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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井、水窩子和送水車

水井、水窩子和送水車


    這是三眼井胡同的水井口,也是這處胡同賴以得名的標志。北京的千千百百胡同的命名大多源于生活,只不過三眼井胡同的命名更直接罷了。水井,其實也是胡同的含義,“胡同”一詞來源于蒙古語中“水井”的音譯。

老北京平民用水,也依靠水井(明清皇家不用井水,都是從玉泉山運甜水進城),據(jù)清代資料顯示,當時北京城內(nèi)有701眼井,城外有557眼井,共計1258口。

買水分兩種,一是包月,一是零取,零取每擔(dān)不過一文錢或半文錢,包月更便宜,先用后給錢,有的用“水牌”記賬,有的則直接在墻上畫道兒,月底結(jié)算,那時普通人也沒賴賬一說。大戶人家可以在自家的院子中打“壓水井”,但多是苦水,只能用來洗菜澆花。

老北京送水的工人被稱為“水三兒”,多是山東人,他們所用的水車是一種獨輪車,左右各置一大木桶,桶下端有灌水用的小口,優(yōu)點是輕快方便,能進窄胡同,缺點是不易保持平衡。常有淘氣的小孩兒趁他們不在,拔下一邊兒木塞兒,水流滿地。

清亡后,北京城區(qū)人口不斷增加,用水日趨緊張,老水井難以應(yīng)付,很多被改造成機井,即所謂“馬神洋井”(machine well的音譯)。上世紀30年代,自來水在北京開始普及,但安一個龍頭要30至40塊大洋,窮人家還是用不起。

同里的老北京人都知道,當“吱妞-吱妞”的小車聲越來越近時,只聽到一聲“甜水——”的叫賣,人們就趕緊跑出院子,有的拿現(xiàn)錢,有的交水牌,賣水人拔開水桶上截水的木塞子,清涼的甜水就從大管子流向各家的水桶和大盆。

這個場景描述中的“賣水人”便是舊時北京城特有的職業(yè)送水人。這些送水的多是吃苦耐勞的山東人?!肚宕本┲裰υ~》一書中寫道:草帽新鮮袖口寬,布衫上又著磨肩,山東人若無生意,除非京師井盡干。

隨著北京城人口的增加,官井逐由私人承租過來,又隨著舊時京城地下水質(zhì)的惡化,承租一口甜水井,便意味著管轄了幾條胡同、幾百家人的吃水、用水問題,于是,有人把甜水井的主人稱為“水霸”,這個承租水井的行當就叫做“井窩子”。早先,井窩子的主人也要自己參加勞動,后來居民逐漸增多,井窩子的主人便開始雇用伙計,也就是我們剛才所說的送水人了。

井院兒(組圖)舒培華

  近年來,無論是靜夜獨處,與友人閑談,還是陪年近九旬的老母親聊天,都離不開早年在古都生活的歷歷往事。幾天來,記憶的屏幕又定格在了舊宅中的那口老井。

  九年前拆掉的老宅位于西城辟才胡同內(nèi)梯子(后改云梯)胡同5號院。就在院子的東南角還有一座30平方米左右的小院。人皆呼之為“井院”,正是得名于小院中央的一口老井。井口有兩尺見方,由條石交錯砌成。洋灰抹的井壁口小肚大呈圓臺狀。平時井深近20米,旱季則深,雨季則淺。
井水清冽澄凈卻不能喝,乃因它是一口苦水井。與此井相鄰的是一棵緊靠東墻的棗樹,還有樹下一間高不過膝、屋頂呈人字形的小房子。聽老人說,小房子里面供的是井龍王的牌位。反正打我小時候便沒人答理這位“爺”了,大人們都去奔嚼裹兒,哪還有燒香拜神的閑工夫。

  老井的水盡管有點苦澀,可居家過日子哪一天離得開洗洗涮涮。不僅洗漱、洗菜、洗衣依賴于它,而且澆花、養(yǎng)魚也沾溉非淺。每當酷暑時節(jié),這口井還是個天然大冰箱。將屜布包好的西瓜,用繩子系到井下,另一端拴在井蓋上,用不了兩個時辰,吃起來倍兒涼,那叫一個爽!說起老井的“恩惠”還不止于此。母親曾跟我說過,當年在日本鬼子的鐵蹄下,本已民不聊生,可不知為什么有那么幾天給斷了水,于是胡同里的老街舊鄰們天天擁到井院打水。雖說喝起來有點苦,撈出來的飯吃起來有點澀且發(fā)綠,可它是救命之水呀,難怪老母親念叨起這件事感念不盡。還記得剛解放那幾年,一遇旱天,胡同里塵土飛揚。時任街道主任的母親隔三差五便組織群眾“潑街”。每到此時,用不著“擂鼓聚將”,各家各戶紛紛拎桶端盆走出家門,用水舀子或瓢取水潑灑,孩子們則穿梭其間撩水取樂。那情景至今記憶猶新,堪稱京城一景。而院里的井水自然成了舍身蕩塵的“無名英雄”。

  小小的井院還是我兒時的樂園。雖然它比不上魯迅先生筆下的百草園有那么多可看、可聽、可吃和可玩的,卻依然令我童心蕩漾。炎炎夏日,鳴蟬在樹葉里長吟;靜靜秋夜,墻根的叢草間不時傳來蟋蟀的琴聲;抬眼望去,棗樹上掛滿了小紅燈籠。我曾一連數(shù)天馬步蹲在井臺上,兩拳輪番朝井下打“栽錘”,那是聽二大爺說功夫到了能聽見井水咕嘟咕嘟響;我也曾用粉筆畫靶形于南墻上,用彈弓夾住自制的泥球連連發(fā)射;酷愛京劇的我還曾站在井臺上喊嗓子,想借點水音……井院里最富情趣的一幕是:當時還在上小學(xué)的弟弟用碎磚頭砌了個小池子,蓄滿了井水,養(yǎng)了幾只小鴨子。只見遍體松黃的小鴨或游水,或鉆水,或抖翅,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常常逗得孩子和大人們笑語飛揚,其樂融融。

  甲骨文中就有“井”字。而“胡同”本是蒙古語,指的就是水井。據(jù)《京師坊巷志》,清代北京的胡同有一半以上有井,光帶“井”字的胡同就有80多條,足見人與水須臾不可離也。老北京管有甜水井的公共水站叫水窩子。早年間,老百姓喝的甜水都是到水窩子去買,然后由水夫送到家。與舊宅相鄰的鄭王府夾道南頭便有一處井窩子,后因水枯而被填平。小時候常去那兒玩,廢棄的壓水機底盤尚依稀可辨。辟才胡同西口也有一處井窩子,因水頭極旺惠及周邊幾十條胡同,我們家喝的水就是從那兒買的。老北京都知道,干送水這行的多是山東漢子,興許是身大力不虧吧。上世紀40年代末及50年代初,我所見過的水車已不是那種吱吱扭扭的獨輪車,而是兩個輪子的木車。車上有一個長兩米左右、由木條圍起來的近乎橢圓形的水箱。其尾部有兩個用布包纏的木塞。拔出木塞,水即噴涌入桶,講究是滴水不外漏。水夫挑起兩桶水徑直走進院中,不敲屋門,直接將水倒入門后的水缸,然后自行取下掛在門楣上標著水份的竹牌。據(jù)說,也有用粉筆在門框上作記號的。當年,干哪行有哪行的規(guī)矩,講的是誠信。

  史料上說,京城自來水公司籌建于1908年,歷時三載才初具規(guī)模。雖說可憐的設(shè)備對于偌大京城不過杯水車薪,靠井水活命的普通百姓也用不起,但畢竟北京有了自來水。隨著時間推移,原先的井窩子陸續(xù)被自來水“水站”取代。及至上世紀50年代中期,自來水管道伸向四面八方,使得更多的人家直接到住家附近的水站取水。那時,我和姐姐幾乎每天都到辟才胡同西頭的水站拉水,用的是一輛四個轱轆的小木車,待水桶接滿后,再將一塊屜布覆蓋其上,免得水晃蕩出來。自來水是公家的,自然不能白喝,看管水站的官大媽每月來家收一次水費。直到1966年,私房“統(tǒng)歸”房管局,這才給我們院接通了自來水,從此告別了拉水的日子。而井院中的那口老井漸趨枯竭,終于在1967年“入土為安”。不得不填上的原因,是房管局“欽定”在我們院沿南墻蓋一排簡易房。有道是:上命差遣,蓋不由己。給我?guī)磉^童年歡樂的井院也隨之化作塵埃,永遠地成了記憶中的念想兒。
  圖1為:舊京民居院中的大水缸
  圖2為:舊京送水的木水車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老坦克兵

自古以來,老北京平原地區(qū)是個以砂礫石沉積為主的洪積扇平原 ,開始是沼澤地,湖泊河流很多,因為水皮很淺,所以水井大多是苦水,只有較深的水井是甜水,

元大都建城時,以水井為中心形成棋盤式的城市布局。人們圍井而居,逐漸形成胡同的居住模式。有句老話:北京有多少條胡同就有多少口水井??梢姳本┑乃嗟脽o法統(tǒng)計。據(jù)說“胡同”一詞即為蒙語“水井”的譯音。

明清乃至民國年間,北京居民的生活用水,主要由井中汲取??嗨枪?,隨意打水但水不好喝。

而占有甜水井的井主,往往不讓鄰居們自汲,而是招人給送,以此賺錢。這樣老北京就出現(xiàn)了一種特殊的生意——“井窩子”,即賣水的水鋪。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北京城外的水窩子,后面是北京的城墻。旁邊是水箱和送水的水車。(1901)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北京城里靠近皇城的水窩子,后面是東安門。,右面是皇城根。(1932)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井窩子的掌柜,往往由把持一口井,發(fā)展為把持一條水道。老北京的東西南北城,分為若干條水道,每一水道都有一掌柜經(jīng)營,指揮水夫,向本水道內(nèi)的住戶和店鋪送水,掌柜稱水夫為伙計。
那時,井窩子的生意很興隆。這是因為北京的井雖多,但不少井水發(fā)苦,無法食用,就連漂洗衣服都不好。因此,皇宮每日都派人用車從玉泉山運泉水,而不少居民也不得不舍近求遠,到甜水井買甜水。買甜水,當然不是指提個桶去買,而是由井窩子的水夫送到家中,倒進缸里。所以清朝得碩亭《草珠一串》中有一首竹枝詞寫道:“草帽新鮮袖口寬,布衫上又著磨肩。山東人若無生意,除是京師井盡干?!?/p>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每天清晨六七點鐘,水夫們就推著水車,按路線把水送到主顧家。到了主顧家門口,水夫放下車子,拿起扁擔(dān),用扁擔(dān)的鐵鉤子,將兩個小水桶分別鉤放在大木桶兩邊,一拔塞頭,水即流出,兩桶一起裝滿,塞好塞頭,將水挑到主顧的廚房,倒進缸中。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日常用水,有包月和零挑兩種。一般的店鋪和大戶人家習(xí)慣用包月。包月,就是講好是按日送水一次,還是間日一次,不管所倒入缸里的水是多是少,按月給與說定的水費。按規(guī)矩,都是月初先付錢,后送水。零挑,就是按挑給錢,一般人家多喜歡零挑。有時一天一算,或二三天一算。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水夫們多為山東人,他們坦率誠實,挑水進門,目不旁視,不論多熱的天,不打赤膊。統(tǒng)稱“老三哥”。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鐘樓下的水夫
水夫們記賬的方法極為有趣,他們用尖利的小石塊,在主顧家門旁的磚墻上畫若干道的印兒,別人瞧著,一點也不懂,而他們自己卻是一目了然。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20世紀30年代以后,自來水逐漸普及,井窩子的生意日趨冷落,直至最后消失,“水伕”這一職業(yè)也成為北京的歷史往事。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消失的職業(yè)---水夫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北京的四眼井(拍攝于1929年)

我從小在北京長大,曾隨姑姑住過大佛寺,前門外施家胡同,阜外四眼井胡同。小時候一直不知道為什么胡同叫四眼井,(那時早有自來水了,北京的井基本都填了,據(jù)說后來四眼井胡同改成阜外頭條了),后來看了這張老照片,才知道老四眼井是這個樣子的。
據(jù)說,這口井還有故事呢。
老北京人都知道清皇宮的御用水均來自西郊的玉泉山,拉水的水車進出城都要經(jīng)過西直門。每當黎明時分,住在西直門大街兩側(cè)的老百姓,就會聽到馬拉木輪水車的“咕隆”聲和隨之而來城門開啟的“吱扭”聲,不用說,這又是皇宮水車出城去玉泉山拉水去了。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總是如此。

據(jù)說,有一天拉水的馬車雖然準時出了西直門,可天黑以后,到了關(guān)城門的時候,仍然不見水車返回。這可急壞了把守城門的差官,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走出城門去東張西望,終于隱隱約約地聽見了“咕隆咕隆”的車輪聲,把守城門的差官急不可待地做好了關(guān)城門的準備工作??粗哼\水車的老差役搖搖晃晃地趕著馬車進了城,一個差官喊到:“又灌(喝酒)多了吧,誤了時辰看老佛爺要不要你的腦袋。”說完便如釋重負地關(guān)閉好城門,回差房去了。

原來,那個押運水車的老差役,快進城的時候,開始覺得有點不對頭,趕快停下車,向水車上一看,驚出一身冷汗。原來路上顛簸,出水口沒塞好,一車水流光了大半。老差役心想,真是黃鼠狼專咬病鴨子,本來自己就喝高了,已經(jīng)誤了時辰,現(xiàn)在水又漏掉不少,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再返回玉泉山,時間肯定不夠。酒壯慫人膽,老差役借著酒勁急中生智,聽說阜成門外有個甜水井,就悄悄地來到阜成門,當時還沒有名字的一口水井前,急急忙忙地補滿了一水車,再回西直門,所以回來晚了,進了城門,慌慌張張地押著水車趕向皇宮,提心吊膽地交了當天的差。沒想到,慈禧太后喝了這假冒的玉泉山水,沒發(fā)現(xiàn)異常,覺得與往日玉泉山的水一樣甘甜可口。自打這以后,老差役的膽子越來越大,每次進城前,都要停下車來看一看,灑多少就用這口井的水補多少。時間一長,慈禧太后喝此井水的傳聞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方圓幾里的人都來這里打水,全想親口嘗嘗慈禧太后喝過的水。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因為來打水的人日益增多,為防止發(fā)生意外,減少打水的等待時間,百姓集資請來石匠將原有井口擴大,并用石板蓋住,在石板上鑿了四個略大于水桶的井口。從此,這口井便被人稱為“四眼井”。

還有一個傳說,說是一個地主家有四個兒子,都已長大成人,為了爭奪家業(yè),吵鬧不休,特別是為了一口甜水井,這是一口寶井,不但井水充足,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且井水是甜的,泡茶好喝,做飯飯香,做魚味鮮,做肉肉爛。說是長喝這井內(nèi)的水,還可以延年益壽,長生不老。因此兄弟四人暗暗拿定主意:地可以少分,錢可以少要,就是這口井非要不可,互不相讓,爭執(zhí)不下,最后地主靈機一動,萌發(fā)一念,把井分為四份,這樣免得兒子們爭吵,可是咋分呢?想來想去,想去了一個妙法,讓石匠弄了一塊大石板,做一個蓋,鑿上四個眼,這樣一人一個井眼,各用各的井眼,各吃各的水,免除了兄弟四人的爭執(zhí),順利地分了家。就這樣傳下來這口四眼井。
無論什么故事,從照片看這口井,從四個井眼邊緣被井繩磨出的一道道深溝上,可以想象出當年方圓幾里的人們爭打井水的熱鬧場面。

有人考證,阜成門外的這口“四眼井”是當初修筑明城墻時為了取水方便而挖的,可見“四眼井”確實是一口年代久遠又有著傳奇色彩的古井。

我在網(wǎng)上隨意的搜了一下四眼井,卻發(fā)現(xiàn)很多地方都有四眼井,看來中國的文化還是很相通的。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青島的四眼井,井已經(jīng)封了。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浙江諸暨的四眼井,據(jù)說西施用過。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安徽安慶的四眼井,看來利用率挺高。
北京城的傳說之水窩子和四眼井
臺灣澎湖馬公島的四眼井

[轉(zhuǎn)載]老北京三哥“水塞兒”。

[轉(zhuǎn)載]老北京三哥“水塞兒”。

草帽新袖口寬,布衫上有靡肩

山東人若無生意,除是京師井盡千。人若無生意,這首詩描寫了老北京一個行業(yè)~水行,也叫作“水屋子”,北京俗稱“水窩子”、“井窩子”。

老北京沒有自來水,主要依靠井水、泉水、河水為生活用水。金代以前,西湖(今西客站附近的蓮花池)是京城水源之一,由于該水是以地下泉涌為主,其水質(zhì)比較好。金建都北京,城市人口一下增至一百多萬,發(fā)生了北京城市第一次水危機,為了解決水荒,金代開始開發(fā)北京西山水源。元代水利專家郭守敬修建的“白浮引水工程”就是把京西的水通過人工渠道引入皇宮使用。明清改造水道也是為皇宮使用。就是什剎海水域的水,雖然可以

[轉(zhuǎn)載]老北京三哥“水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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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用,但不經(jīng)皇帝特批,王公大臣也不能使用。它的下游“通蕙河”水質(zhì)雖然差些,民用是完全可以的??梢驗槭沁\送京師糧食等物品的“漕運”河段,普通百姓也無權(quán)汲水。

清皇宮洗涮用水是靠京西引的水及宮中水井,飲用水則是每天從玉泉山用水車拉。清晨,西直門城門一開,第一輛進城的車就是給皇宮拉水的車,車上插著黃龍旗,有武裝清兵押送。

經(jīng)營水行的“井窩子”的主人多是山東人。送水的水夫也多是山東人,這種狀況是早形成于清初。

清朝初期,北京居住的漢人大多被趕到城外,城里的地面被八旗分占了。雖然后來不少漢人又返回城里,但清政府對北京居住的漢人留義心存有戒心。歸順清王朝的山東兵大多來自黃河患區(qū),這些兵既吃苦耐勞,又忠厚老實。管理水井這一行,雖說重要,但也辛苦,滿族官兵是不屑一顧的。自然,水行的管理就落到山東籍土兵的肩上。清未,北洋政府時期,管理水井的山東人向清政府承包了水井,也就形成了大大小小的“井窩子”。

井窩子送水使用獨輪車,車上放置兩個大木桶,桶上放一根扁擔(dān),桶后放兩只挑水用的小桶。木桶蓋上兩端各有一小孔,一孔用于灌水,另一子心用于排氣。桶的側(cè)下方也有一孔,上有水塞兒,專為放水而設(shè)。水夫把車推到用戶門口,打開水塞,接滿兩小桶水,挑到院內(nèi),倒入水缸。水可以零買,也可以包月。零買要付現(xiàn)款,包月可以月結(jié)或季結(jié)。

因為放水是靠撥開水塞兒,故京城又把這一行業(yè)叫“水塞兒”,水是人們?nèi)粘I畹谋匦杵?,解放前,井窩子主人逐漸形成氣候,在社會上有一定勢力,有的變成了水霸,一般百姓是惹不起的,也就不敢叫“水塞兒”或“水三兒”而改稱三哥。大多數(shù)三哥是忠厚老實的,可是在春節(jié),八月十五等傳統(tǒng)節(jié)日,三哥送完水要向用戶領(lǐng)賞錢,俗稱“不能讓水桶空著”。每年二月初一是水夫祭井神的日子,《北京歲時記》載:“二月初一日祭太陽,北平舊家尚沿比例,各水屋挑水者祭井泉龍王,水屋掌柜犒勞水夫”。

有井必有龍王廟,日本學(xué)者多田貞一在《北京地名志.寺丄油》中載:“龍王廟,井旁之廟必為龍王,北京賣水者多奉祀龍王”。老北京有一千多眼井,難道會有一千多龍王廟?其實還真差不多。因為這種廟很小,二三尺高,用磚砌成,廟內(nèi)供龍王牌位,井主、水夫每日濤晨、黃昏兩次叩首祭拜,感謝井神賜錢財。

京城甜水井少,不光平民百姓喝不起甜水,就是一般的中產(chǎn)階級也不敢浪費甜水,由此又創(chuàng)出一種叫“混合水”的飲食方法。

如果一家勞動力多,溫飽是不成問題的,勞動力少,生活就困難了。當時,各階層洗涮都是用苦水,沏茶和飲用則用甜水。一般家中都有二三口盛水的缸,分別盛放甜、苦水。大多家庭苦水是自己去挑,甜水則要買,就是自已挑也要付給井主錢。

解放后,自來水才真正移普及了。如今,賣冰棍賣礦泉水的處處皆是,北京人早已告別了苦水的時代,在老北京記憶中偽那些賣冰核的,還有三哥“水塞兒”也番漸漸地退出了歷史舞臺。

最后的送水人

  小時候家住在北新華街附近的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里,從記事起就有個推車、挑擔(dān)送水的老頭兒,每天早上準時給家里送水。我們家住北房,堂屋門后有個很大的水缸,里邊漂著只用半個葫蘆做的水瓢。當時院子里沒裝自來水,家里生活用水全靠人送,胡同里還有不少住戶,也是吃這種用手推車送的水。

  據(jù)說老北京玉泉山的甜水在明清時期是皇家的專用水,而北京城內(nèi)大多數(shù)水井都是苦水井,甜水井少。北新華街一帶的居民都靠為數(shù)不多的幾口"甜水井"或"半甜水井"生活,這些甜水井大都歸個人所有,雇人給附近各家送水,也成為這些擁有水井家庭的重要收入來源。在老北京,這些地方被叫做"水窩子"。聽老輩人講,在那時胡同里經(jīng)??梢月牭?送甜水嘍!甜--水--"的叫賣聲。

  上世紀三十年代,想用自來水,要花三十到四十塊大洋才能在自家院里設(shè)置表井和龍頭,所以不是誰都消費得起的。相當一部分家庭要買水牌子,到公用水龍頭那里去用水牌子買水,安裝公用水龍頭的地方,仍然叫"水窩子"。有些住戶為了省事,就到"水窩子"邊去洗衣、洗菜,然后順便提一桶水回家。而離"水窩子"較遠的以及家里缺勞力的人家,仍要買推車挑水人的水來用,我家就屬于后一種。

  在我記憶里,那會兒很多院里還安裝一種"壓水機"。當時北京的地下水位高,用一根二寸洋鐵管,上面鉆一些小孔,打入地里兩三丈,上邊安裝一個鑄鐵做的機頭,就能壓出水來。我家也安過一個,花了十幾塊大洋,可壓出的水依舊是不能食用的苦咸水。用這種水洗澡,身上老感覺皺巴巴的,洗頭也是干澀難受,只能洗菜、澆花、潑街用,主要生活用水仍然要靠送來的甜水。后來,可能是地下水位原因,壓水機也不出水了。

  聽老輩兒講,原來送水人推的是一種有兩個水簍的獨輪車。到我記事時,已經(jīng)都改成上面裝一個大木桶的雙輪水車了,雙輪車穩(wěn)定性好,下邊的輪子裝有軸承和輪胎,也使推車變得輕松了一些。那會兒,一般管送水的人叫"水三兒",聽說大多數(shù)是到北京的山東人,老板也大多是山東人,鄰居們當面管他們叫"三哥"。

  送水人的活兒都非常辛苦,收入也非常微薄。他們每天半夜就要起床,把水車灌滿,要在人們上班之前送出第一車水。那一大車井水,要從井里用轆轤搖到地面,再灌入水車,十冬臘月,井邊滿地都是冰,那滋味是可想而知的。夏天再熱也不能打赤膊,怕汗水滴進水桶,買水的人家膩歪。

  給我們家送水的老頭個兒不高,人家都管他叫"老賠",是河北定興人,操口濃重的保定口音。人很勤快,每隔幾天總要主動幫奶奶刷次水缸,其實那時送一擔(dān)水才兩分錢。后來,他生病干不成回老家了,就讓他的兒子頂替他,他的兒子叫劉常。直到那時我才知道"老賠"原來姓劉,曾經(jīng)在北京做過小買賣,總是賠錢,"老賠"是他的外號。

  "老賠"干活的那個"水窩子",是北新華街后細瓦廠胡同口的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口大井,還算是個甜水井或半甜水井。在冬天,他們家門口的地上全是冰。據(jù)說最興旺時,這兒雇傭了二十幾個"水三兒"。后來老板買了一個活塞式的抽水機,把大口井變成了"馬神洋井"(machine well,"機井"的音譯),省去了搖轆轤的人。

  解放后不少地兒都裝上了自來水,要送水的越來越少了。1957年我們這片的房管局為各院裝了自來水管,拆了鑄鐵做的壓水機,胡同的居民終于結(jié)束了買水吃的日子,用上了方便的自來水。送水的"三哥",連同那長著青苔的送水車,漸漸不見了蹤影,"水窩子"門前那濕漉漉的地面,也變得干爽了。

揭秘北京水質(zhì)不好的根本原因,看了使你恍然大悟。
老北京號稱“苦海幽州”,過去的老百姓喝的水都是苦水。
   老北京人常說:“北京地面原來是苦海幽州”,幽州是北京古稱,但苦海呢?老輩人會講故事:古時候,北京是孽龍占據(jù)的一片苦海,哪吒云游經(jīng)過這里,把孽龍鎖在北海白塔下和玉泉山腳下的一個海眼里,幽州開始有了人家。
   劉伯溫要建北京城,不甘心的孽龍要把北京所有的水全卷跑,變作推車老漢往西山走,車上裝有兩個魚鱗小簍,分別裝著北京的苦、甜兩種水。劉伯溫派高亮追趕,高亮趕上用槍刺破一個魚簍,回身就走,奔到了西直門外,禁不住回頭一望,不幸淹沒在波濤中,后人為紀念他而把這個地方命名為高粱(亮)橋。
   因為高亮戳破的魚簍是苦水簍,所以,北京的水盡是苦水。
  北京地面上的苦水水質(zhì)很差,含堿度大,謂之為水硬,水壺用不了幾天就結(jié)一層厚厚的水堿,洗衣服用再多肥皂也不起沫,喝起來苦澀不堪,難以下咽。
  千百年來,北京絕大多數(shù)居民就喝這樣的水。北京房山區(qū)之所以會有石花洞、銀狐洞等著名地下溶洞景區(qū),就是地下水里的礦物質(zhì)經(jīng)年累月沉積而成。
  皇帝佬兒喝的則是玉泉山的水,據(jù)說是乾隆爺用“銀斗”衡量過輕重的,號稱“天下第一泉”,每天有專職太監(jiān)趕著插有龍旗的驢車進出西直門運送。富貴官宦人家一般要買水,舊時北京城里,經(jīng)??梢钥吹接匈u水的大車,多為山東人經(jīng)營,他們走街串巷,車上有個大木桶,下端有開口,以木塞堵住,放水時,拔出木塞,灌入木桶,送到用戶家中。
  過去的北京,在京城中也有極少的幾口甜水井,如大小甜水井、王府井等都出了名,那井也被壟斷專營,一般人不能染指。那時候的小朋友每看到水車嘩嘩流出的甜水心中就艷羨不已:“多清涼多甜的水??!”。
  家里大人喜歡喝茶,總是嘆息:“有好茶,沒好水,真夠窩囊的!”豈止喝茶掃興,用苦水就是做飯也大打折扣。
  雖說1910年在東直門建立了第一座自來水廠——京師自來水股份有限公司,但也只有部分人能夠享用,據(jù)說不足3000人。那時誰要想貶低北京,最得力的口實就是水,北京的水遭到詬病,令天子腳下高傲的八旗子弟也顏面無光。
  長期引用含堿的水會對身體有什么危害?
  
  適當飲含堿的水是好的,因為人體本來就是偏堿性的,但一般所說的水堿現(xiàn)象并不是堿性大,而是水的硬度高,若常喝硬度高的水的話,是容易得結(jié)石的。
  
  不過現(xiàn)在有研究報道認為硬度高的水,因含微量元素高,對預(yù)防心血管病有益。
  
  家在北京的朋友想要家里能夠長期飲用上干凈爽口的純凈水的,請您跟帖留言,我為您提供解決方案。
  八旗子弟能喝上甜水,要感謝袁世凱啊
  新中國成立了,政府非常重視解決北京人吃水難的問題,崇文區(qū)龍須溝(金魚池)一帶,由于喝的水水質(zhì)惡劣,疾病流行,北京解放的當年就在那里建立了四個水站,飲水狀況一下子改善了?!俺运煌诰?,共產(chǎn)黨來了苦變甜?!币渤蔀閯偨夥艜r北京人的口碑。
   家住在北京東郊的居民,原來吃的是井水。一到下雨天,井里是要啥有啥,打水時要把水桶擺動幾下,蕩開漂浮在水面的雜物,才能提上較為干凈的水。冬天井臺周圍結(jié)滿了冰,打水要陪上十分的小心。后來,改為壓水機,情況好多了,記得安裝壓水機時,有居民在喊:“已經(jīng)夠到水了”,工人師傅講:“政府要求井一定要打得足夠深,還要下穿兩層含水層。”當然了,越往下水越清潔,水質(zhì)就越好了。
   使用壓水機不是簡單的事,要先把少量的水倒在壓水機里,同時以短促反復(fù)的提水動作將深井里的水“逗”上來,才可以一下一下正常壓動把柄,大量清水隨之噴涌而出。但是到了冬天,盡管為壓水機包上鋸末、稻草,天亮?xí)r往往也凍成了冰疙瘩,休想撼動分毫,這時就要用大量開水來澆,自己家沒開水了就要到鄰居家借,所以使用壓水機的居民,借水就是常事兒,實在沒轍了就要架火烤。
  長期引用含堿的水會對身體有什么危害?適當飲是好的,因為人體本來就是偏堿性的,但你說的現(xiàn)象并不是堿性大,而是水的硬度高,若常喝硬度高的水的話,是容易得結(jié)石的。
  不過現(xiàn)在有研究有報到認為硬度高的水,因含微量元素高,對預(yù)防心血管病有益。 
  水垢巨增意味著水的硬度巨高,如果實在沒辦法喝到合格飲用水,一般家庭可以采用的處理方法是:要讓硬度高的水燒開后多燒一段時間,讓水中2價鈣鎂離子多和空氣中CO2反應(yīng)生成沉淀,以降低硬度,水垢會沉在水底,倒水喝的時候不要倒在杯子里就可以了。
  以后自來水越來越普及,據(jù)說北京先后建立自來水廠十來個,有數(shù)據(jù)說,到1967年,北京地區(qū)使用自來水的居民已占全市居民的99.86%?,F(xiàn)在北京人對于水的要求越來越挑剔,我問一個在自來水公司工作的朋友:“北京地區(qū)水的質(zhì)量好嗎?”他回答:“您得把那'嗎’字去掉,我跟您說吧,街上賣的礦泉水、飲料也沒咱自來水干凈?!蔽也恍欧?,他較起真兒:“我也不跟您治氣,告訴您,咱的自來水,光化驗指標就184項!”后來一打聽,一點不假。專業(yè)人士說,北京自來水在沒受二次污染情況下,直接飲用保證沒問題。
  隨著城市化的發(fā)展,高層建筑迅速增加。高層建筑的供水方式與低層建筑不同,低層建筑是由自來水廠通過管道直接供水,而高層建筑供水則需要通過二次供水設(shè)施才能獲得。通常,二次供水設(shè)施包括高、低位水箱、水泵、輸水管道等設(shè)施。自來水首先進入低位水箱,然后通過水泵輸送到高位水箱,再通過重力作用供給高層的各用戶。由于以下原因,造成飲用水二次污染的情況普遍存在:
   1.用戶用水量較小而蓄水箱(池)相對較大,自來水在蓄水箱(池)中滯留時間較長,隨著蓄存時間的增加,特別是在夏季高溫時,屋頂水箱水中消毒劑余氯含量迅速減少,12小時后細菌總數(shù)、總大腸菌群顯著增加直至超標;
   2.水箱管道布置不合理和邊進水邊出水,局部區(qū)域成為死水區(qū),長期下來余氯量降低,容易孳生病菌;
   3.水箱(池)管理不善:通氣孔無防污染措施、人孔蓋板密封不嚴、溢泄水管出口無網(wǎng)罩,導(dǎo)致蟲類、老鼠或異物進入。埋地部分無防滲漏措施,導(dǎo)致水池周圍污水滲漏進入水池。未按規(guī)范進行清洗、消毒,有的水池水面上還漂浮著雜質(zhì),有的水池內(nèi)壁長滿青塔,池底積滿厚厚的淤泥。 
   4.屋頂金屬水箱內(nèi)表面防銹漆附著力極差,一般3~6個月就脫落,其中主要成分是二氧化鉛,易造成水中鉛含量增加。瀝青襯里可能導(dǎo)致水中苯類揮發(fā)性酚類和總放射性等指標增加。老式鋼筋混凝土水箱內(nèi)壁粗糙附著污垢、孳生青苔,不易清洗。
   二次供水水質(zhì)污染的直接結(jié)果是影響用戶感官,使飲用者感到惡心、嘔吐、腹脹、腹瀉,嚴重的甚至發(fā)病,危害人體健康。

如今的北京,已成水資源嚴重匱乏的缺水城市,

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但是應(yīng)該肯定地說,人

京西,
那片曾經(jīng)的綠

京梅

昨夜京城,無風(fēng)無雪亦無喧囂,倚窗靜坐輕敲鍵盤,心頭竟驀然生出一縷濃郁“鄉(xiāng)愁”。

我是北京人——老北京(到今年,我家搬來整整270年了),身在故鄉(xiāng)竟然言鄉(xiāng)愁?似背常理、似強說愁?但它們,確是鄉(xiāng)愁:我想念兒童時住過的小院兒;想念家門口那道巍峨的生長著蔓草的城墻、墻外頭河岸邊的楊柳;還有城樓檐底下居住的小燕子;“城盡頭”斜陽中西山的黛影……而今,它們不復(fù)存在或面目全非……

這樣的事情想起來讓人心疼——那時候的北京城多美??!

“行盡荷池又稻田,碧花紅穗散秋煙。一群鵝鴨三篙水,酷似江南雨后天?!边@是明清文人描寫什剎海的詩。當我懂事時,距我家不遠的“海子”已沒有稻田和鴨鵝了,但我還是有幸從京城的另一個地方欣賞到這樣的景色——那就是京西六郎莊。

大約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末期,那時,我還是“學(xué)齡前兒童”,但對去六郎莊的路記得特別清楚,因我大姨姥姥(我姥姥的姐姐)家當時住在那里。姥姥帶著我定期探望,每次都是先乘27路汽車到動物園,再倒32路,海淀站下車,然后向西走沒多遠便往南拐,南行不遠,即是那條令我至今懷想,夢境般的柏油路!那是一條東西走向,貫穿整個村莊的道路,筆直筆直的,一眼望不到盡頭;路兩旁是齊刷刷綠油油的水稻田(似乎也看不見邊際);隨處可見的小小水塘;水塘里游泳的鴨子、路邊上的壓水機……這一切都讓幼小的我感覺到新鮮,為我寂寞的童年平添上幾抹跳躍的色彩……

實際上這條路的最西端可抵頤和園“小南門”,我當時到過那里,也見過緊貼園墻的水閘,卻并不知村莊里那些綠油油的稻菽,是必由這水澆灌的,更不懂它們就是鼎鼎大名的“京西稻”!很多年后才知,京西稻在歷史上,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品種,由于常年使用昆明湖南溢出的水(實際上就是園西北玉泉山上的泉水。據(jù)說上個世紀50年代初仍有滔滔玉泉注入頤和園西湖,夏季出水可高達每秒3立方米。而今,玉泉已干涸,昆明湖改由京密引水渠供水。)灌溉,水溫低,生長期長,所以這種米含糖量高,口感油潤、馨香,但因其產(chǎn)地僅限京西六郎莊、藍靛廠一帶,故產(chǎn)量極小,歷代為宮廷專用……

2007年,因事外出,偶然打到一輛“黑車”,一路之上,司機很健談,談目前出租汽車公司對司機的盤剝、談他開“黑車”的萬般無奈,最后聊到他原住巴溝村(緊鄰六郎莊),是種植水稻的技術(shù)員。于是,我們又談起“京西稻”,聊得很投緣,臨下車時,他突然對我說:那時候雖說也不富裕,可覺著活得有意思,現(xiàn)在,雖說過那么多年了,可我這閉上眼睛一做夢,就老是夢見那片稻田,您說這是怎么了?!……

我無言以對,更確切的說是“無語凝噎”。臨別,向他要了電話號碼,應(yīng)允在方便的時候采訪他,寫一篇關(guān)于他與京西稻的文章,在《北京日報》上發(fā)表。至今想起,歲月如梭,數(shù)年過去,尚未兌現(xiàn)當日承諾……

常聽見居京的外地人講:“北京什么都好,就是少兩條河,氣候太干燥了!”此時,我真為我們現(xiàn)在的北京難過;也真為舊北京那些遠去的湖光扼腕嘆息!這些后來的人,他們已經(jīng)無從得見,“左環(huán)滄海,右擁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濟”,被潮白、永定、大清河,三水系環(huán)繞的五朝帝都北京,曾經(jīng)擁有過怎樣傾國傾城的風(fēng)韻!除縱橫交集的大小湖泊,還有由西北山區(qū)自然涌出的諸泉,滋育著周邊廣闊的桑田、稻洼,形成了大面積天然濕地,海淀之“淀”即由此得名。清《日下舊聞考》載:“淀,泊屬,淺泉也。今京師有南(海)淀、北(海)淀,近畿則有方淀、三角淀、大淀、小淀……凡九十九淀”,由此,足見當年北京濕地的規(guī)模!

如今的北京,已成水資源嚴重匱乏的缺水城市,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但是應(yīng)該肯定地說,人為因素占很大比重:人口的無序涌入與膨脹;產(chǎn)業(yè)結(jié)構(gòu)的不合理;土地資源的過度開發(fā)……總之,滄海桑田,環(huán)境被我們改造得太快了!所謂過猶不及,北京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沙漠邊緣的城市,PM2.5成為我們的切膚之痛,某種程度上說,這種情況也正是中國乃至全地球生態(tài)環(huán)境的一個縮影。地球的污染源于人類心靈的污染,而心靈的污染,又會進一步加重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惡化!

生態(tài)環(huán)境與歷史文化是一座城市永恒的生命力!由此,我想到了梁思成、侯仁之,以及那位為保住北京歷史遺跡四處奔走呼號的法國女人,他們都不是老北京人,卻比任何北京人都愛北京,為這座城市無私付出了一生的心血、精力,乃至許多常人難以付出的代價。所有北京人都應(yīng)該感謝他們!

當然,作為一座東方歷史古都,北京不僅屬于北京人,更是人類文明的一個重要構(gòu)成。面對生我養(yǎng)我的這座城市,我的“夢”中有鄉(xiāng)愁、無奈、愧疚,更有一定要保住她,留給未來人的不屈信念!

今晨文成,展簾窗外,但見馬年初雪覆滿枝頭,京都如今的北京,已成水資源嚴重匱乏的缺水城市,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但是應(yīng)該肯定地說,人大地銀裝素裹……

憶老北京的用水

從我兒時記事起,我家就已有自來水了,所以總認為北京都是用自來水,實際并非如此,解放前北京還有很多偏僻的地方?jīng)]有自來水,用的是井水。
有一次,我和小伙伴去他家玩兒,他家住城南,家用的就是井水,用壓水機壓水。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壓水機,壓水機的水不好喝,是苦澀的水。每次壓水前先灌一些水才能壓出水來,這水只能洗菜,洗衣服。真正喝水做飯,都是用水車送來的甜水。
我家西邊有一條街叫興隆街,街內(nèi)路北有一個水站,水站屋內(nèi)有一個大水池子,全都是甜水,這水從何兒來,我不知道,我只看到給各家送水的水車,穿梭般地進進出出。水車夫從大水池子內(nèi)擔(dān)出水來倒入水車上一個大圓木桶內(nèi),桶上邊是一個四方形注水口,水車尾部,木桶下邊有一出水口,出水口用裹著布的圓木塞著 ,大水桶裝滿水后,水車夫肩拉繩套,手拉車把,吃力的拉走水車。
水車夫每天都拉著水車,給各胡同用水人家送水,到用水人家門口,水車夫拔出木塞,水嘩嘩地流出,流入水桶中,待兩個水桶裝滿水后,水車夫堵上木塞兒,擔(dān)起水桶送到家中。水車夫每送完一次水,就在人家柱子上用筆做一記號,按月收費。
別小看這一擔(dān)擔(dān)的甜水,即便是家庭生活有保障的人家,全部用甜水也是不可能的,甜水只是用來燒水做飯。
解放后北京全都通了自來水,結(jié)束了用井水的年代。

老北京“井窩子”

自古以來,老北京平原地區(qū)是個以砂礫石沉積為主的洪積扇平原 ,開始是沼澤地,湖泊河流很多,因為水皮很淺,所以水井大多是苦水,只有較深的水井是甜水。

元大都建城時,以水井為中心形成棋盤式的城市布局。人們圍井而居,逐漸形成胡同的居住模式。有句老話:北京有多少條胡同就有多少口水井??梢姳本┑乃嗟脽o法統(tǒng)計。據(jù)文人們反復(fù)論證,北京城“胡同”一詞即為蒙語“水井”的譯音。

明清乃至民國年間,北京居民的生活用水,主要由井中汲取??嗨枪?,隨意打水但水不好喝。

而占有甜水井的井主,往往不讓鄰居們自汲,而是招人給送,以此賺錢。這樣老北京就出現(xiàn)了一種特殊的生意——“井窩子”,即賣水的水鋪。

北京城外的井窩子,都挨著北京的城墻,旁邊是水箱和送水的水車。

老北京“井窩子”

上圖拍攝于1932年,是老北京城里最靠近皇城的井窩子,后面是東安門,右面是皇城根。這個井窩子很有名,附近近千戶居民都吃這眼井的甜水,靠近井窩子的那個院,舊稱“井窩子院”,是掌管井窩子掌柜他們家,為三進大四合院。1958年實行經(jīng)租房,院里由房管局安排住進的二十多戶人家,四合院變成了大雜院,但人們還稱它“井窩子院”。1968年12月從北京女十二中到山西原平縣王家莊公社永興三大隊插隊的傅秀清,就住井窩子院。

清代的官井多由清軍兵營中的火伕管理,但老百姓可以隨便汲水或雇人挑水?;饋付酁樯綎|流民。清軍消亡后,很多火佚向官府承租了原理管理的水井,成為井主,再雇山東人為水伕,包攬一條胡同或一方胡同人家用水、送水,賣錢謀利。但居民仍可自己汲水,只是不得使用水伕自己的工具,如滑車、轱轆也不能用。官井有了“井主”,則在井旁搭建窩棚,以為水伕的住處,俗稱“井窩子”。

“井窩子”送水是用獨輪車,車上安放兩個大水柜。水柜上蓋一端有一大方孔,灌水用;另一端有一小圓孔,排氣用;側(cè)下方有一個、圓孔,塞以木塞,放水用。兩柜水重500斤。水伕將水車推至住戶門口,將水放入木桶挑進住戶。稱為“倒水”。住戶偶爾買零挑。則當時付錢;如若包月,則記賬按月或季付錢。

老北京“井窩子”

記賬的方式也挺特別,水伕每天送完水之后,在住戶門上畫雞爪型記號,一挑一道,五挑一組,類似于現(xiàn)在選舉時畫“正”字,到時按畫算錢。也有是住戶先后“井窩子”買“水牌”的,水伕倒一挑水,要回一個水牌?!熬鳌迸c水伕一般是“七三”分賬,水伕得三乘。

舊京“井窩子”井主與水伕多是山東人。老北京人稱其為“老三哥”。他們自己解釋為,武大郎是窩囊的山東人,人瞧不起,武二郎是盡人皆知的大英雄,不敢自比,故稱為“老三哥”。其實此名是以訛傳訛。因為他們送水、倒水,老百姓給他們起外號兒“水塞兒”,又傳為“水三兒”,進而為“三兒哥”、“老三哥”了。

每逢臘月底,水伕都給住戶“送”粉絲,說是山東老家自制的,其實是他從北京粉房賒來的。每戶多至五斤、少則二斤。說是“送”,但住戶都得給錢,而且比市價還貴。如果不收粉或給錢少,那么來年在送水時,便會找點兒別扭。

舊時,北京有兩霸,一是糞霸,一是水霸,住戶是不敢得罪的。年三十兒,送完水后,住戶得往兩只桶內(nèi)扔幾個大銅子,叫“壓筲底錢”,不能讓水伕挑著空桶出去。
“井窩子”的“井主”由單身慢慢聚財、娶妻、生子,則落戶于北京,世代經(jīng)營“井窩子”為生;有的則把“井窩子”倒賣給別人,帶著積蓄回山東老家另謀生路。

井窩子的掌柜,往往由把持一口井,發(fā)展為把持一條水道。老北京的東西南北城,分為若干條水道,每一水道都有一掌柜經(jīng)營,指揮水夫,向本水道內(nèi)的住戶和店鋪送水,掌柜稱水夫為伙計。

那時,井窩子的生意很興隆。這是因為北京的井雖多,但不少井水發(fā)苦,無法食用,就連漂洗衣服都不好。因此,皇宮每日都派人用車從玉泉山運泉水,而不少居民也不得不舍近求遠,到甜水井買甜水。買甜水,當然不是指提個桶去買,而是由井窩子的水夫送到家中,倒進缸里。所以清朝得碩亭《草珠一串》中有一首竹枝詞寫道:“草帽新鮮袖口寬,布衫上又著磨肩。山東人若無生意,除是京師井盡干?!?/font>

每天清晨六七點鐘,水夫們就推著水車,按路線把水送到主顧家。到了主顧家門口,水夫放下車子,拿起扁擔(dān),用扁擔(dān)的鐵鉤子,將兩個小水桶分別鉤放在大木桶兩邊,一拔塞頭,水即流出,兩桶一起裝滿,塞好塞頭,將水挑到主顧的廚房,倒進缸中。

日常用水,有包月和零挑兩種。一般的店鋪和大戶人家習(xí)慣用包月。包月,就是講好是按日送水一次,還是間日一次,不管所倒入缸里的水是多是少,按月給與說定的水費。按規(guī)矩,都是月初先付錢,后送水。零挑,就是按挑給錢,一般人家多喜歡零挑。有時一天一算,或二三天一算。

老北京“井窩子”

南小街東面老君堂胡同,南北走向的北井兒胡同與老君堂胡同相連。井兒胡同中間路東院內(nèi)有座 “井窩子”,那口井的主人姓項,即賣水的水鋪,他把持這口井,發(fā)展為把持一條水道,可以買賣,也可以繼承。

南小街這個“井窩子”是一個二層小木樓。小樓一層西北角房頂處有個能進出一個人的方口,下方立放著木梯,供井窩子工作人員居住上下而用。二樓住人,一樓是地地道道的水的天地:墻壁是潮的,地面是濕的。齊著房門窗臺,面朝街面有一個好大好大的蓄水池。它可不是水泥和磚砌成的那種,是用比較厚的木板條并排拼接起來的,象南方的大木盆。有一個單人床大小寬窄,深度有一米多,大水槽由兩道大鐵箍固定。超大的壓水機矗立在蓄水池旁,壓水機壓出的水,可以直接流到木槽中。

這個木質(zhì)大蓄水槽,槽的內(nèi)壁上,青色的苔蘚斑駁,貼壁而生有翡翠般綠,特別是兩塊木板相連處更多些。大水槽的外側(cè),更是青苔眾多,青苔和木板的融合,幾乎看不成原木的本色。濕漉漉的槽幫圍欄著滿槽的水。井水豐盈得蕩涌外溢,順著槽壁悄然下流。木槽板縫間的積水成滴,舒緩而下,滴答、滴答、嘀嗒……

井窩子前的地面,是由十來塊長方形花崗巖鋪墊而成。每塊大石長約一米寬約四十公分,上面有石匠們加工后鑿出的均勻條紋,是防滑必須的。每塊條石中間有個圓洞,直徑約10厘米,是漏水洞,水流入下面能排水的溝井里。地面依然是濕漉漉的。夏日路過井窩子的大門前,立即有股清涼貼身而過。人們總想走進院里,喝上一口爽涼清透的井水。路人的這個心愿是可以兌現(xiàn)的,水槽邊掛著個葫蘆瓢,是專供路人暢飲而用的。

解放初,自來水逐漸普及,井窩子的生意日趨冷落,直至最后消失,“水伕”這一職業(yè)也成為北京的歷史往事。

老北京的傳說--西直門的“四眼井”原振俠

老北京的傳說--西直門的“四眼井”[連載]

“胡同”一詞起源于元朝,為蒙語“水井”的譯音。元大都建城時,以水井為中心形成棋盤式的城市布局。人們圍井而居,逐漸形成胡同的居住模式。有句老話:北京有多少條胡同就有多少口水井??梢姳本┑乃嗟脽o法統(tǒng)計。

西直門一帶的水井也是這種情況。我家住在樺皮廠胡同,往東不遠就有兩口公用水井,當時一口水井在五根檁胡同往北,現(xiàn)東桃園甲二號樓東側(cè);另一口井在前桃園胡同東口,現(xiàn)前桃園一號樓東南角,這口水井旁還建有一座一米左右高的小龍王廟呢。私家水井也不少,西直門大街路北的高井胡同和大四條胡同西口的西井胡同都是因胡同內(nèi)有私家水井而得名。當時有錢有勢的人家為用水方便,在自家院內(nèi)或住宅門前打口水井。這些私家井的主人,有的還雇伙計為其挑水或送往別的用水戶,漸漸地出現(xiàn)了靠吃水井和靠送水為生的水局子,也稱為水窩子。這樣的水窩子,解放后西直門大街馬路南還有兩家,記得一家在南小街口,一家在趙登禹路北口西側(cè)。滿清時,皇室去圓明園、頤和園等西郊御苑,西直門是必經(jīng)之路。帝王出行必得黃土墊道、凈水潑街,所以西直門除公用水井和私家水井外,還有七口皇家專用的官井。井口平時都用鐵盤封住,百姓不得動用。聽久居西直門的老輩人講,這些水井從西直門城樓向東,間距相等地一順排列在大街北側(cè)的闊帶胡同(現(xiàn)玉芙胡同口)、火藥局(現(xiàn)樺皮廠街口西側(cè))、穿堂門、三關(guān)廟(現(xiàn)西章胡同口)、崇元觀(現(xiàn)東新開胡同口)等7處地方。西直門不計其數(shù)的水井絕大部分已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只有一口位于樺皮廠胡同內(nèi)西側(cè)的“四眼井”(現(xiàn)樺皮廠街路西建筑材料工業(yè)總公司東門口處),至今仍讓西直門的老街坊們提及著。

老北京人都知道清皇宮的御用水均來自西郊的玉泉山,拉水的水車進出城都要經(jīng)過西直門。每當黎明時分,住在西直門大街兩側(cè)的老百姓,就會聽到馬拉木輪水車的“咕隆”聲和隨之而來城門開啟的“吱扭”聲,不用說,這又是皇宮水車出城去玉泉山拉水去了。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總是如此。

據(jù)說,有一天拉水的馬車雖然準時出了西直門,可天黑以后,到了關(guān)城門的時候,仍然不見水車返回。這可急壞了把守城門的差官,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走出城門去東張西望,終于隱隱約約地聽見了“咕隆咕隆”的車輪聲,把守城門的差官急不可待地做好了關(guān)城門的準備工作??粗哼\水車的老差役搖搖晃晃地趕著馬車進了城,一個差官喊到:“又灌(喝酒)多了吧,誤了時辰看老佛爺要不要你的腦袋。”說完便如釋重負地關(guān)閉好城門,回差房去了。

且說那個押運水車的老差役,隨著進城后的路越發(fā)平坦,車輪顛簸減輕,開始覺得有點不對頭,趕快停下車,向水車上一看,驚出一身冷汗。原來路上顛簸,出水口沒塞好,一車水流光了大半。老差役心想,真是黃鼠狼專咬病鴨子,本來自己就喝高了,已經(jīng)誤了時辰,現(xiàn)在水又漏掉不少,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再返回玉泉山,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哪里還出得去呀,再說,時間也不夠。酒壯慫人膽,老差役借著酒勁急中生智,悄悄地來到離城門不遠,當時還沒有名字的一口水井前,急急忙忙地補滿了一水車,慌慌張張地押著水車趕向皇宮,提心吊膽地交了當天的差。沒想到,慈禧太后喝了這假冒的玉泉山水,沒發(fā)現(xiàn)異常,覺得與往日玉泉山的水一樣甘甜可口。自打這以后,老差役的膽子越來越大,每次進城后,都要停下車來看一看,灑多少就用這口井的水補多少。時間一長,慈禧太后喝此井水的傳聞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方圓幾里的人都來這里打水,全想親口嘗嘗慈禧太后喝過的水。

因為來打水的人日益增多,為防止發(fā)生意外,減少打水的等待時間,百姓集資請來石匠將原有井口擴大,并用石板蓋住,在石板上鑿了四個略大于水桶的井口。從此,這口井便被人稱為“四眼井”。

我幼年時曾見過這口井,從四個井眼邊緣被井繩磨出的一道道深溝上,可以想象出當年方圓幾里的人們爭打井水的熱鬧場面。聽奶奶說,從我父親往上,家中幾代人喝的都是這口井的水。后來有兩名婦女跳井尋了短見,人們認為井水臟了。隨著壓水機的普及(我家也開始使用西直門開業(yè)井局安裝的壓水機),“四眼井”就逐漸被廢棄了。

有人考證,這口“四眼井”是當初修筑明城墻時為了取水方便而挖的,可見“四眼井”確實是一口年代久遠又有著傳奇色彩的古井。 

王府井的傳說

傳說王府井大街原來是王爺?shù)淖≌?。王爺府中有一口水井,井上有一座精巧玲瓏的亭子,井口是一塊大石頭鑿出的圓孔,井沿很高。井南就是王府大院。
     北京早年水井雖然多,但甜水井不多。一遇天旱,很多井都沒水了。有一年,趕上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井差不多都干了,四個海子也干得只有墊底的水了。富人家用車子去幾十里外的玉泉山拉水,窮人家沒水,只能靠肩挑手提。還有的靠從井底淘點泥漿水活命。
    這時只有少數(shù)幾口井還冒水,王府井就是其中之一。王府井不但有水,而且還是甜的。王爺很高興,說這是因為祖宗福氣大,造化大,房子和水井都在龍脈上。可是這個王爺心腸十分狠毒,不僅不把水分給大家度災(zāi)活命,還命令看門老頭把水井看守起來,不許人們?nèi)∷?br>     這個看門老人心地善良,對王爺?shù)淖龇ㄊ植粷M,便偷偷給人們不少方便。他趁每天早晚王府的人睡覺時,給胡同外取水的人發(fā)信號,大家便很快地打一點水走。
     終于有一天,王爺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便怒沖沖地審問看門老人。老人笑瞇瞇地說:“ 不錯,王爺,我是讓人打了點水??晌疫@是為王爺著想。您想,將來府里免不了還要雇人運糧挑米,要是附近的人都渴死了,哪兒還有人給府里干活呢?要是王爺不同意,今后我絕不讓任何人再取走一滴水?!?王爺聽他說得有道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再追究了。
    人們十分感激和尊敬這位老人。從此以后,來王府井打水的人越來越多,住在遠處的人也聞訊而來。
    這樣,王府井的名字就遠近傳開了。后來人們一提到這一帶,都稱王府井北、王府井南、王府井東、王府井西。再后來,東安市場遷到這里,這里漸漸變成了繁華的商業(yè)區(qū),但人們?nèi)粤?xí)慣地叫這里王府井。

大雜院的水龍頭滿恒先

“高亮趕水”的傳說老北京人都知道。說的是高亮出西直門追趕龍王爺、龍王奶奶,用槍扎破的一桶甜水都流到玉泉山了,截回來的卻是一桶苦水。所以,老北京苦水井多,甜水井極少且多為富貴人家獨享。北京用上“至廉且速、衛(wèi)生文明”的自來水是在清末民初。
  京城自來水自東郊孫河水廠引進城里,管線穿越京漢、京奉鐵路,期間還因“德宗景皇帝(光緒)梓宮奉移西陵”停工等原因,到1910年初,北京鋪設(shè)了370里自來水管線,安裝了420個水龍頭。但是,自來水“裝費甚巨,普通居民幾無享用之望。”直到1923年,自來水公司籌辦水車送水,普通百姓才喝上自來水。
  “水咧——甜的!”隨著水車木輪“吱吱”的轉(zhuǎn)動,幽深的胡同里傳來“水三兒”的叫賣聲。這是老北京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街頭一景。那時的水車多為人推的獨輪車,車轱轆兩側(cè)各臥一長木桶,車把上還擔(dān)著兩只木桶和一條扁擔(dān)?!八齼骸眰冸p手端著車把,脖子上勒著帶子(減輕手的分量),推著千斤重的水車,穿行在大街小巷,再一挑挑地倒進住戶的水缸。
  無論是看管“水窩子”(公共水站)的,還是后來送水的“水夫”,以山東人居多。送水是吃苦受累的活兒,有把子力氣還要掌握點兒技巧。這種水車是全木質(zhì)的,就連放水的塞子都是木頭的?!八齼骸钡哪苣途驮谟冢仨毠烂仕嚦鏊膲毫εc水桶放的位置,拔下那水塞兒,講究是滴水不外漏。老北京人愛逗悶子,管這些送水的叫“水塞兒”,天長日久就叫成“水三兒”了。
  北京自來水管從大街逐步向胡同延伸,起初只有大戶人家的四合院安上了水龍頭,大雜院的平民百姓要么到大街或胡同的“水窩子”憑水票挑水,要么多花倆錢兒,叫“水三兒”把水倒進缸里。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水管子進院。甭管院有多深、住著多少人家,水龍頭大多安在一進院門的位置。因為常有路人順便進來尋水喝,孩子們瘋跑進來,也是歪著脖子嘴對嘴一通猛灌。這讓院里人心里很不舒坦。老北京人視水如甘露,點滴珍惜。小孩子在水龍頭下“嘩嘩”地沖腳巴丫兒,大媽大嬸見了,必是一通數(shù)落:“糟踐水有罪,保不齊就有喝不上水的一天!”上世紀60年代初,塑料涼鞋上市,這“前頭露棗后頭露梨”的東西,更招老人們不待見:小孩子上水管子沖腳更方便了——擰開水龍頭,伸出腳,連鞋都甭脫。因為屬全院公用,水費均攤,再加上天長日久水洇鄰屋山墻,許多院都把水龍頭移到了院中間。

大雜院的水龍頭是個公共場合,有許多不成文的規(guī)矩。比如,不是什么東西都可以端到水池子邊來洗;即使是洗被單或衣物也要瞅準了水龍頭不忙的時候;院里有生小孩、坐月子等特殊情況,鄰里之間還要多一份關(guān)照。水龍頭又是院里的社交場合,街面上的大事小情,胡同里的家長里短,都能在水池子邊聽個八九不離十。有借著使水的機會,找補人情的:“他嬸兒,昨兒多虧您了!”也有的扯閑篇兒,甚而甩出些夾槍帶棒、鉤兒套圈兒的閑言碎語?!褒J冷的天,別跟那兒瞎咧咧了,快瞅瞅去,窩頭該揭鍋啦!”院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喊這一嗓子,大姑娘、小媳婦只有聽著的份兒。
  水龍頭的維護和管理常由熱心公益的老人承擔(dān)。比如,每月按水表數(shù)到各家斂水錢,就是一個勞神受累還得罪人的事。入冬前,有的家腌了幾缸雪里蕻,連洗帶涮,自然多費點水。趕上有犯“矯情”的,就不愿多交這毛八七的。最操心受累的是冬天。雖然早早兒就給水管子包上了草繩,但是,經(jīng)歷一夜嚴寒,水龍頭還是被凍住了。這會兒就必須提著開水壺澆好一陣兒,才能放出水來。到了晚上,還要拿著鐵鉤,趴在水表井邊,探身放回水管、關(guān)截門。好在老北京人古道熱腸,還沒聽說過因為這事要勞務(wù)費的。
  自來水進屋是在1976年以后。那會兒,地震剛過,防震棚趁著這段艱難時日,像雨后蘑菇似的,捋著房根兒冒出來。眼看著院中間的水龍頭被圍在巴掌大一塊地方,各家相繼把水龍頭接進屋。四合院被自建房(防震棚翻蓋而成)圍成了八陣圖,穿過曲里拐彎、迷宮樣的小道,再也聽不到老人“別糟踐水呀”的嘮叨,再也見不到鄰里互助的情景,更不會再現(xiàn)四合院里水龍頭旁邊那老北京的市井風(fēng)貌與人情冷暖。

  水管子老孫有話說
    老北京人吃水主要靠水井。舊時北京井水多苦澀,洗洗衣服還行,但分不是過不去的人家都要買甜水吃,而用“二性子”水(介于甜水和苦水之間)洗菜淘米。吃甜水要靠人送,甜水井有的屬于私人,有的是官井(官井不收費,但水質(zhì)不如私井),因為井要有人看守,需搭窩棚,于是漸漸有了水窩子的稱呼。水窩子雇山東人打水并用水車挨家挨戶送,向例是當時不收錢,三節(jié)或月底統(tǒng)一算帳。前年到我小時候住的什剎海邊的南官房胡同,正趕上老房改造,門洞多少年的墻皮被鏟下,露出了好多象雞爪子的圖案,便知道這是送水的記帳標記——不少資料上都有過記載,后來老人們予以證明??嗨前资沟模袀€別生活極為窘迫的人家全部用水都是苦水,比如我姥姥,解放后有一段時間孀居而要養(yǎng)活幾個孩子,生活極度艱辛,用水都是自己到胡同東口的苦水井去挑,那井我小時候還在。
    北京的自來水業(yè)出現(xiàn)在清末,當時維新、實業(yè)這些新鮮事物不斷出現(xiàn),自來水這種中國人聞所未聞的事物也來到了北京這首善之區(qū)。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清農(nóng)工商部奏請以官督商辦的方式興辦京師自來水工程,擬先成立京師自來水有限公司,通過招商集股的形式籌集資金,所需款為三百萬洋銀,分三十萬股,每股十元,在股份未招齊之前由直隸所設(shè)天津銀號先行墊款。此后不到一年便招齊了款項。經(jīng)勘察認為在安定門外沙子營以下孫河水源比較充足,因此廠址定在孫河,然后置辦機器設(shè)備材料。宣統(tǒng)元年(1909年)上半年進口的國機器設(shè)備到貨,經(jīng)近兩年的施工,內(nèi)外城安裝了三百七十余里管線和四百多個水龍頭,之后正式售水。不過,在當時人們的生活水平之下,大多數(shù)人用不起自來水,到解放前夕,北京的自來水管線只有六百三十里,供水面積四十五平方公里,設(shè)在東直門的水廠每天的配水量不過四千噸。
    解放初期,政府出資改善居民的生活設(shè)施,新建和改建了水源和管線設(shè)備,到1959年(我出生那年)供水系統(tǒng)擴展到五個,新建了兩個大型半自動化水廠,管線長度增加到一千三百多公里,城區(qū)供水面積三百一十七平方公里,用水人口達到百分之九十八點六。隨著自來水管線進入到幾乎所有居民區(qū),原來的水井失去了作用,而且地下水位的下降使這些井逐漸干涸,于是水井紛紛被填平。我小時候還能在不少胡同里看到廢棄的水井,一般是在一個不大的空場,以條石或石板圍成的井口,而井大多被巨石蓋住,小孩淘氣,往里面扔石頭,傳來的聲音說明井是干的,而且不深。再往后,水井便全部消失了。今天,恐怕只有六十歲開外的老人還依稀能指出當年水井的位置。
    解放初雖然在城區(qū)內(nèi)迅速鋪設(shè)自來水管線,但在百廢待興的困難條件下并不完善,好多居民院里沒有安裝自來水,而是使用公共水管,一些水管就設(shè)在原來的井窩子,水管由人看管收費,定時每賣水,就象《龍須溝》里程寶慶干的營生。我上小學(xué)時,銀錠橋、槐寶庵、三座橋等地方還有公用自來水管供院里沒通自來水的居民打水,但已沒人看守了,可能用戶按月收費了。中午和下午上學(xué)放學(xué)時渴了,看沒人就能打開龍頭喝一氣,十分痛快,因為公共水管比院里的要粗,水流大,也涼。喝水時須彎腰以嘴就管,故有“撅尾(音yi三聲)巴管”的說法。小孩有羊群心理,一個喝,其他的不管渴不渴也喝。冬天的時候,公共水管都用草繩綁起來防凍。大約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北京全部實現(xiàn)了每院都通自來水,公用自來水管徹底消失了。
    我小時住在西城區(qū)南官房胡同,胡同里沒有公用水管,各院都通自來水,所以我沒有到公用自來水管接水、提水或挑水的印象,但有關(guān)自來水的好多場面卻歷歷在目。
    院中的自來水俗稱水管子,一般安在院當中或一進大門相對寬敞的地方。我們院是座兩進的中型四合院,面積不小,一進大門就能看見兩塊很大的方型石頭,象對大桌面,小孩稱“大石頭”,喜歡在上面玩或坐著。后來才知道這原是門口的上馬石。自來水龍頭在進大門左手第一間南房前,離房子有兩米多遠。大石頭之一在水龍頭下面,為的是在上面放桶或其他容器以方便接水和洗衣服洗菜。
    自來水龍頭旁邊有個旱井,小時老覺著井里忒神秘,曾故意把玩具從木蓋縫扔進去以名正言順地打開井蓋一探究竟。旱井有一人來深,四周以磚砌壁,井里有計量用水量的水表、總節(jié)門和一個回水龍頭。旱井里面地方很大——有小孩藏貓兒玩時躲在里面,而且是倆人,井上蓋著木頭蓋。后來水管子的進戶線路修了一次,井改成了圓形鐵蓋子,比原來深,但里面的容積小得多,大人下去費勁,所以小孩們經(jīng)常被派遣下去回水。
    除了冬天,居民隨時可以到水管子接水,夏天時大石頭及四周長滿青苔,經(jīng)常有馬蜂光顧,土里有好多蚯蚓。那時每家都有個水缸和至少一個水桶,習(xí)慣把缸里接滿水,用水時以瓢往外舀,水瓢是大葫蘆鋸成兩半做的,也有鐵制的,但用者不多。冬天時水管子會凍上,因此不能二十四小時開著,每天上午十點來鐘,一般就會有人打水,總節(jié)門打開就不用關(guān)了,直到下午四五點鐘。雖然這給一些人造成了麻煩,特別是下班較晚的雙職工,他們下了班要重新打開水管子,接了水后再關(guān)上,但院里十來戶人誰也沒嫌過麻煩。
    開水管的方法很簡單,先關(guān)閉旱井下的回水龍頭,用一根前端帶一個小叉子的棍子叉住總節(jié)門擰開,水就流出來了。偶爾水龍頭被凍住,用一點熱水一澆就開了。此時不能直接擰龍頭,否則會擰壞?;厮鄬σ獜?fù)雜一些,首先要關(guān)閉旱井里的總節(jié)門,并打開回水龍頭,這時在地上水龍頭與回水龍頭之間管子里的水會流出一部分。如果不把剩余的水排出就可能凍住,但因壓力的原因,必須用嘴含住龍頭用力吹,將剩余的水從回水龍頭吹出去,直到吹氣能直接從回水龍頭吹出去為止,是否吹光了,以吹氣時能聽到“撲撲”聲為準。
    我小時北京的氣候比現(xiàn)在要低,一旦不慎水管子就會凍住,那第二天就麻煩了。所以那時候下午回水成了一件大事,有時小孩回了水,大人們總不放心,一定要親自檢查。為防止水管子凍上,有的院為地面的管子纏上了草繩或砌上磚,但唯一保險的方法是回水。
    萬一忘了回水凍住水管子,就得用熱水往水龍頭和水管子上澆,水不能是剛開的滾水,太燙可能炸裂管子。如果凍得不很厲害,澆一兩壺水就能化開管子里的冰。澆熱水沒用時,就要在管子接近地面的地方放劈柴燒,這招兒還不行,就需要將龍頭擰下,用燒紅的火筷子往管子里插,直到管子里地面上下的冰融化。通常,水管子上凍不會從頭一直凍到底,所以上面那幾招總會起作用,不過浪費些水罷了。
    說到浪費水,那年月人們的價值觀和現(xiàn)在不大一樣,起碼在我們院里,好象誰也不浪費水,使水也很注意節(jié)約。夏天小孩玩滋水槍要到水管子灌水,總覺著象做賊,怕被人看見——一旦被看到總會被制止。偶爾趁鄰院沒人給自己的水槍里灌滿水便有極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如果外院的孩子來玩水則會遭到嚴厲的呵斥,小孩玩水被叫做“禍害水”。因為大人小孩人人如此,偶爾有找我的同學(xué)到水管子喝水而被鄰居看見,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們院里具有一種好風(fēng)氣好習(xí)慣,這是一種良好的秩序,包括公共生活的許多方面,比如輪流打掃水管子、下水道和廁所的衛(wèi)生,晚上自覺關(guān)好大門——完全按傳統(tǒng)的習(xí)慣上兩道門閂,回來晚的人,也會在叫開門后將大門關(guān)好。
    諸如此類的習(xí)慣還有好多,即使在文革最亂的時候也沒終止。在一個八戶人家、經(jīng)濟條件、生活習(xí)慣、教育背景不同的群體中,大家自覺遵守一種公共生活規(guī)則,以今天的情況看,實在是難能可貴。現(xiàn)在想來,這就是老北京人的一直特質(zhì),大家愛面子、要面子,局著面子,因此誰也不會做破壞規(guī)則的事。不過,文革后期社會風(fēng)氣的變化,加上院里來了些新住戶,風(fēng)氣便也有所改變了,但也沒出大圈。
我在這個院子住到二十多歲。結(jié)婚后住在南城幸福大街三露廠附近的一個院子,這已是上世紀八十年代了,事過境遷,風(fēng)氣與我小時住的院截然不同。這個院子的住戶不及南官房那院,我住的十多年里,公共水管、下水道的衛(wèi)生除了我家人外,從來沒人打掃過,用水幾乎都象和水有仇,玩命的糟——一個笤帚或者便盆能沖半個小時,后來多數(shù)把自來水接到了自己家里,但無論接上水還是下水,從來不會考慮給別人及公共設(shè)施帶來什么影響,更不會征求誰的意見,影響別人,活該。冬天公共水管子從不回水,一旦回水,誰回的誰就遭罵——因為有些人接水從不分時間,按他們的意思,是要隨時有水而且不能上凍。于是,只好不關(guān)嚴龍頭,以長流水防止上凍,至于一宿糟蹋多少水沒人在乎了,反正不過是多交點水費嘛!現(xiàn)在大家的經(jīng)濟條件比原先好了,所以這樣想的人不少,其實,這絕非僅僅是一個水費的問題,水是一種不能再生的資源??!可惜,這樣考慮問題是需要一定素質(zhì)的。至于街門,回來晚趕上門已關(guān)的,差不多都是叫幾嗓子后絕不愿多等,上腳就踹,大門常被踹掉,于是改為不關(guān)街門,而且后來有人為了摩托車出入方便鋸了門檻,致使門框松動,那對被踹的千瘡百孔的門最后也沒了。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誰能不郁悶?。?/span>
    居民用水是要收費的。自來水公司每個月有人來查水表,查水表的將用水量和單價寫在一張三聯(lián)單上,這是交納水費的依據(jù),我們院各戶輪流算帳,孩子一般上到五六年級就可以算了。算水費前需要到各戶問清楚有多少人口,人口都是各家自覺申報,遇有臨時戶口的情況一般不會隱瞞。算的方法很簡單,先用表數(shù)與人口數(shù)相除得到每字實際價格,再乘以各戶人口就齊了,核對一遍就可以到各家收錢了。收齊之后,在規(guī)定的日期前交到銀行。有時候遇到年節(jié)怕銀行休息,收費的人家會自己先把所有費用墊上交銀行。
    交費之后還有最后一項工作,就是將收費情況記錄下來。和絕大多數(shù)院子一樣,我們院里也有個本子,上面詳細記錄著每個月水費的總表數(shù)、單價、各戶人口數(shù)、實際單價以及各戶須交納的錢數(shù)。如果有余額也須記錄下來并將余款轉(zhuǎn)交給下一戶。每月一頁記錄水費情況,一頁記錄電費情況,全部收完移交下一戶。這一套羅嗦,看起來費力而劃不來,但事關(guān)各家權(quán)益,因此沒人閑費事。有時為了質(zhì)疑誰家的算法,還會引起爭論——但不是吵架,結(jié)果會得到大家公認的算法,征得大家同意后執(zhí)行,有點民主政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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