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與“阿巴亥生殉”之謎
多爾袞是努爾哈赤第14子,為烏拉那喇氏阿巴亥所生。種種跡象表明,在努爾哈赤晚年紛繁復雜的儲位之爭中,皇太極與原居側(cè)福晉之位的阿巴亥,曾聯(lián)手誣告大福晉富察氏與太子代善私通等罪,達到了一石二鳥的目的:皇太極爭位的主要對手代善被廢太子之位,另一個對手莽古爾泰遭到了慘重打擊;大福晉富察氏被努爾哈赤休棄,阿巴亥晉升為努爾哈赤的第三個大福晉,其子多爾袞三兄弟地位急遽上升,分別以14歲、8歲、6歲幼齡躋身八和碩額真之列。
努爾哈赤病故時,多爾袞兄弟已轄正黃、鑲黃二旗和十五牛錄,實力超過了三大貝勒,成為皇太極、代善之外惟一可能問鼎的力量。甚至有說遺詔雖列多人候選,努爾哈赤臨終口諭則是傳位多爾袞,暫由代善輔政。然在關(guān)鍵時刻,代善突然戲劇性地宣布:立皇太極為汗(事后得知,代善是被他的兩個兒子岳托、薩哈連說服,接受了皇太極的交換條件)。塵埃落定,皇太極所做的第一件事卻是率諸貝勒趕赴阿巴亥所居之處逼她自盡殉葬。阿巴亥身為后金國母,權(quán)傾朝野,且年富力強、精明機敏、胸懷大志,知曉皇太極、努爾哈赤乃至后金軍國的核心隱密,有她在,多爾袞的發(fā)展不堪設想。她只有死。
年幼的多爾袞既失父又喪母,且降居為受管轄、支配的一般貝勒行列。年長20歲的皇太極則恪守對阿巴亥“恩養(yǎng)”多爾袞兄弟的保證。他扶多爾袞作了鑲白旗旗主,將兩白旗納入自己的保護和控制之下。而后,皇太極以兄長國君的身份,對多爾袞百般拉攏提攜,使多爾袞24歲時被封為和碩睿親王,26歲時授命大將軍,統(tǒng)兵攻明,成長為大智大勇、軍功卓絕的青年統(tǒng)帥。
多爾袞與“太后下嫁”之謎
1643年秋,皇太極病逝。新的皇位之爭發(fā)生在兩黃、正藍三旗支持的皇太極長子豪格和兩白旗及多數(shù)諸王貝勒支持的皇太極十四弟多爾袞之間。然關(guān)鍵時刻,多爾袞突然戲劇性地宣布:立先帝九子福臨為帝,由他本人和鄭親王濟爾哈朗“左右輔政,共管八旗事務”。這一決定使兩黃旗大臣無話可說。他們打的是擁立皇子的旗號。豪格自行退出,且為無封號的繼妃烏拉那喇氏所生。福臨生母卻是皇太極稱帝后所封五宮后妃之一的永福宮莊妃。莊妃上位雖有麟趾宮貴妃和她的兒子博木博果爾,但麟趾宮貴妃原為被俘獲的蒙古林丹汗之妻,博木博果爾更幼,年方兩歲。即攝政王的安排也無可非議——多爾袞放棄爭位應得補償;濟爾哈朗雖中立,卻支持過豪格。兩白旗及多爾袞的支持者也能接受———他們的力量難以壓倒對方,擁立年幼皇子,可以攝政做不是皇帝的皇帝。滿族新建帝基一旦崩潰的危機竟以福臨的即位輕輕化解了。福臨是只有6歲的小皇帝,攝政王多爾袞、皇太后孝莊遂成為人們關(guān)注的對象,特別是二人關(guān)系引起諸多遐想和猜測,生發(fā)出無數(shù)版本的傳聞和野史。其共同話題,是成為清初四大疑案之一的“太后下嫁”。
太后(即孝莊)有無下嫁多爾袞,正史并無記載,史家也各執(zhí)所見。“下嫁說”的主要依據(jù)有三點:一是入關(guān)后多爾袞以攝政王一直進加至“皇父”攝政王,試策、本章、旨意都改稱其為“皇父”。二是清初張煌言“建夷宮詞”中有“上壽稱為合巹樽,慈寧宮里爛盈門,春官昨進新儀注,大禮恭逢太后婚”之句。三是孝莊死后沒有葬皇太極,而是葬在遠離盛京(沈陽)昭陵千里之遙的東陵“風水墻”之外。
多爾袞與清初的“重剿輕撫”弊政
多爾袞于順治七年赴邊外圍獵時病死途中。14歲的順治帝親政不久便以“陰謀篡逆”的罪名籍沒了他的家產(chǎn)人口,悉行追奪所得封典,將其黨羽凌遲處死,將其罪狀昭示中外。據(jù)載:多爾袞的尸體被“挖出來,用棍子打,又用鞭子抽,最后砍掉腦袋,暴尸示眾。”
從清初政局看,多爾袞率清軍入關(guān),在擊潰李自成數(shù)十萬農(nóng)民軍的同時,以安置滿族“東來諸王、勛臣、兵丁人等”為由,三次下令“圈地”;逼迫漢民“投充”旗下,強制實行落后的農(nóng)奴制。原來的小農(nóng)變成了奴隸。奴隸逃亡,即行重治窩主的“逃人法”。留容逃人做工甚至住宿的均算窩主、加之連坐,喪身亡家的不知幾千萬人。多爾袞又以“剃發(fā)易服”、“不隨本朝制度剃發(fā)易衣冠者殺無赦”的命令拉開征服天下的序幕。“留頭不留發(fā),留發(fā)不留頭”,有蓄發(fā)者立執(zhí)而剃之,不服則斬,懸其頭于剃頭挑子所縛高竿上示眾。江陰、昆山因之被屠城,嘉定因之被三次屠城。漢族人民激烈反抗,多爾袞則一意孤行實行民族高壓政策,竟下令“凡有為剃頭、圈地、衣冠、投充、逃人牽連五事具疏者,一概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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