書當先取唐人楷書為基礎(chǔ),再參考近人楷書墨跡為"跳板",由淺入深,循波逐源??葌洌^臨北碑,以申其變化,然后再傍通篆隸,以明其本源,至于行草,則又當汲取各家之長,由博返約,再取某一家.某一流派,深入研究,-家參透,稍益己意.則自辟蹊徑,而獨創(chuàng)風格矣!
唐 柳公權(quán) 《玄秘塔碑》
唐人各自立家,皆砍打破古軍鐵圈,然規(guī)格方整,轉(zhuǎn)不能變,此有心無心之別也。然欲自然,先須有意,始于方整,終于變化。積習久之,自有會通處,故求魏、晉之變化,正須從唐始。
—— 王溺《論書剩語》
解:唐人楷書,方圓肥婿,各不相同,然其體恪端莊勻稱,用筆法度森嚴,又異中有同也。書法藝術(shù)一切之意境、神采,氣韻都必須以法為基礎(chǔ).故學書當須從唐楷入手。法之所立,一定而不易,意之所存,變化而無方。以古人之矩攫運我之性靈,自能脫去筆墨睦町,積習久之,自有融合貫通處,學者當深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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