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美海軍陸戰(zhàn)7團叫苦連天的就是水門橋
水門橋位于朝鮮東北部蓋馬高原最南邊的長津發(fā)電站,它是日本占領朝鮮時期修建的。
水門橋是一條架在兩座山體之間貫通4條引水管道和公路相交的車道橋梁。它下面沒有江水,作為廢棄的水電站,還有發(fā)電房,有泄洪管道,橋的跨度只有8.8米,只能單向通行。因為這里地勢險要,周圍是懸崖峭壁,猶如門板一樣光滑,因而得名水門橋。通過水門橋繼續(xù)向南,便是朝鮮著名的元山港。
作為黃草嶺至真興里U型谷地唯一的公路橋---水門橋,一旦被毀,根本沒有可供迂回的公路。不論是志愿軍此后是否阻擊,美軍的機械化裝備都難以撤至真興里。扼住了水門橋就扼住了美海軍陸戰(zhàn)1師南撤的咽喉。
11月29日凌晨,志愿軍第9兵團第20軍主力趕到這里阻敵打援。
第20軍軍長張翼翔命令第180團迅速炸毀沿途橋梁,29日早8時左右,第20軍參謀長俞炳輝再次下令:180團一定要趕在11月29日天黑之前,把水門橋附近的公路橋全部用炸藥炸毀。
止1950年12月5日,古土里與水門橋之間公路沿線共有四座橋梁被破壞,其中就包括水門橋。
12月1日,志愿軍第20軍第60師作戰(zhàn)參謀郭榮熙帶領炸橋小分隊來到古土里以南約5.6公里的水門橋附近,將橋炸毀。但是沒過一天,美海軍陸戰(zhàn)師第1工兵營就將水門橋成功修復。
12月4日夜,志愿軍小分隊第二次炸毀了水門橋。但是,美陸軍第10軍第73工兵營僅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又將水門橋修復,并在水門橋原基礎上架設了M2車轍橋。
M2車轍預件是美工兵部隊特制的架橋器材,它由鋼制和木制車轍板組合而成,可以像堆積木一樣,迅速架設起30米至50米的跨度橋梁,其載重能力可達到40~50噸。12月5日后,志愿軍又連續(xù)兩次炸毀了水門橋,這一次橋梁、基座都完全炸掉,整座橋斷為兩截。
但萬萬沒有料到,12月7日夜,美軍8架C119運輸機從日本將8套M2車轍橋預件投至古土里(一套,摔壞一套誤投志愿軍陣地,還有6套完好無損)。美軍用卡車把組裝好的M2鋼梁拉到被炸斷的水門橋附近。這次,他們沒有立即修復橋梁,而是等待美軍主力部隊肅清水門橋南北志愿軍的陣地后,再進行架橋行動。
12月8日,補給缺乏的第20軍在水門橋附近死戰(zhàn)不退,進行最后的阻擊。至下午3時,美軍攻克了1328、1304、1457.2等高地的志愿軍陣地,將水門橋北側的屏障基本清除,僅余1222高地還在志愿軍手中。此時,第58師兵力幾近枯竭,師參謀長胡乾秀組織僅存70多人的第174團3營,外加僅存數(shù)十人的第173團2營某連,奪回了1304高地。
但設在地窖里第173團2營指揮所卻被敵機發(fā)現(xiàn),于是,便向這里發(fā)射了大量的火箭彈和燃燒彈,頓時,2營指揮所成為一片火海。第58師參謀長胡乾秀被炸斷大腿,第174團政委郝亮和2營副營長劉林等當場犧牲。
不久,胡乾秀被救回師部,因缺乏藥品,大腿大動脈出血而犧牲,時年34歲。
胡乾秀
胡乾秀1916年出生在湖北陽新縣一個貧農(nóng)家庭。1928年,年僅12歲的他就參加了少年先鋒隊并擔任大隊長。次年正式參加紅軍,1931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后,他并未隨主力紅軍長征,而是奉命留守后方,在湘鄂贛地區(qū)進行了長達三年的游擊戰(zhàn)爭??谷諔?zhàn)爭爆發(fā)后,他在新四軍擔任排長、連長、營長和團參謀長等職。解放戰(zhàn)爭時期,擔任華野一縱四團團長,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新中國成立后,進入南京軍政大學學習。抗美援朝戰(zhàn)爭開始后奉調(diào)第20軍第58師參謀長。他是志愿軍在第二次戰(zhàn)役東線戰(zhàn)場犧牲的最高指揮員。
12月9日上午,第58師奪回的1403高地又被美軍占領。臨近中午,俯瞰水門橋的1222高地陷落。12時30分,美軍占領水門橋。美陸戰(zhàn)1師師長史密斯少將親自來到這里,率領師工兵參謀和第1工兵營,開始架橋。附近的志愿軍盡管組織了營級規(guī)模的突擊隊試圖奪回,但由于守護架橋的美軍布置了多輛坦克,戒備森嚴,火力強大,志愿軍大部分陣亡。
當天下午4時,美軍再次修復了水門橋。修復之后的橋可以輕松地通過M26坦克等重型裝備。
此后的幾天里,美海軍陸戰(zhàn)1師被志愿軍圍困的14000多人源源不斷地通過這里,前往真興里。
12月11日凌晨2時,就在美陸戰(zhàn)1師后衛(wèi)部隊40多輛坦克即將通過水門橋時,一支僅20多人的志愿軍隊伍,帶著滿身的炮灰和血跡,步履蹣跚,手持輕武器向這些重型坦克發(fā)起了最后的沖鋒,他們是志愿軍第20軍58師172團最后的戰(zhàn)士。
南撤的美海軍陸戰(zhàn)1師部隊全部過橋后,美國工兵又炸毀了水門橋,以延緩志愿軍大部隊的追擊。
在水門橋附近高地上的埋伏的志愿軍第180團二連,看著敵人撤退,竟然一槍沒放。況且,戰(zhàn)士們幾天幾夜都沒有撤下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第20軍軍長張翼翔決定派人到俯瞰水門橋的陣地上看看。來到高地上,只見戰(zhàn)士們一個個趴在雪坑里,槍頭朝公路方向擺著,無一人后退。走近才發(fā)現(xiàn),那些戰(zhàn)士一動不動都凍成了冰雕。上百名戰(zhàn)士伏守在冰雪中,卻沒能等到向敵人發(fā)起沖鋒的一刻,這種錐心刺骨之痛,沒人能忘記。
同時,深達一米的暴雪阻止了志愿軍的繼續(xù)南插計劃,這在當時的條件下是無法預料的。所以,當美海軍海軍陸戰(zhàn)1師從高原向海邊邊緣地帶逃竄時,志愿軍主力卻被困于朝鮮的雪山峻嶺之中,給善于穿插行動的志愿軍帶來了極大的損失。
12月7日到12月9日晨,連續(xù)30多個小時的暴風雪襲擊了志愿軍穿插部隊,本來就缺衣少穿的志愿軍戰(zhàn)士,此刻毫無抵御50年一遇暴風雪侵襲的能力,更不用說穿過沒膝的積雪,到達預定區(qū)域阻擊敵人南逃了。
此前,在第20軍乘軍列向東北開進時,總參在山海關派參謀攔住列車,宣讀了中央軍委緊急入朝的命令,十幾列火車在沈陽只稍停片刻,就繼續(xù)開進,而第20軍的志愿軍戰(zhàn)士身上穿的還是裝有一斤半棉花的薄棉衣。時任東北軍區(qū)副司令員的賀慶年在沈陽車站看到后,急得直跺腳。他找到第20軍副軍長廖正國,要求緊急停車兩小時,以便調(diào)集厚棉衣和棉帽,棉鞋,棉手套等御寒物資,發(fā)給部隊。但卻因軍情緊急,第20軍第58師、第59師和第89師在這里都沒有停車,便直接開往朝鮮江界。在車站的賀晉年無奈之下,動員在車站的東北干部戰(zhàn)士脫下自己的棉衣往行馳的火車上扔,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后來,除了最后一批入朝的第26軍換上了一批冬裝外,第9兵團大部分戰(zhàn)士,有的分到一件棉衣,有的分到一件棉褲,但更多的是穿著薄棉衣,戴著根本不能御寒的大檐帽,腳踏單薄的膠底鞋,走進了北風呼嘯的朝鮮戰(zhàn)場。
成排成連的志愿軍戰(zhàn)士被凍傷,一些戰(zhàn)士終因體力不支而犧牲。大自然的災難,無情地奪取了這些艱苦奮戰(zhàn)的勇士即將到手的勝利,這場悲劇完全可以同歷史上任何一支軍隊所遭受的天災相比,他們的遭遇令人扼腕嘆息。
此后,美軍在逃竄的最后一段路上僅遇到了小規(guī)模的阻擊。志愿軍20軍58師172團的兩個連,穿插到水門橋以南阻擊美軍,敵眾我寡,加上這個兩個連的志愿軍戰(zhàn)士在零下40度的嚴寒中得不到物資保障,全部陣亡。
12月11日,美海軍陸戰(zhàn)1師終于死里逃生,從志愿軍戰(zhàn)士的重重圍困中死里逃生,抵達了咸興。多年以后,美海軍陸戰(zhàn)1師作戰(zhàn)處處長包澤上校說到:“中國人沒有足夠的后勤支援和通訊設備,否則,我們絕不可能走出長津湖,陸戰(zhàn)1師不過是僥幸生還而已?!?/p>
1950年12月中旬,東部前線 咸興附近
志愿軍行進在通往咸興的路上,天氣依然糟糕透頂,剛剛停了幾天的大雪,此刻又開始飄落,強勁的寒風呼嘯著刮過大地,部隊的行進速度很慢,戰(zhàn)士們在大風剛剛吹積起來的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挪動,寒風夾著雪花,從山包上旋轉著刮向擁擠的道路,迷住了人們的視線,戰(zhàn)士們用頭巾包住臉,皮帽上的帶子緊緊扣在下巴下面,身上背著槍支,子彈以及炒面等食品。
對于在崇山峻嶺里與東線美國士兵戰(zhàn)斗了近一個月的志愿軍戰(zhàn)士們來說,此刻的路真是不知好了多少倍,這里也是平原,僅有一些淺淺的山包,寒風中甚至可以聞到海水的腥味,只不過因為風力強勁難以察覺,如果天氣晴朗,也許可以登高遙望海岸。然而此刻,除了彌漫的風雪,他們幾乎一無所見。
根據(jù)宋時輪的命令,第9兵團在長津湖地區(qū)給予美海軍陸戰(zhàn)1師、步兵第7師重創(chuàng)之后,隨即尾追敵人南下,東面是靠海的平原,遭受打擊的美軍部隊正退往那一帶。顯然他們將以咸興為依托,建立起頑固的抵抗線。咸興的背后就是興南港,敵人后退只有從海上撤退,這樣他們便脫身容易,因為志愿軍無法到海上去追擊他們。
但是,目前的形勢仍是一個良好的機會,如果敵人試圖在咸興一帶固守,我軍將沿海岸線從北向南攻擊,占領新南港,切斷敵人海上的退路。如果敵人邊抵抗邊進行撤退,那么他們數(shù)萬人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間撤走,何況他們還有數(shù)不清的坦克、大炮、卡車及大量軍需物資,我軍則可以實施猛攻,趁機窺逃之氣,在他們陸續(xù)登船渡海之時予以痛擊,以期能在海邊盡可能多的殲滅敵人。
這不由得讓人想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期的敦刻爾克,當時英法軍數(shù)10萬人馬被堵在敦刻爾克的海灘之上,德軍趁勢掩殺給盟軍造成了重大的傷亡,如今的情況與此有些類似。
于是,宋時輪命令所屬的第20軍、第26軍、第27軍不顧連日作戰(zhàn)疲勞,極速向咸興挺進,以乘勝之勢,希望能達到迫使敵人在海邊絕戰(zhàn)的目的。
此時,朝鮮人民軍第4、第5及第8軍團正沿海岸線北下,對敵人形成夾擊之勢。
這時,麥克阿瑟審時度勢向阿爾蒙德下達了從咸興、興南撤退的命令,其要點如下:
“第10軍由新南向釜山、馬山和蔚山實施海上撤退,而后集結部隊,接受美第8野戰(zhàn)司令部指揮?!?/p>
為了保證美海軍陸戰(zhàn)1師、步兵第7師順利撤退,阿爾蒙德少將將掩護全軍撤退的任務交給了美步兵第3師長羅伯特.索爾少將,該師一直作為美第10軍的預備隊,從未與志愿軍大規(guī)模交戰(zhàn)。
同時,當?shù)孛娌筷犧D移至咸興附近時,美海軍支援部隊向新南港近海集結,組成了興南特混艦隊。其編組如下:
一、特混艦隊司令官:丁.多伊爾少將.共有包括重型巡洋艦,驅(qū)逐艦運輸艦等在內(nèi)的各類艦只80余艘。
二、第7艦隊司令官:斯特魯布爾中將.共有航空母艦4艘,戰(zhàn)列艦、巡洋艦、驅(qū)逐艦及其他艦只30余艘。
這支龐大的艦隊陸續(xù)抵達新南港附近海域,100余艘各類艦只云集港外,海上艦船遍布,航空母艦巨大的船軀被無數(shù)較小的船只所拱衛(wèi),聲勢浩蕩,嫣然海上霸王。
現(xiàn)在,美第10軍阿爾蒙德少將感到放心多了,有如此一支強大的艦隊云集在他身后的海域,他已有把握將部隊撤出咸興,興南區(qū)域。
于是,他開始著手制定了撤退計劃,其要點如下:
一、控制住咸興、興南橋頭堡,完成海上撤退。
二、橋頭堡將依次建立抵抗線,確立阻擊態(tài)勢,抵抗線共分三道。
三、海上撤退按師分別由興南港實施,其順序是陸戰(zhàn)1師、南朝鮮首都師、步兵第7師和步兵第3師。
四、橋頭堡逐次縮小,地面最終防線由步兵第3師直接防守,該師進入乘船準備后,以美海軍艦炮火力予以掩護。
五、艦炮和空中支援,由軍火力協(xié)調(diào)中心有效地組織實施。
此時,停歇在興南港外的美第7艦隊航空母艦上的攻擊型飛機達400余架。
12月14日 咸興外圍。
志愿軍第9兵團第20軍、第26軍、第27軍主力已接近敵軍防線。美軍的第一道防線設在以興南為中心,半徑10公里的外圍線上,以橢圓形堡壘組成。由東至西,由南朝鮮首都師守衛(wèi);連接西側的橋頭堡,由美步兵第3師和步兵第7師共同防守。
上午10時左右,第20軍、第27軍的5個師同時發(fā)動進攻,一時間,炮火連天,彈雨橫飛,一度沉寂的東部戰(zhàn)線,再度爆發(fā)激戰(zhàn)。
第27軍由咸興西南,第20軍由咸興西北分別展開攻勢,志愿軍戰(zhàn)士潮水般地涌向敵軍陣地,試圖奪取咸興,逼敵就地決戰(zhàn)。
擔任正面防御的美步兵第3師,憑借堅固的工事和密集的火力,使志愿軍部隊幾乎難以前進,戰(zhàn)斗已不再像長津湖地區(qū)那樣。野外作戰(zhàn)中,美軍一般是匆匆構筑一些簡易公事,如今他們在防御線上設置了地堡、戰(zhàn)壕。陣地前面埋下了大量地雷,一段段防線之間,坦克在白晝下發(fā)出深藍的亮光。志愿軍戰(zhàn)士們甚至無法抬起頭,睜開眼睛,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不過向前推進了300余米。
11時左右,40余架美軍飛機從興南港外日本海上的航空母艦上起飛。飛到戰(zhàn)區(qū)上空后,扔下如雨的重磅炸彈,凝固汽油彈,志愿軍攻擊線濃煙滾滾,硝煙四起,彌漫了咸興周圍的天空。
不久,海面上的美軍艦隊也向中國軍隊發(fā)起了轟擊,5英寸炮、8英寸炮、16英寸炮和火箭炮炮彈一起從海面上飛速掠過咸興上空,在美軍防線外圈爆炸,筑起了一片炮火之網(wǎng)。
志愿軍戰(zhàn)士已經(jīng)無法再向前了,盡管他們大多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但這些密集、威猛的炮火還是頭一次遇到,幾乎封鎖了戰(zhàn)場上的所有空間。
在以后的一周里,志愿軍和朝鮮人民軍做了各種嘗試,試圖突破敵人的防線,但敵人飛機、大炮和軍艦的優(yōu)勢使他們無法找到突破口,美軍裝備上的先進,在此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xiàn)。近海的平原地帶使志愿軍和朝鮮人民軍不敢過于靠近,也無法隱蔽和集結。
他們被阻止于美軍的防線之外,接下來,美軍按計劃一步步向海上撤退。
在美軍當時設定的撤離計劃中,除了第10軍三個美國師兩個韓國師共10萬軍事人員外,還有大約幾十萬噸的武器裝備和其他各類軍用物資需要撤離。為此他們調(diào)集了海軍75艘運輸艦,15艘運兵船和40艘坦克登陸艦,來配合這次撤離。但是,12月12日,有近10萬朝鮮當?shù)仉y民涌到了興南港地區(qū)周邊,如何處理這些難民成了美軍撤離的難題,最終,美第10軍同美海軍方面聯(lián)系,除了要求緊急征調(diào)船只救援難民外,在船只噸位允許的情況下,最大可能地擠出空間塞進難民,為此,阿爾蒙德少將專門任命第10軍副參謀長福尼上校具體負責這項事宜。
12月23日,撤離難民達到了高潮,福尼上校親自指揮三艘美國貨輪和兩艘海軍登陸艦來到興南,全部騰空后專門輸送難民,其中一艘貨輪上有一對年輕的朝鮮夫婦他們,就是前韓國總統(tǒng)文在寅的父母。
在向海上撤退過程期間,停泊在海上的美軍軍艦發(fā)射的炮彈,從下面的統(tǒng)計數(shù)字可見,當時美軍火力的強大。
五英寸炮彈:18637發(fā)
八英寸炮彈:29320發(fā)
十六英寸炮彈:162發(fā)
其他炮彈:34000發(fā)
這還不包括美軍陸地上的各種火炮發(fā)射的炮彈,以及美國空軍從空中投擲的炸彈。
咸興一帶完全成了廢墟。
12月24日,美軍最后一支部隊開始從新南港登船撤走。他們不愿給后來者留下任何東西,兩艘巡洋艦、七艘驅(qū)逐艦和三艘火箭發(fā)射艦在距岸邊僅幾百碼的地方排成一排,向自這座被放棄的港口城市傾瀉了猛烈的炮火---近5萬發(fā)炮彈鋪天蓋地而來,其激烈程度甚至超過了美軍仁川登陸時的烈度
美國人在這里發(fā)泄著他們心中的極端仇恨。
最后,一陣震天巨響響起,一個400噸的凝固汽油庫和500枚1000磅炸彈被引爆。整個興南瀕水區(qū)好像被一次火山噴發(fā)崩上了天,火焰、濃煙和碎石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蘑菇狀煙云,籠罩在殘壁斷巖上空。
這是侵略者的真正面目。
在整個撤離行動中,聯(lián)合國軍從興南、城津和元山共撤走10萬作戰(zhàn)部隊,撤走朝鮮難民98,100人。
12月25日,志愿軍第27軍進入興南港。
戰(zhàn)后,美方公布東線美第10軍的損失是:陣亡 1029人;失蹤 4894人;
受傷 4582人;非戰(zhàn)斗減員 7338人共計:17843人 占美第10軍總數(shù)的1/5
志愿軍第9兵團的損失是:傷亡失蹤21,300人;非戰(zhàn)斗減員28,954人,總計約為50,254人,占第9兵團總數(shù)的1/3。
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今,在朝鮮半島北部長津湖畔,有一座烈士陵園,這里安葬著志愿軍第9兵團9867名英烈的骸骨。
讓我們向他們致敬!正是有了他們在堅韌和無可比擬的勇氣,才有了我們今天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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