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讀三國歷史,我們都知道建安二十年,馬超投靠劉備,成功與劉備合圍成都,逼降了劉璋,讓劉備入主益州,成為重要的功臣。后帶頭上表劉協(xié)扶劉備稱王,又輔佐劉備稱帝。但是馬超投奔劉備后,常懷危懼,于章武二年十二月抑郁病逝,終年47歲。常懷危懼,換句話說,就是提心吊膽。那么馬超投奔劉備后,為什么整天提心吊膽?
先說馬超,漢末名將,武藝高強,統(tǒng)率涼州騎兵,多次與曹操交戰(zhàn),雖然最后失敗,但是仍然是豪氣縱橫,不失英雄氣概。曹操曾感嘆地說:“馬兒不死,吾無葬地也。”馬超不但作戰(zhàn)勇猛,有韓信和英布之勇,而且深受到羌人和胡人的擁護。更加讓人震撼的就是馬超投奔劉備,攻取益州,到了成都,劉璋害怕了,立即投降?!度龂?馬超傳》記載:先主遣人迎超,超將兵徑到城下。城中震怖,璋即稽首。由此可見,馬超的名聲在當時有多響,有多厲害。而這樣的人,劉備怎么可能不防備呢?
劉備對馬超的態(tài)度,通過漢中之戰(zhàn)就可以看得出來。劉備和曹操爭奪漢中,馬超以為自己一展身手的機會來了,但這次他又失算了!劉備只是讓他作為張飛的副將,攻入下辯,阻擋曹洪援兵,當時馬超的軍銜可是要比張飛高啊,而且張飛也不怎么鳥馬超。但是這次的戰(zhàn)績大跌眼鏡,先鋒大將之一的吳蘭所部戰(zhàn)敗,部將任夔被斬,張飛和馬超不能堅守武都郡,逃往漢中。馬超是可以對抗曹操的人,怎么可能連曹洪都打不過呢?而且吳蘭的死也很悲催,夾在馬超和張飛的中間,很難做人。此時的馬超,可謂歷經(jīng)滄桑了,他終于認識到劉備根本不信任他,看來以后獨自領(lǐng)軍的指揮權(quán)應(yīng)該是沒有可能了。
蜀漢其他名將對馬超是什么態(tài)度呢?《馬超傳》注引《山陽公載記》記述了一件事,說:超因見備待之厚,與備言,常呼備字,關(guān)羽怒,請殺之?!缡?,當示之以禮。明日大會,請超入,羽、飛并杖刀立直,超顧坐席,不見羽、飛,見其直也,乃大驚,遂一不復(fù)呼備字。這件事裴松之認為是胡說,因為關(guān)羽從來不曾離開江陵去過益州。但是馬超這種主公級別的猛將到來,很多人是內(nèi)心不安的,抵觸馬超這種事情并非不存在,關(guān)羽就起了一個非常不好的示范作用,羽聞馬超來降,舊非故人,羽書與諸葛亮,問超人才可誰比類。亮知羽護前,乃答之曰:“孟起兼資文武,雄烈過人,一世之杰,黥、彭之徒,當與益德并驅(qū)爭先,猶未及髯之絕倫逸群也。”羽美須髯,故亮謂之髯。羽省書大悅,以示賓客(《關(guān)羽傳》)。關(guān)羽的這個做法雖然有挑釁的意思,但方式方法還算是比較克制的。我們擔心的正是張飛這個莽漢,刑殺既過差,又日鞭撾健兒的張飛會對馬超客氣嗎?更別說,馬超的官職還要比張飛的高。
還有一件事,建安二十五年,彭羕見將被派往外地,心感不悅,與馬超見面時又曾對他說“老革荒悖,可復(fù)道邪!”“卿為其外,我為其內(nèi),天下不足定也?!瘪R超聽后大驚,彭羕走后以他的說話告發(fā)彭羕,彭羕于是被收監(jiān)下獄。最后彭羕被處死,死時三十七歲。劉備對馬超的擔心,在彭羕這件事上暴露無疑,作為君主的猜忌和冷酷的殺戮是赤裸裸的,同時還暴露了他對于馬超的真實態(tài)度:那是相當防備。此時的馬超,可謂驚弓之鳥,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不能不說是個悲哀。
蜀漢章武二年(222年),馬超患了重病,上疏給劉備:“臣宗族門下二百口人,被曹操誅殺殆盡,只剩下從弟馬岱,當以我卑微的宗族讓他繼承,深深地托付給陛下您,其他的也沒什么話了?!蓖晔拢?23年1月)[71] 馬超病逝,年僅47歲??蓱z吧?一代虎將,就這樣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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