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旗
中國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百家爭鳴，給我們留下了許多文化遺產(chǎn)。為此，筆者寫過一部長篇小說《老子隱跡》（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還在《探尋圣人的足跡》（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一書里探討了老子和孔子的思想歷程，在《千載治國夢》一書中描述了孟子的思想。此外，筆者先期撰寫短文《孔子與孟子》，指出在民主理念上，孔子不如孟子；例如，孟子提出了建立議會約束君王權力的主張，并且認為可以更換不稱職的君王。筆者還寫有短文《莊子與惠子》，指出在科學精神上，莊子不如惠子；這是因為，惠施在許多基本科學原理問題上都進行過研究。如果把老子與墨子相比，就會發(fā)現(xiàn)社會實踐方面，老子不如墨子。進一步說，如果老子是中國獨立思想家的鼻祖，孔子是影子政府的創(chuàng)始人，那么墨子則是中國歷史上的政黨創(chuàng)始人，他創(chuàng)建的群眾團體具有工人政黨的性質(zhì)，而且在超越諸侯國國界的無產(chǎn)階級政黨。事實上，正是為了維護社會下層民眾（以百工為主）的利益，墨子才提出了尚賢、尚同、兼愛、非攻、節(jié)用、節(jié)葬、天志、明鬼、非樂、非命、非儒等一系列主張。
由于上述問題，許多學者都進行過廣泛和深入的研究。有鑒于此，本文嘗試從一個新的角度，探討墨子與《山海經(jīng)》的關系。眾所周知，《山海經(jīng)》是中華寶典之一。但是，先秦諸子里，卻幾乎沒有學者提到《山海經(jīng)》，只有在《尚書》、《管子》、《墨子》、《楚辭》、《呂氏春秋》、《列子》等著作里涉及到若干與《山海經(jīng)》有關的內(nèi)容。
一 、《山海經(jīng)》成書過程簡介
筆者出版過一部長篇歷史探索小說《老子隱跡》（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根據(jù)筆者的研究，老子生于公元前592年（屬龍），長期任職周王室圖書檔案館。公元前520年，周景王去世，庶出長子王子朝在百工的支持下占據(jù)王城達4年之久。公元前516年，周景王嫡出次子王子丐（周敬王）在晉國武力護送下回到王城，王子朝見大勢已去，隨攜帶周室典籍、禮器和百工投奔楚國。老子很可能與王子朝同行，筆者在《老子隱跡》一書里，特意描述了老子勸王子朝把周室典籍藏于深山的故事情節(jié)。
其實，《山海經(jīng)》一書的編纂者也非常可能是老子，是他把帝禹時代的《五藏山經(jīng)》、夏代的《海外四經(jīng)》、商代的《大荒四經(jīng)》、周代的《海內(nèi)五經(jīng)》等歷代地理文獻編輯整理成《山海經(jīng)》一書，并作為王子朝投奔楚國而送給楚王的見面禮（具有重大政治軍事價值），有關詳情可參閱全彩繪精裝本《經(jīng)典圖讀山海經(jīng)》一書（上海辭書出版社，2003年）
二 、墨子的職業(yè)與《山海經(jīng)》
孫曉琴在《墨子與墨文化》一文里指出，由于墨子既精通木匠手藝，又擁有大量圖書，因此墨子（包括其家族）的職業(yè)與制作圖書有關。墨子名翟，“翟”是長尾雉，古人在衣服上繪畫出長尾雉的尾羽圖案也稱之為“翟”；因此，“墨翟”的含義是“用墨在衣服上繪畫翟羽”。據(jù)此可知，墨子及其家族，很可能參與了許多圖書的制作，其中就可能有《山海經(jīng)》（包括《山海圖》）一書。
眾所周知，《山海經(jīng)？五藏山經(jīng)》的性質(zhì)乃是帝禹時期的國土資源考察白皮書。值得注意的是，《中國古今姓氏辭典》（黑龍江人民出版社）引《潛夫論》稱，大禹就有一個名叫“墨如”的師傅，他應該是墨子的先祖，當時也參與了帝禹主持的人類社會最早和規(guī)模最大的國土資源考察活動。我們知道，古人經(jīng)常用職業(yè)和工作性質(zhì)來命名人名，“墨如”一名的“墨”是繪畫顏料，“如”是似、象的意思，因此“墨如”的工作就是給植物、動物、神人繪制圖像。
有趣的是，據(jù)《實用漢字字典》（上海辭書出版社），“墨”是古代丈量長度的單位，《國語？周語下》“不過丈墨尋常之間”，韋昭注：“五尺為墨，倍墨為丈。”此外，木工所用的墨線，稱為繩墨、矩墨，并引申為準則規(guī)矩的代稱。又，“墨”在古代還有“燒田（用于田獵）”、“占卜灼龜?shù)恼紫?#8221;等含意。從這個角度來說，墨姓家族的職業(yè)也可能與測量等活動有關。
三 、《墨子》與《山海經(jīng)》
1 、《墨子？法儀》：“子墨子曰：天下從事者，不可以無法儀；無法儀而其事能成者，無有也。雖至士之為將相者，皆有法。雖至百工從事者，亦皆有法。百工為方以矩，為圓以規(guī)，（為）直以繩，（為）正以縣，（為平圓水）。無巧工、不巧工，皆以此五者為法。”據(jù)此可知，墨子非常熟悉測量直角、圓周、直線、垂直線、水平線的技術和工具，而這是與《山海經(jīng)》測量山川活動一脈相承的。
眾所周知，墨子在光學領域有著超越時代的深入研究，他發(fā)現(xiàn)了光的直線傳播現(xiàn)象，正確解釋了小孔成像原理，以及光的反射、凹凸鏡的成像等。其實，墨子之所以對光學有著濃厚的興趣，也是與《山海經(jīng)》測量山川活動一脈相承的。事實上，中國人最早發(fā)明了“管”這種觀測遠方實物的觀測儀器，古人所說的“管窺”、“管見”均源于此。所謂“以管窺豹，只見一斑”，說的就是通過“管”雖然能夠看到更遠的物體，但是視角也隨之變小變窄。進一步說，“管”就是望遠鏡，著名的三星堆青銅面具的凸目造型，象征的正是管狀望遠鏡。從這個角度來說，墨子對光的研究，以及對小孔成像的研究，實際上乃是建立在對“管”的使用基礎上的。
2 、《墨子？尚賢中》引用先王之書《呂刑》“禹平水土，主名山川”?！秴涡獭肥恰渡袝分械囊黄?，講述的是周穆王晚年主持制定刑典。所謂“主名山川”，或解釋為“負責名山大川”，其實準確說乃是“命名山川”的意思。事實上，《五藏山經(jīng)》記述有東、西、南、北、中五個區(qū)域共計26條山脈的447座山，以及河流258處、地望348處、礦物673處、植物525處、動物473處（其中許多神奇的動物都是由人裝扮的）、人文活動場景95處等內(nèi)容，正是“主名山川”的體現(xiàn)。筆者和夫人畫家孫曉琴共同創(chuàng)作的42平方米巨畫《帝禹山河圖》把上述所有場景均繪入畫中（見《經(jīng)典圖讀山海經(jīng)》扉頁）。
據(jù)此可知，墨子對“禹平水土，主名山川”的活動是非常了解的。事實上，墨子非常尊崇大禹，并以大禹勤勞為民的精神為自己的榜樣，其主張“節(jié)用”、“節(jié)葬”，維護工人、農(nóng)民的利益，就是證明。而且，墨子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實際上也是繼承的大禹“尚黑”的傳統(tǒng)。
四 、《墨子-明鬼》與《山海經(jīng)》鬼神祭祀
鬼神祭祀、鬼神崇拜的習俗在我國由來已久，并且在民間長期廣泛流傳。但是到了先秦諸子百家時期，學者在對待鬼神的態(tài)度上，老子不談鬼，孔子不語“怪、力、神”，孟子、莊子、惠子等也很少提及鬼神；唯獨墨子不僅認為鬼神存在，而且認為鬼神具有“賞賢而罰暴”的社會功能。無獨有偶，在先秦典籍《山海經(jīng)》中，也有大量祭祀鬼神的內(nèi)容。顯然，《墨子》與《山海經(jīng)》在鬼神的問題上，存在著某種一致性或者相關性。
1 、《墨子》對鬼的論述
現(xiàn)存的《墨子？明鬼下》（上、中篇已失傳）開篇引用各諸侯國史書《春秋》有關鬼的故事，論述鬼神的存在，并認為：“自古以及今，生民以來者，亦有嘗見鬼神之物，聞鬼神之聲，則鬼神何謂無乎？”
關于鬼的種類，墨子認為：“古之今之為鬼，非他也，有天鬼，亦有山水鬼神者，亦有人死而為鬼者。”有必要指出的是，墨子主張“明鬼”，目的是利用“鬼神”的正面功能：“有鬼神見之，是以吏治官府不敢不潔廉，見善不敢不賞，見暴不敢不罪。”從而達到“是以天下治”的社會效果。
關于鬼的記載，墨子認為：“古者圣王必以為（有），其務鬼神厚矣。又恐后世子孫不能知也，故書之竹帛傳遺后世子孫。咸恐其腐蠹絕滅，后世子孫不得而記，故琢之盤盂，鏤之金石以重之。有恐后世子孫不能敬若以取羊（祥），故先王之書，圣人（之言），一尺之帛，一篇之書，語數(shù)鬼神之有也，重有（又）重對于之。此其故何？則圣王務之。”從這里不難看出，墨子讀過的書非常多，而且熟悉不同信息載體的特點。
2 、墨子可能讀過《山海經(jīng)》
《明鬼下》稱墨子：“然則姑嘗上觀乎《商書》，曰：‘嗚呼！古者有夏，方未有禍之時，百獸貞蟲，允及飛鳥，莫不比方，矧（shen）佳人面，胡敢異心！山川鬼神，亦莫敢不寧。若能共允，佳天下之合，下土之葆。’察山川鬼神之所以莫敢不寧者，以佐謀禹也。此吾所以知《商書》之鬼也。”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百獸、爬蟲、飛鳥和山川鬼神“以佐謀禹也”的記載，非常符合《山海經(jīng)？五藏山經(jīng)》記述的內(nèi)容。筆者認為，這表明墨子很可能讀過《山海經(jīng)》，或者至少間接知道《山海經(jīng)》有關信息?？上?，《明鬼》引用的《商書》早已失傳，筆者懷疑它可能就是商代的人文地理文獻《大荒四經(jīng)》，被收入編輯到《山海經(jīng)》里。
事實上，《五藏山經(jīng)》在記述東南西北中五大區(qū)域26條山脈時，每條山脈結(jié)尾處都描述有當?shù)鼐用窆┓畹纳耢`，許多山峰上都有山神或者部落人神。有鑒于此，筆者與夫人畫家孫曉琴在共同創(chuàng)作繪制42平方米巨畫《帝禹山河圖》時，特意將所有祭祀山川神靈的場景繪制在畫面上，并把所有山神都繪制在相應的山峰位置上。
例如，《南山經(jīng)》記有3條山脈，其方位大體在今日的湖北、湖南、廣東、江西、安徽、江蘇、浙江、福建和臺灣海峽一帶。南山一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鳥身龍首之神，祭祀時要將玉璋埋入地下，并在潔白的草席上陳列稻米。南山二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龍身鳥首之神，祭祀時要將玉璧埋入地下，并獻上稻米。南山三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龍身人面之身，祭祀的祭品有白狗和稻米。
《西山經(jīng)》記有4條山脈，其方位大體在秦嶺以北、陰山以南的陜西、內(nèi)蒙古、寧夏、甘肅、青海、新疆一帶。西山一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祭祀活動非常隆重。其中，華山地區(qū)的人們，祭品的規(guī)格是最高的太牢（同時獻上豬、牛和羊三牲）。俞山地區(qū)的人們，祭祀活動極為虔誠，祭祀前要齋戒百日，祭祀時要獻上百圭、百璧、百瑜，還有美酒百樽，并舉行熱烈的燎祭（在庭院點燃煙火，通過煙火把祭神者的心情和祭品送達上天之神）。其它地區(qū)的人們，祭祀時要獻上羊，點燃百草，把祭品陳列在五色絲裝飾的白席之上。
西山二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一部分供奉人面馬身之神，祭品為雄雞；另一部分供奉人面牛身之神（又稱飛獸之神），祭品為少牢（同時獻上羊和豬）。西山三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羊身人面之神，祭品有吉玉和稷米。西山四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祭品有白雞和稻米。
《北山經(jīng)》記有3條山脈，其方位大體在今日的山西、河北、內(nèi)蒙古（及其以北的地方）一帶。北山一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人面蛇身之神，祭品有雄雞和玉圭。北山二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也供奉蛇身人面之神，祭品除了雄雞之外，還要將一圭一璧投入深山以敬獻給山神。北山三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第一部分人供奉馬身人面之神，祭品為藻圭；第二部分人供奉彘身戴玉之神，祭品為美玉；第三部分人供奉彘身八足蛇尾之神，祭品為玉璧。他們都有一種特殊的習俗“皆食不火之物”，這可能是有關寒食節(jié)風俗的最早的文字記載了。
《東山經(jīng)》記有4條山脈，其方位大體在今日的山東、江蘇一帶，以及黃海和東海的諸島嶼（包括濟州島和日本的一些島嶼）。東山一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人身龍首之神，祭品有犬和魚。東山二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獸身人面（頭戴麋鹿角）之神，祭品有雞和璧。東山三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人身羊角獸頭之神，祭品為一只牡羊，還有黍米。東山四經(jīng)地區(qū)居民的祭祀活動，由于文字缺失，我們今天已經(jīng)不清楚了。
《中山經(jīng)》記有12條山脈，其方位大體在今日的河南、湖北、四川、湖南北部、江西北部、陜西南部一帶。中山一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一部分人的祭品為太牢和吉玉，另一部分人的祭品為羊和藻圭。中山二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人面鳥身之神，祭品有吉玉。中山三經(jīng)地區(qū)的人們，供奉泰逢神、熏池神、武羅神（實際上是美麗的后宮娘娘），祭品有羊、雄雞、吉玉和稻米。中山四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人面獸身之神，祭品為一只用五色裝飾的白雞。中山五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一些地方的祭品為太牢和吉玉，一些地方的祭品為黑犬、雌雞、牝羊和五色裝飾的吉玉；還有一些地方的祭品為黑色的太牢三牲和美酒、玉璧，屆時人們還要舉辦盛大的舞蹈活動。中山六經(jīng)地區(qū)的人們，要舉辦祭岳活動。中山七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分別供奉豬身人面之神和三首人面之神，祭品或為太牢和吉玉，或為羊和藻玉。中山八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鳥身人面之神，祭品或為雄雞、藻圭和谷米，或為少牢、美酒、玉璧。中山九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一部分人供奉馬身龍首之神，祭品為雄雞和谷米；一部分人供奉熊神，祭品為太牢和美酒、玉璧，屆時人們還要跳起武舞和文舞；還有一部分人供奉祖先之神，祭品為少牢和吉玉。中山十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龍身人面之神和祖先之神，祭品或為雄雞和五谷，或為少牢和美酒、玉璧，或為太牢、美酒和玉璧，屆時還有巫祝表演二人合舞。中山十一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豬身人首之神和祖先之神，祭品或為雄雞和玉圭、五谷，或為太牢、美酒、玉璧，或為少牢和吉玉等。中山十二經(jīng)地區(qū)的居民，供奉鳥身龍首之神和祖先之神，祭品或為雄雞、牝豚和谷米，或為少牢、吉玉和美酒，或為太牢和十五副用五色裝飾的圭璧。
3 、《墨子》與《山海經(jīng)》對神句芒的記述
《明鬼下》記述有神句芒顯靈的故事：“昔者鄭穆公當晝?nèi)罩刑幒鯊R，有神入門而左，鳥身，素服三絕，面狀正方。鄭穆公見之，乃恐懼奔。神曰：‘無懼！帝享女明德，使予錫女壽十年有九，使若國家蕃昌，子孫茂，毋失鄭。’穆公再拜稽首曰：‘敢問神名？’曰：‘予為句芒。’”此處鄭穆公或謂應該是秦穆公。
對比之下，夏代人文地理文獻《海外四經(jīng)》之《海外東經(jīng)》記有：“東方句芒，鳥身人面，乘兩龍。”也就是說，句芒乃是東方之神，亦是春天之神。春天萬物復蘇，因此句芒又是生命之神，《明鬼》所說“句芒賜壽”當源于此。
五 、五行與五方
《尚書-洪范》提到金、木、水、火、土、谷“六行”?！吨芤住贰ⅰ对娊?jīng)》、《論語》等都未提五行?！蹲髠?？昭公二十五年》記有，鄭子大叔與晉趙簡子之間的談話提到“用其五行，氣為五味，發(fā)為五色，章為五聲”，似乎是用五行配五色，可惜言之不詳?！独献印酚?#8220;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的說法，但是沒有涉及與五行的關系。
春秋時期成書的《考工記》則明確指出：“畫繢之事雜五色，東方謂之青，南方謂之赤，西方謂之白，北方謂之墨，天謂之玄，地謂之黃。”《墨子？貴義》篇亦稱：“帝以甲乙殺青龍于東方，以丙丁殺赤龍于南方，以庚辛殺白龍于西方，以壬癸殺墨龍于北方。”可見兩者都是將東方與青色（木），南方與赤色（火），西方與白色（金），北方與墨色（水）相匹配?！犊脊び洝贩Q“染羽，三入為綞，五入為緅”，《墨子？所染》亦稱“所入者變，其色亦變，五入必，而已則為五色矣”。此外，《墨子》還認為“惟以五路智”，這里“五路”是指耳、目、口、鼻、膚五種感覺器官構(gòu)成的五條信息通道?？傊赌印放c《考工記》兩者還有其它許多相似或者相近的觀點。因此，從墨子出身工匠、同時又博覽群書來看，墨子應該讀過《考工記》，墨子家族的成員甚至也有可能參與了《考工記》一書的撰寫。
對比之下，《山海經(jīng)？五藏山經(jīng)》雖然沒有明確提及五行，但是卻把天下（華夏區(qū)域）劃分為南山經(jīng)、西山經(jīng)、北山經(jīng)、東山經(jīng)、中山經(jīng)共計五個方位。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墨子與《山海經(jīng)》有著很深的淵源，深入研究墨子與《山海經(jīng)》的關系，既有助于更全面的認識墨子，同時也有助于更好的探索《山海經(jīng)》成書與流傳過程的來龍去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