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塵封的記憶,搜尋過去的點點滴滴,我遺憾的發(fā)現(xiàn)母親這兩個字在我的日記里猶如曇花一現(xiàn),少得實在可憐.我不是不想寫我的母親,也不是我的心里沒有母親,而我實實在在找不出母親這一輩子有過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她太平凡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而在我的內(nèi)心最深處,母親永遠(yuǎn)都是我的最愛,我永遠(yuǎn)的牽掛.
母親真的老了,她已經(jīng)七十六歲了.明天早上五點半她就要從河北的二姐家回來了.我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有見到她老人家了.每次電話里的問候,我都能聽見她爽朗的笑.每當(dāng)我問她:"媽,你在干什么呢?"她都要大著嗓門說:"玩呢!"然后就是一陣笑,這時是我最放心,也是我最開心的時刻,因為她還健康和快樂!
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山東人,雖來東北已經(jīng)四十多年,但口音至今未改。每當(dāng)有同學(xué)朋友來家里玩,我就是免費(fèi)的翻譯官。她生有五個孩子,我是她最小的女兒,我還有三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大姐在三源浦,二姐在河北,三姐在河南,我和哥哥在這里。這五個孩子可把老媽忙壞了,誰家有困難,誰家就有老媽的影子。哥哥家是老媽的基地,女兒家則是老媽周游的堡壘。別看她老人家七十多歲了,大姐生病,老媽可既是保姆又是采購員呢!去年二姐家蓋房子,老媽又毫不猶豫地奔向了河北。這幾年,老媽可謂是走南闖北,哪里需要她就到哪里去。這不,又得知了我的他病了,急急地從姐姐家趕回來了。
老媽這一輩子沒上過學(xué),她不會寫字,不會玩撲克,更別提什么打麻將了。前幾年突然纏著讓我教她寫字,我拗不過她,就把她從嫂子拿回的廢舊文件上照葫蘆畫瓢的字,一個一個的教她讀。老媽很認(rèn)真,學(xué)會了寫自己的名字,還背會了幾個字。她那沒有筆順的勾畫,倒也有幾分像字的意思。她在哥家呆的悶了,我讓她有事給我打電話,她卻說不會撥電話號碼,我把電話號碼給她,她卻說不認(rèn)識。我的老媽媽呀,我可真是服了YOU!那年買房子湊齊了九萬多元錢讓老媽暫時保管,一疊一萬元,老媽數(shù)了三遍都是錯的,那幾天,老媽就練習(xí)數(shù)錢玩了。
老媽媽真的什么都不會,但就在父親去世的這二十多年里,是老媽把我們兄妹五人養(yǎng)大成人,這背后的艱辛不用說你也猜得出來??纯蠢蠇屇强煽淘诎櫦y里的記憶,再捋一捋那滿頭的銀發(fā),再摸一摸那已經(jīng)彎曲的小手指,我會深深地感受到她的偉大。我忘不了每一頓飯桌上那熱乎乎的香噴噴的飯菜,我忘不了我每一次上學(xué)錢她佇立村口遙望我的身影,我忘不了每一回她為兒女們流下的一行行熱淚。
母親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xiàn)給了自己的子女,唯一向我們提出的一個要求就是在她離開人世的時候,穿一件長款的呢子大衣。多年前,我們就為她買好了,但她至今都不舍得穿一下。她早已為自己準(zhǔn)備好了壽衣和被褥,面對離開人世母親是清醒的和樂觀的,而我的心里卻是一陣一陣的酸楚和心痛!
38年前母親給予我的用這幾行字是寫不完的,38年后我要把星期天的逛街,打麻將,上網(wǎng)聊天統(tǒng)統(tǒng)炒魷魚,我要讓我的老媽媽今后的日子永遠(yuǎn)有我相陪,永遠(yuǎn)有快樂相伴,我就問心無愧了。
母親是一本耐讀的書,越讀越覺得愛不釋手;母親是一支唱不完的歌,越聽越覺得委婉悠揚(yáng);母親是一首寫不盡的詩,越寫越覺得樂不可支;母親是一抹看不夠的霞,紅塵夢里,思念深深! 2008年4月12日晚9:00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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