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城市的一角,昏黃的燈光斜射過來,影子投在地板上,潑灑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像極了困惑的心事。
一個人的夜是靜寂的,也是清冷的,似立秋的涼,不徹骨的寒,但是較夏日,顯然給溫熱的肌膚大大的提了個醒,順手拿了件薄外套搭在了身上,果然暖了許多,如那日捧在懷里的暖寶。
行走在一米陽光下,少了逡巡和徘徊,步子果然穩(wěn)健了,連呼吸也通暢了些。想來生命也許真的就是一場在風中的旅行吧?也許孤獨、也許落寞、也許繁華、也許美好,可終究是一場生死輪回的宿命之旅,在自己的哭聲中呱呱落地,在別人的哭聲中撒手而去。
少年時我們相約溫暖,總覺得一些人一些事會一生相隨,怎會離去?長大后終明白,繁華落盡后終是一地凋零,相約的美好走著走著就散了,散的也許不是景,而是從前的那顆初心,所謂的永恒也許只是一種自我安慰和解嘲,是一顆隱喻的花瓣心。
午夜,繁星點點,朗月依舊,輕柔婉轉的細語縈于耳畔,似紅塵中的淺吟低唱,無眠的睡眼朦朧了夜色,忽想起,是誰在菩堤樹下,打坐修禪,數遍輪回中那難得的掀簾,琴瑟的和音,千古難現;是誰在紅塵陌上,端看古今,查遍金戈鐵馬上下五千年,對弈的棋盤,寫滿誓言;又是誰在煙雨石板橋邊,吟今誦古,搜盡淞間溪水照鐘樓,一闕宋詞,漣漪百年。
你曾說,一場花事一段情,人間情未央;我說,人生似夢夢若生,紅塵殤苦情;你曾說,一個舊城一片景,人間愛永恒;我說,人生如酒酒如洪,紅塵滿流連。
此刻,心跳舒緩,在這未央的夜色下,夢來夢去.罷罷罷,就讓心事,隨著風兒漸漸的飄散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