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伯侄二人俱為宰相
37、杜淹、杜如晦
杜淹為杜如晦之叔父,俱為宰相
杜淹相太宗
杜如晦相太宗
杜如晦之弟杜楚客為工部尚書,少時曾經(jīng)隨叔父杜淹沒于王世充。杜淹聰明有辯才,但是素來和如晦兄弟不睦,于是譖如晦的哥哥于王行滿,王世充因此殺了如晦的哥哥,并囚禁了楚客,楚客幾乎餓死。等到洛陽平的時候,杜淹以為王世充掌管吏部,并是王世充親信而罪當死,楚客哭泣著向如晦請求救杜淹,如晦開始不答應,楚客說:“叔已殺大兄,今兄又結(jié)恨棄叔,一門之內(nèi),相殺而盡,豈不痛哉!”如晦感其言,而救杜淹。
38、戴胄、戴至德
戴胄為戴至德叔父,皆為宰相
戴胄相太宗
戴至德相高宗
劉仁軌當左仆射的時候,戴至德為右仆射。有人來說什么事情的時候,劉仁軌總是很客氣的許諾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而戴至德總是不聲不響的調(diào)查清楚事情,所以當時都將美名歸于劉仁軌。而戴至德在朝堂似乎也沒有什么言詞建樹,于是被當時的人所鄙薄。一次劉仁軌、戴至德辦公事接受人們言事,有一個老婦人來陳牒言事,老婦人把牒子給了戴至德,戴至德正要下筆的時候,老婦人問左右人說:“這個是劉仆射還是戴仆射?”旁邊的人都回答說:這是戴仆射。老婦人聽了,急急忙忙的跑到戴至德跟前說:“原來是不懂事的戴仆射,趕快把牒子拿回來。”戴至德也不生氣,笑著把牒子遞回給了老婦人。然而等到后來戴至德死后,缺少了他,大家才知道戴至德的能干,朝廷才開始追重之。
39、薛元超、薛稷
薛元超為薛稷從父
薛元超相高宗
薛稷相中宗、睿宗
薛元超為薛道衡之孫、薛收之子,而根據(jù)《新唐書·宰相世系三下》,薛道衡另有子薛大年,大年有子行成,行成子仁偉,仁偉子薛稷,則薛元超為薛稷之祖父輩。但是《舊唐書·薛收附遠超從子稷傳》以薛稷為薛元超從子,《新唐書·薛收傳附稷傳》中亦說薛稷為薛道衡之曾孫,今存疑。
薛元超祖父薛道衡在隋為內(nèi)史侍郎,善詩文,后為煬帝所殺,道衡死后,煬帝恨恨曰:更能作“空梁落燕泥”否?其對道衡嫉忌如是。
薛元超父薛收少聰慧,年十二解屬文,與族兄德音、兄子元敬被人合稱為“河東三鳳”,薛收為長離,德音為鸑鷟,元敬為鹓雛。后薛收為秦王府記,多謀,為文皇所重。武德七年病重,文皇親以衣袂撫薛收,論敘生平,潸然涕泣。然天妒英才,終于不肯假命,薛收死時才三十三歲。及后,文皇令人畫秦王府學士圖像,想起薛收,感嘆道:“薛收遂成古人,恨不早圖其像”;登基后,對房玄齡說:“薛收若在,朕當以中書令處之”;又曾經(jīng)夢到薛收和活著的時候一樣。文皇對薛收之懷念如是。
薛元超亦好學善屬文,文皇重之,令尚巢王女和靜縣主,然元超終以不得結(jié)親五姓女為平生恨事。
薛稷為魏徵外孫,善隸書,為中書舍人,從祖兄薛曜時為正諫大夫,兄弟同在兩省,又俱以辭學知名,為時所稱。后以太平公主敗,竇懷貞誅,薛稷以知其害明皇之謀而賜死萬年縣獄中。薛稷子薛伯陽尚睿宗女荊山公主,以父故流配嶺表,在道自殺。
40、韋安石、韋巨源
韋巨源為韋安石從祖兄之子
韋安石相武后、中宗、睿宗
韋巨源相武后、中宗
韋安石為周大司空、隕國公韋孝寬的曾孫,祖父韋津,為隋民部侍郎。子韋陟官至御史大夫。子韋斌始授五品之職時,哥哥韋陟為河東太守,堂兄韋由為右金吾將軍,韋絳為太子少師,四人同時列戟,當時衣冠之盛,罕有其比。
韋巨源為周京兆尹韋總的曾孫,祖父韋匡伯襲封隕國公,入隋后改舒國公。韋后之難,家人勸韋巨源逃匿,韋巨源說:我是國家的大臣,豈得聞難不赴?乃為亂軍所殺。然“三思引之為相,阿韋托之為親”終為時人所非。
韋安石為相,時張易之兄弟及武三思等恃寵用權(quán),韋安石數(shù)度當面折辱他們。曾經(jīng)有次內(nèi)殿賜宴,張易之等引蜀中商人宋霸子等數(shù)人在前博戲,安石對阿武奏曰:蜀商等賤類,不和預登此筵。然后命令左右把這些人驅(qū)逐出去,在座的人都大驚失色,而由此重韋安石。
韋安石之子韋陟為韋安石晚年得之,自幼風標整峻,獨立不群,有文采、善隸書。與當時才俊王維、崔顥等唱和游處,廣平宋公嘆曰:“盛德遺范,盡在是矣”。韋陟門第豪華,又早登高位,平時座處左右侍者十數(shù)人,而車馬僮仆,比于王家主第。自認為以其才地人物,當可坐取三公,于是頗以簡貴自處。如道義相知,則韋陟對待布衣之士,可虛席倒履相迎接;而如道義不合,則雖對同列朝貴,而視之蔑如也。韋陟早有臺輔之望,而被李林甫、楊國忠所排擠,及安史之亂,天下事殷,韋陟常自負有經(jīng)緯之才,卻又遭后生騰謗,明主因而見疑,于是郁郁不得志,乃嘆息曰:“吾道窮于此乎,有志不伸,得非天命乎”,因而得病逝世。
后安祿山反,韋陟的弟弟韋斌為安祿山所獲,楊國忠欲借此機會構(gòu)陷韋陟和賊私通,于是令吏卒伺其所居,想脅迫而令韋陟憂懼而死。當時有人奉勸韋陟說:“昔張燕公竄逐,藏于陳氏,以免危亡。詔命儻來,誰敢申覆?未若輕舟千里,且泛溪洞,候事清徐出,豈不美也”。韋陟慨然應之曰:“我積信于國朝,非一代也。況素所秉心,無負神理,命之合爾,其敢逃刑?”后起為江東節(jié)度使,與淮西節(jié)度使來瑱、淮南節(jié)度使高適會盟于安州,登坦誓眾曰:“淮西節(jié)度使、兼御史大夫瑱,江東節(jié)度使、御史大夫陟,淮南節(jié)度使、御史大夫適等,銜國威命,各鎮(zhèn)方隅,糾合三垂,剪除兇慝,好惡同之,無有異志。有渝此盟,墜命亡族?;侍旌笸?,祖宗神明,實鑒斯言?!壁斓绒o旨慷慨,血淚俱下,三軍感激,莫不隕涕。
41、李逢吉、李訓
李訓為李逢吉之從子
李逢吉相憲宗、穆宗、敬宗、文宗
李訓相文宗
42、王播、王鐸
王播為王鐸伯父,皆為宰相
王播相文宗
王鐸相僖宗
43、楊收、楊涉
楊收為楊涉之伯父,楊涉之父為楊嚴
楊收相懿宗
楊涉相昭宗
楊收為韋保衡所陷害,賜死,臨死上表為其弟求生,曰:“臣畎畝下才,謬當委任。心乖報國,罪積彌天;特舉朝章,賜之顯戮。臣誠悲誠感,頓首死罪。臣出自寒門,旁無勢援,幸逢休運,累污清資。圣獎曲流,遂叨重任。上不能罄輸臣節(jié),以答寵光;下不能回避禍胎,以延俊乂。茍利尸素,頻歷歲時,果至圣朝,難寬大典。誠知一死未塞深愆,固不合將泉壤之詞,上塵天聽。伏乞陛下哀臣愚蠢,稍緩雷霆。臣頃蒙擢在臺衡,不敢令弟嚴守官闕下,旋蒙圣造,令刺浙東。所有罪愆,是臣自負,伏乞圣慈,貸嚴微命。臣血屬皆幼,更無近親,只有弟嚴,才力尪悴。家族所恃,在嚴一人,俾存歿曲全,在陛下弘覆。臣無任魂魄望恩之至。”讀來良為可憫。
44、裴坦、裴贄
裴坦為裴贄的伯父,俱為宰相
裴坦相僖宗
裴贄相昭宗
裴坦拜中書舍人,為令狐绹推薦,另一宰相中書侍郎裴休很不滿意,于是在裴坦于中書省拜見相謝的時候,公開說:這是令狐丞相的推薦,和我有什么關系?然后就揚長而去了,中書省官吏相對駭然,認為自從有唐以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侮辱,人都替裴坦感到羞愧。
裴坦的兒子取了楊收的女兒,楊收為懿宗時宰相。
裴贄后為朱全忠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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