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史?選舉志》云:“金承遼后,凡事欲軼遼世,故進士科目兼采唐宋之法而增損之,其及第、出身較前代特重而法亦密焉。”此話不假。金代自始至終科舉不斷,制度逐步完善,每科取士常至數(shù)百人,最多的一科竟達925人,可見,金人對科舉并不馬虎。然而,對于蔚為大觀的金代科舉,歷代的學(xué)者重視不夠,研究不多。金代究竟在哪些年份舉行過科舉考試?一共舉行了多少次?共出過哪些狀元?對于這些最基本的問題,《金史》、《續(xù)文獻通考》(以下簡稱《續(xù)通考》)、《續(xù)資治通鑒》(中華書局1957年版,以下簡稱《續(xù)通鑒》)、《金史紀事本末》(以下簡稱《金本末》)、《三朝北盟會編》(以下簡稱《會編》)等較早有專門章節(jié)論及金代科舉的史籍,都只有若干或同或異的零星記載。1994年版張博泉先生的《金史簡編》,對金代科舉亦涉及甚少。
近年,不斷有學(xué)者探討過這些問題,仍然都是淺嘗輒止。1990年遼寧教育出版社出的《科舉奇聞》說金代共開21科;1992年重慶出版社出的《狀元史話》指出金代共有28榜,且列出28名狀元的姓名(其中有的其實并非狀元);1993年沈陽出版社出的《中國歷代狀元錄》說金代“共舉行進士考試二十余次,狀元(含詞賦與經(jīng)義兩科)姓名可考者有十八人。”《人物》 1994年第4期摘錄《中國狀元譜》,說金代有狀元31人;1995年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的《中國歷代狀元錄》說金代“約開科40余次,所取狀元有名可考者19人?!边@些說法大都離實際情形甚遠。
筆者研究金代狀元多年,現(xiàn)將搜求所得有關(guān)金代科舉情形呈獻讀者,以為引玉之磚。
據(jù)筆者目前所能見到的資料統(tǒng)計,有金一代共舉行進士考試43次,共約取士15000人,共出狀元74名。具體開科年份如次。
太宗完顏晟朝6次
第一次:天會二年(1124)二月,取士數(shù)待考,狀元1人——劉撝。
《山西通志?選舉志》云:“金進士:天會二年:劉撝,渾源人,狀元,石州刺史?!眲⑵睢稓w潛志》卷八云:“余高祖南山翁(即劉撝——筆者),金國初,辟進士舉,詞賦狀元也?!比弧督鹗?劉從益?zhèn)鳌穮s說劉撝為天會元年(1123)進士,《歸潛志?點校說明》亦持此論。筆者以為應(yīng)以天會二年為妥。其理由有二。其一,《金史?選舉志》云:“凡諸進士由鄉(xiāng)至府,由府至省及殿廷,凡四試皆中選則官之……其設(shè)也,始于太宗天會元年十一月,時以急欲得漢士以撫輯新附,初無定數(shù)亦無定期,故二年二月、八月凡再行焉?!碧谟谔鞎昃旁录次?,十一月決定實行科舉,而每次科舉考試必須逐級選拔,即使在早期未實行殿試的情況下,從發(fā)布命令到第一次得出結(jié)果,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明清科舉都是頭年秋天舉行鄉(xiāng)試,次年春天舉行會試、殿試,所以到二年二月首次出進士榜更合乎情理。其二,筆者翻檢過大量史籍,想再找一個寫明為“天會元年進士”的而不可得,“天會二年進士”則時有所見。這分歧可能出自對“初”字的不同理解:有的學(xué)者將天會元年、二年都稱為“天會初”或“金國初”,有的則認為“天會初”或“金國初”專指天會元年。
第二次:天會二年八月,取士數(shù)及狀元(1個)均待考。
天會二年進士還有:楊暉(《山西通志?選舉志》、高衎(《中州集》卷五)、邢具瞻、王繪(均見《中州集》卷七)、馬大中(《中州集》卷九)、馬柔德(《金史?馬百祿傳》及《金本末》卷二一,總402頁)等。
這6人誰二月登第,誰八月登第,暫無從分辨,姑且都記在一起。
第三次:天會五年(1127),取士72人,狀元1名,許必。
建炎元年 金天會五年(丁未1127)……八月……金主詔曰:“河北、河?xùn)|郡縣,職員多缺,宜開貢舉取士以安新民?!庇兴疽赃|、宋取士之制不同為請,命南北各因其所習之業(yè)取士,號為“南北選”。
真定(今河北正定縣一筆者)拘籍境內(nèi)士試安國寺,宋宋進士褚承亮亦在籍中, 匿而不出。軍中知其才,嚴令押試,與諸生對策。主文者侍中劉宵,故遼官降于金, 憤宋助伐金(“金”應(yīng)為“遼”一筆者),發(fā)策問《宋上皇無道,少帝失信》,舉人承風旨,極口詆毀。承亮起,詣宵曰:“君父之過,豈臣子所宜言邪!”長揖而出,宵為之動容。余悉放第,凡七十二人,遂號“七十二賢榜”。狀元許必①仕至郎官,一日,出左掖門,墮馬,首中閫石死……(原《考異》:《金史?隱逸傳》:天會六年,既破真定,拘籍境內(nèi)進士試安國寺,然金人于天會六年實無破真定事也?!豆镄岭s識》作天會中,皇子郎君破真定,拘境內(nèi)進士立試場,此南北傳聞之異詞耳?!侗炯o》及《選舉志》俱作天會五年。當?shù)闷鋵崱?
一《續(xù)通鑒》卷九九,總2623頁,《中州集》卷四所載略同。
《金史》卷一二八說劉敏行為天會三年進士。然山西、陜西、河南、山東等省《通志》及《畿輔通志》、《中州集》、《歸潛志》等未提及天會三年進士,疑《金史》有誤,故不計。
第四次:天會六年(1128),取士811人,詞賦狀元趙洞、經(jīng)義狀元孫九鼎。
趙子砥《燕云錄》云:“戊申(1128)正月、劉彥宗搜索舉人赴燕京雜試,于竹林寺作試院。南北同院,異場引試。二月十七日,引試北人,試賦一場;二十八日,引試南人,三場,至三月二十七日開院。北,四百人,取六分;南六千人,取五百七十一人。彥宗曰:‘第一番進士,須寬取誘之?!保ā督鸨灸肪硎?,總第 357頁)。趙子砥為宋朝承議郎,本年八月“自燕山遁歸”(《續(xù)通鑒》卷一 0二,總第 2683頁),這段記載為幾個月前的事,當時他尚在燕京,應(yīng)是可靠的。《山西通志?選舉志》載有天會六年進士孫九鼎、雷發(fā)、麻思誠、趙會、孫九疇、孫九億等6人?!渡轿魍ㄖ?人物志》又說:“孫九鼎字國鎮(zhèn),忻州定襄人,天會六年經(jīng)義第一……弟九疇,九億胥有名,三人同榜?!倍伎蛇M一步證實趙的記載。但《金本末》卷九,總第194頁轉(zhuǎn)引熊克《小紀》云:“金試舉人于蔚州(今河北蔚縣一筆者),張孝純主文柄,遼人皆用詞賦,兩河人皆用經(jīng)義,而孫九鼎為第一。忻州人,政和間游太學(xué),與洪皓同舍,陷敵十年,登第,時建炎三年(1129)七月也?!贝藙t不如《燕云錄》記載詳細,也提到孫九鼎為第一,但主考、考試時間與地點均不合,當非同一次,熊克或未親聞親見而致誤,把狀元記錯了?!吨袊膶W(xué)家大辭典》取六年說,筆者亦取六年說。《會編》卷二四四云:“天會十年海內(nèi)小宴……是年趙洞為詞賦第一,孫九鼎為經(jīng)義第一,并補承義郎?!贝颂帯笆辍碑敒椤傲辍敝`,天會十年狀元另有其人。
本年進士還有翟永固(《金史》卷八九)、王仲通(《中州集》卷八)等。
第五次:天會七年(1129)取士350人,狀元二人均待考。
天會七年九月
金復(fù)試進士于蔚州(即今河北蔚縣一筆者),試遼人以詞賦,試北人以經(jīng)義,開 始用契丹三年制,初鄉(xiāng)薦,以次府解,次省試,始稱及第。
一《中國歷史大事編年》第三卷,第423頁
1129 己酉……9月金復(fù)試遼及兩河進士于蔚州。
—《中國歷史大事年表》第362頁
國朝設(shè)科,始分南北兩選,北選詞賦進士擢第一百五十人,經(jīng)義五十人;南選百
五十人,計三百五十人。嗣場,北選辭賦進士七十人,經(jīng)義三十人;南選百五十人, 計二百五十人。
—《金史?選舉志》
除前文所引熊克《小紀》云孫九鼎奪魁于建炎三年(即天會七年)外,暫不見哪部史籍載有七年登第者?!渡轿魍ㄖ?選舉志》說呂崇禮為天會九年進士,這“九”當為“七”之誤。因為本年“開始用契丹三年制”,那么下次開科當在十年,而不會馬上破壞制度于九年開科。另,實行南北選的詔書于五年八月下達,當年??颊娑M士,取72人,六年確實搞了南北選,但共取士811人,三百五十人之說當于本年落實,而取二百五十人則是以后的事。
第六次:天會十年(1132),取士70人,狀元1人:胡礪。
(天會十年六月)金試進士。金都元帥粘罕至白水泊(今內(nèi)蒙興和西黃旗海——筆 者) 避暑, 考試舉人詞賦以取進士,令主司考試者勿取中原士子。
—《中國歷史大事年表》第三卷,第435頁
胡礪……天會間……韓昉見而異之,十年舉進士第一。
—《金本末》卷二七,總第455頁注;《金史?胡礪傳》
本年似專以辭賦取士,且“勿取中原士子”,依上年引文,取士當只70人。
本年進士還有高昌福(《金本末》卷三十,總第489頁注),邊元勛、雷嗣卿、樂著(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等。
金代貢舉考略(三)
熙宗完顏亶朝6次
第七次:天眷二年(1139),取250人,詞賦狀元石琚,經(jīng)義狀元劉彧。
天眷二年,石琚中進士第一。
一《續(xù)通考》卷三十四
紹興九年(1139),六月,金主命司馬樸試舉人于燕京,得中山石琚為首。
-《續(xù)通鑒》卷一二二,總3220頁
劉彧字公茂……天眷二年舉經(jīng)義第一人。
-《中國文學(xué)家大辭典》第699頁
《金本末》第193頁《考異》云:“天眷元年五月,詔南北選各以經(jīng)義、詞賦兩科取士?!贝藯l又見于《續(xù)通考》卷三十四及《金史·選舉志》。大概由于統(tǒng)治時間一久,南北士子所學(xué)逐漸趨同,所以都以經(jīng)義詞賦兩科取士。按三年一次的原則,應(yīng)在天會十三年(l135)和天眷元年(1138)各考一次,但這兩年不見有開科的記載。
本年進士還有梁肅(《金史》卷八十九)、楊邦基、賈少沖(同上,卷九十)、劉樞(《金本末》卷二十二,總第408頁《考異》)、敬嗣輝(同上,卷二十七,總第458頁注),王 、王良翰、張埜、晁會(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等。
第八次:天眷三年(1140),取250人,狀元趙安榮,另一狀元待考。
劉徽柔字君美……天眷三年擢進士第。
一《金史》卷九十
《山西通志·選舉志》云,趙安榮為天眷年間狀元,天眷年間只舉行過兩次考試,上次考試兩位狀元均已落實,故趙當為本年狀元。
上年考過,本年又考,大概是由于此前有好幾年未考。
第九次:皇統(tǒng)二年(1142),取250人,詞賦狀元宋端卿、經(jīng)義狀元劉仲淵。
《陜西通志·選舉志》云皇統(tǒng)二年為“宋瑞卿榜”,亦即宋端卿為詞賦狀元?!稌帯肪矶奈逶疲簞⒅贉Y為“亶朝狀元”,張景仁、楊伯雄皆劉仲淵榜及第。而《金史》卷一O五、《山西通志》卷八十九均指明楊伯雄為皇統(tǒng)二年進士,故劉仲淵為本年經(jīng)義狀元。
本年進士還有:韓汝嘉(《金本末》卷二十七,總第466頁《考異》)、高德基、丁暐仁(均見《金史》卷九十)、王全(《古今同姓名大辭典》第31頁)、王叔文(同上,第37頁)、王脩然(《析津志輯佚》第139頁)等。
《續(xù)夷堅志》卷一云,王 的兩個弟弟王珙、王珦均于皇統(tǒng)元年登第,然《中州集》卷八及《山西通志·選舉志》都說珙、珦于皇統(tǒng)九年同榜?!独m(xù)夷堅志》的“元”字當為“九”字之誤。元年開科不見其它記載,而九年開科則記載頗多。
第十次:皇統(tǒng)五年(1145),取250人,狀元2人,均待考。
本年進士有程子壽、張琚(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等。
第十一次:皇統(tǒng)六年(1146),取 250人,狀元 2人,均待考。
本年進士有李晏(《金史》卷五十六;《山西通志·選舉志》)、張亨(《金史》卷九十七)、郭長倩(同上,卷一二五)等。
第十二次:皇統(tǒng)九年(1149),取250人,狀元王堪、王彥潛。
《陜西通志·選舉志》、〔乾隆〕《西安府志·選舉志》均稱皇統(tǒng)九年為“王堪榜”(《狀元史話》及沈陽版《中國歷代狀元錄》均誤為“元堪”)?!稌帯肪矶奈逡嗵岬娇坠碳暗谟凇巴蹩鞍瘛保珶o年份;又說楊伯仁于“王彥潛榜別試及第”,且指出王彥潛為“亶朝狀元”?!督鹗贰肪硪欢疲骸皸畈首职驳馈腔式y(tǒng)九年進士第”,故知二王皆為本年狀元,按《陜西通志》和《西安府志》的慣例,“王堪榜”即指王堪為詞賦狀元,那么王彥潛當為經(jīng)義狀元。
本年進士還有前文提過的王珙、王珦、董師中(《中國文學(xué)家大辭典》第720頁)、麻秉彝(《山西通志·選舉志》)等。
亶朝 還有三位狀元:孫用康、常大榮、王從龍(沈陽版《中國歷代狀元錄》誤為“黃從龍”),科分不明?!稌帯肪矶奈逭f孫用康為“亶時狀元”、王從龍為“亶時經(jīng)義狀元”?!督鹗贰じ咝b傳》云:“王彥潛、常大榮、李慶之皆在吏部選中,吏部擬彥潛、大榮皆進士第一,次當在慶之上……”《金本末》卷九,總 193頁《考異》云“時王彥潛、常大榮皆進士第一,不知何年。”王、常每并提,且同時注擬,應(yīng)是同科或前后科。王既為皇統(tǒng)九年狀元,常亦有很大可能奪魁于亶朝?!独m(xù)通考》卷三四云,王、常皆海陵時進士第一,不確。
與孫用康同榜的進士還有張恭愈、張錫,張恭愈乃第二名(均見《會編》卷二四五)。
第十九次:大定三年(1163),取士約500人,狀元孟宗獻。
大定間赴試者或至三千,取不過五百。
一《金史·選舉志》
孟宗獻字友之……大定三年鄉(xiāng)、府、省、御四試皆第一。
一《全金元詞》第57頁;《中國文學(xué)家大辭典》第73頁
本年進士還有劉仲洙、楊伯元、馬伯祿(均見《金史》卷九十七)、高有鄰(《中州集》卷八)、梁襄、郭通(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等。
第二十次:大定七年(1167),取士在500人以上,狀元待考。
《 金史·選舉制》云:“大定四年敕宰臣:‘進士文優(yōu)則取,勿限人數(shù)’。”估計自本科起,取士人數(shù)有所增加。
本年進士有閻公貞(《金史》卷九十七)、許安仁(《中國文學(xué)家大辭典》第 720頁)、郭用中、劉瀛(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等。
第二十一次:大定十年(1170),取士約500人,狀元史詔魚。
史詔魚……狀元,大定十年戊寅(應(yīng)為庚寅一筆者)科。
一〔同治〕《畿輔通志·選舉志》
李獻可……大定十年史詔魚榜進士。
一《中州集》卷八;《析津志輯佚》第138頁
本年進士還有:賈守謙(《歸潛志》卷六)、黨懷英(《中州集》卷三)、劉侃(《山西通志·選舉志》)等。
《山西通志·選舉志》在“大定九年”下載有進士馬天衢。若九年開科,則與貞元元年所定“三年一舉”相悖,且筆者暫未見到其它史籍提到大定九年進士,《山西通志》恐為誤記。
第二十二次;大定十三年(1173),詞賦取士約500人,狀元趙承元;女真取士27人,狀元徒單鎰。
大定十三年,設(shè)女直進士科,徒單鎰等二十七人登第。
一《金本末》卷五一,總第824頁注
趙文學(xué)承元,字善長……大定十三年詞賦第一人。
一《中州集》卷九
本年進士還有:孫鐸(《中州集》卷九)、何美中(《山西通志·選舉志》))、尼龐古鑒(《金史》卷九十五)、鄒谷(同上,卷一0 四)等。
第二十三次:大定十六年(1176),取士約500人,詞賦狀元張璧;女真科暫停。
大定十六年張壁榜。
一《陜西通志·選舉志》
本年進士還有:王庭筠(《中州集》卷三)、梁璫(同上,卷九)、毛麾、喬宇(均見 《山西通志·選舉志》)、孟師顏、程少連(均見《陜西通志·選舉志》)等。
第二十四次:大定十九年(1179),取士約500人,詞賦狀元張行簡,女真科仍停。
張行簡字敬甫……大定十九年中詞賦科第一人。
一《中國文學(xué)家大辭典》第765頁
本年進士還有:賈益、李仲略、劉昂(分載《金史》卷九十、九六、一二六)、高汝礪、韓士清、張巖叟(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李楫(《遺山集》卷十六)等。
第二十五次:大定二十二年(1182),取士約500人,詞賦狀元張甫,女真科恢復(fù),狀元待考。
大定……二十二年三月,策試女直進士。
—《金史·選舉志》
大定二十二年張甫榜。
—《陜西通志·選舉志》
張狀元甫,唱第前夢人以物易其首。
—《續(xù)夷堅志》卷四
本年進士還有宗端修(《中州集》卷八)、郭俁(《山西通志·選舉志》)、趙沨、奧屯忠孝、夾谷守中(分見《金史》卷一二六、一0四、一二一)、蕭貢(《中國文學(xué)家大辭典》第757頁)等。
《中州集》卷九云,趙洵為大定二十年(1180)進士,二十年開科與“三年一舉”相矛盾,亦無佐證,疑為誤記。
《金史》卷一0四《孟奎傳》云:“孟奎字元秀……大定二十一年進士?!比弧督鹗贰みx舉志》則云:“大定……二十年,以徒單鎰等教授中外,其學(xué)大振。遂定制:今后以策、詩試三場。策用女直大字,詩用小字,程試之期皆依漢進士例。省臣奏:漢人進士來年三月二十日鄉(xiāng)試,八月二十日府試;次年正月二十日會試,三月十二日御試。敕以來年八月二十五日于中都、上京、咸平、東平府等路四處府試,余從前例。”可見,此期制度已趨嚴密:二十一年為鄉(xiāng)、府試之年,二十二年才有會、殿試。孟奎為二十一年進士之說與此處不合,亦與“三年一舉”相左、故可判定為誤載。
第二十六次:大定二十五年(1185),取士的500人,狀元二人均待考。
大定二十五年以前,詞賦進士不過五百人。
—《金史·選舉志》
本年進士有:李華(《山西通志·選舉志》)、路鈞、蒲察思忠、烏古論仲溫(分見《金史》卷九十六、-0四、一二一)、崔建昌(《中州集》卷七)、趙秉文、胡景菘(均見《遺山集》卷十七)等。
第二十七次:大定二十八年(1188),取士586人,詞賦狀元李修,女真狀元待考。本年恢復(fù)經(jīng)義考試,經(jīng)義狀元亦待考。
大定……二十八年復(fù)經(jīng)義科……以不限人數(shù),取至五百八十六人。
—《金史·選舉志》
大定二十八年李修榜。
—《陜西通志·選舉志》
本年進士還有:完顏禹、武都、鈕鈷祿貞、張翰(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張彀(《中州集》卷八)、胥鼎(同上,卷九)、耿端義、抹捻盡忠(均見《金史》卷一0-)、王之翰(《古今同姓名大辭典》第16頁)等。
據(jù)《山西通志·選舉志》載,大定間還有山西籍狀元鄭時昌,其奪魁年份待考。
《中州集》卷八錄張大節(jié)詩《同新進士呂子成輩宴集狀元樓》有“三見門生是狀元”一句,并解釋曰這三人是“滄州徐韙、太原王澤、大興呂造”?!?析律志輯佚》第 138頁亦有類似記載。此詩稱呂造(字子成)為“新進士”當作于呂造及第之年——承安二年(1197)。王澤奪魁于明昌二年(1191),明昌五年(1194)經(jīng)義、詞賦狀元均另有其人,則徐韙當奪魁于王澤之前的世宗朝后期某科。章宗完顏璟朝6次
第二十八次:明昌二年(1191)取士約500人;詞賦狀元王澤,經(jīng)義狀元陳載,女真狀元待考。
明昌二年敕:官或至五品者直赴御試……;詔有司會試毋限人數(shù),文合格則取。
一《金史·選舉志》
明昌二年:王澤,陽曲人……首冠多士。
一《山西通志·選舉志》
明昌二年王澤榜……經(jīng)義狀元陳載榜。
一《陜西通志·選舉志》
本年進士還有:趙文昌、鄭當時,宋元吉、馮丙(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李遹(《中州集》卷五)、李好復(fù)(同上,卷八),完顏閭山、完顏伯嘉(均見《金史》卷一00)等。
第二十九次:明昌五年(1194),取士約500人;詞賦狀元張楫,經(jīng)義狀元楊云翼,女真狀元待考。
張楫字巨濟……明昌五年詞賦第一人。
一《中州集》卷九
楊云翼字之美……登明昌五年進士第一,詞賦亦中乙科。
一《金史·楊云翼傳》
楊尚書云翼字之美,平定人,先擢詞賦第,又經(jīng)義魁。
一《歸潛志》卷四,總第33頁
本年進士還有:劉中(《中州集》卷四)、龐鑄(同上,卷五)、韓玉、王擴(均同上,卷八)、劉摯、康晉侯(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李英、完顏阿里不孫(分見《金史》卷一0一、- 0三)等。
第三十次:承安二年(1197),取士925人,詞賦狀元呂造,經(jīng)義狀元李著.女真狀元納蘭胡魯剌。
承安二年取九百二十五人。
一《金史·選舉志》
承安二年呂造榜……經(jīng)義狀元李著榜。
一《陜西通志·選舉志》
納蘭胡魯剌……承安二年進士第一。
—《金史》卷一0四
本年進士還有:楊啟厚、王賓、賀天佑、王時寬、路秉鈞(均見《陜西通志·選舉志》、郝文振、劉儼、趙君實、趙述(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李純甫(《中州集》卷四)、馮延登(同上,卷五)、馮壁、王若虛(均同上,卷六)等。
第三十一次:承安五年(1200),取經(jīng)義進士 33人;詞賦,女真取士約 500人;詞賦經(jīng)義狀元閻長言;女真狀元待考;經(jīng)義第一已不能稱狀元,視同詞賦第二。
承安四年上諭宰臣曰:“一場放二狀元非是,后場廷試,令詞賦經(jīng)義通試時務(wù)策,止選一狀元”……遂定……詞賦依舊公立甲次,第一名為狀元,經(jīng)義魁次之,恩例與詞賦第二名同。余分兩甲,中下人并在詞賦之下……五年……宰臣奏:“……若會試取人過多,則涉泛濫。”遂定:策論、詞賦、經(jīng)義人雖多,不過六百人,少則聽其闕。
—《金史·選舉志》
李俊民字用章……承安五年舉經(jīng)義進士第一。
—《全金元詞》第59頁
《函山旅話》云:“澤州李俊民用章,舉承安五年進士第一,金亡后,其同年三十 三人,惟高平趙楠僅存……
一《金本末》卷五十一,總第827頁
《陜西通志·選舉志》云,承安五年為“閻詠榜”,《中州集》卷九云:閻長言早年“慕張忠定(北宋名臣張詠—筆者)之為人,故名……平生多奇夢,果魁天下?!笨梢姳灸暝~賦經(jīng)義狀元為閻長言。李俊民奪得經(jīng)義第一,但他不走運,按新規(guī)定已不能稱為狀元。《狀元史話》仍將他列入狀元中,是不妥的。
本年進士還有:劉鐸(《中州集》卷七)、劉昂(同上,卷八)、王良臣、趙楠、郭旭、楊慥、張修(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劉祖謙(《山西通志·人物志》;《金本末》卷四六,總第 785頁)、蒙古綱(《金史》卷一0二)等。
第三十二次:泰和三年(1203),各科取士數(shù)均待考,詞賦狀元許天明,女真狀元待考。
泰和二年,上命定會試諸科取人之數(shù)……遂定制:策論三人取一,詞賦經(jīng)義五人 取一;五舉終場,年四十五以上,四舉終場,年五十以上受恩。
—《金史·選舉志》
泰和三年:許天明榜……
—《陜西通志·選舉志》
本年進士還有劉彬、惠吉(均同上)、宋元圭、王特起(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楊達夫(《金史》卷一二四)、高寬(《全金元詞.》第54頁)、毛端卿(中州集》卷八)等。
《山西通志·選舉志》還載有泰和元年(1201)進士高選、泰和二年(1202)進士陰孝彰、陰孝思,都與“三年一舉”相抵觸,且都無別的史籍可參證,疑有誤,均不計。
第三十三次:泰和六年(1206),詞賦經(jīng)義共取士27人,狀元李演;女真狀元及取士數(shù)待考。
李演……字巨川……泰和六年進士第一。
—《永樂大典》卷四八0;《金史》卷一二一
《歸潛志》卷十載:“章宗誠好文,獎用士大夫。晚年為人讒間,頗厭怒……每曰:‘措大輩止好議論人’。故泰和三年御試,上自出題曰《日合天統(tǒng)》,以困諸進士,止取二十七人(一云三十七人)?!倍督鹗贰べZ鉉傳》則曰章宗出《日合天統(tǒng)》試題事在泰和六年,該年賈鉉為殿試監(jiān)試官?!督鹗贰沸拮胝咴浴稓w潛志》作為重要的參考資料,此處將“三年”改為“六年”當另有依據(jù),故從《金史》。
本年進士還有:張溫(《中州集》卷九)、梁持勝(《山西通志·選舉志》)、陳伋(《古今同姓名大辭典》第716頁)、王登庸(《續(xù)夷堅志》卷三)等。
據(jù)《山西通志·選舉志》載,承安、泰和間,有陵川武天和,武天佑兄弟倆都是狀元,而未指明其科分。承、泰間共考過4次,4個詞賦狀元均已落實;4個經(jīng)義第一,只有一個能算狀元,也已落實——李著,另3個已不算狀元,且已落實承安五年經(jīng)義第一為李俊民,故武氏兄弟可能只是泰和三年及六年的經(jīng)義第一。另,《析律志輯佚》第141頁說:“盧元,字子達,宛平人……年未二十,試于長安,為策論魁,擢第后,又中策魁……”盧元為漢人,不當考策論科,此處或為誤記。
金代貢舉考略(七)
衛(wèi)紹王完顏永濟朝2次
第三十四次:大安元年(1209),取士數(shù)待考;詞賦狀元王綱,女真狀元待考。
《山西通志·選舉志》在《大安中進士》欄載:“王綱,趙城人,狀元。”《陜西通志·選舉志》亦云:“大安元年王綱榜?!庇终f本年經(jīng)義第一為邢天佑,邢已不能算狀元了。
本年進士還有:程震(《歸潛志》卷五,總第49頁)、董威、劉從益、王東挽(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張汝明(《元史·張昉傳》)等。
第三十五次:至寧元年(1213),取士數(shù)待考,詞賦狀元黃裳,女真狀元完顏速蘭。
完顏參政速蘭字伯陽……至寧元年女直進士魁也。
一《歸潛志》卷六,總第61頁
雷淵……崇慶二年(即至寧元年一筆者)黃裳榜進士甲科……宋九嘉……黃裳榜進 士乙科。
一《中州集》卷六
本年進士還有:馬天來、申無夷(同上,卷七),康錫(同上,卷八)、張袞(《續(xù)夷堅志》卷二)等。
據(jù)《歸潛志》卷五知本科經(jīng)義第一為大興人高斯誠,他不能算狀元。
《山西通志·選舉志》載有崇慶元年(1212)進士常文憲、申無彝、石階、李淵、雷淵、聶天驥,其中較出名的雷淵、聶天驥,《金史》本傳都說是至寧元年進士,上引《中州集》亦說雷為至寧元年進士。雖按“三年一舉”的規(guī)定,本次應(yīng)在崇慶元年,但別的史籍都載崇慶二年,即至寧元年有進士,而不提崇慶元年,當是推遲了一年,《山西通志》為誤記。
宣宗完顏珣朝5次
第三十六次:貞佑二年(1214),取士約810人,狀元二人均待考。
貞佑初,詔免府試,赴試者幾九千人,而取八百有奇,則是十之一而已。
一《金史·選舉志》
本年進士有:王賓(《金史》卷—一七)、魏璠、申萬全(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張本(《中州集》卷七)、李過庭、李天翼、劉微(均同上,卷八)等。本年開科有悖于“三年一舉”,然多書有載,不便否定。
《狀元史話》說張本為貞佑元年(即至寧元年一筆者)狀元,不知何所據(jù)?《續(xù)通考》卷三十四說張本于貞佑元年中詞賦高第,而“高第”不等于狀元。《中州集》卷七說張為貞佑二年進士,工大篆及八分,《古今同姓名大辭典》第615頁所載與《中州集》同,《中州集》是最早的記載,故從《中州集》。
第三十七次:貞佑三年( 1215),取士數(shù)待考,詞賦狀元李獻能,女真狀元待考。
宣宗貞佑二年,御史臺言:“明年省試以中都、遼東西、北京等路道阻,宜于中 都、 南京兩處試之。”三年諭宰臣曰:“國初設(shè)科,素號嚴密,今聞會試至于雜坐喧 嘩,何以防弊?”命治考官及監(jiān)察罪。
—《金史·選舉志》
三年……三月……詔:“自今,策論、詞賦進士第一甲第一人特遷奉直大夫。
一同上,《宣宗本紀》
李獻能字欽叔……貞佑三年特賜詞賦進士,廷試第一。
一同上,卷一二六《李獻能傳》
本年進士還有:張德直、馮辰、王世昌(均見《中州集》卷八)、張伯直、白華(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劉炳( 《金史》卷一 0六)、魏初(《元史·魏初傳》)等。自大安元年算起,至本年共 6年,正合“三年一舉”之數(shù)。
第三十八次:貞佑四年(1216),取士數(shù)待考,詞賦狀元程嘉善,女真狀元待考。
《陜西通志·選舉志》認為程嘉善為貞佑三年狀元,且指明該科經(jīng)義第一為劉汝翼。三年狀元實為金代著名文人李獻能,多書均有記載。查《遺山集》卷二十二有《太中大夫劉公墓碑》一文,明確指出劉汝翼為“貞佑四年經(jīng)義第一”,墓碑一般由家屬或親友提供生平資料,當不致有誤。程嘉善既與劉汝翼同年,則奪魁于貞佑四年更為合理。
本年進士還有:張顯卿(《續(xù)夷堅志》卷四)。本年開科又破壞了“三年一舉”的規(guī)矩??紤]到宣宗已多次打破規(guī)定,而元好問既在《遺山集》中說劉汝翼為貞佑四年經(jīng)義第一,又在《續(xù)夷堅志》中說張顯卿為貞佑四年進士,不會一錯再錯,故計一次。
第三十九次:興定二年(1218),取經(jīng)義進士13人,辭賦及女真兩科取士數(shù)待考;詞賦狀元張仲安,女真狀元待考。
興定……二年……三月庚辰,尚書集文資官雜議進士之選,詔依泰和例行之……
五月……辛巳,策論、詞賦經(jīng)義進士及武舉人入見,賜誥命章服。
一《金史·宣宗本紀》
興定二年,張仲安榜。
一《陜西通志·選舉志》
《歸潛志》卷五云:“張翰林仲安,字晉臣,燕山人,貞佑六年詞賦魁也?!必懹訜o六年,貞佑五年即改元興定元年,所謂“貞佑六年”即興定二年。
《金史·選舉志》云:“興定二年……特賜經(jīng)義進士王彪等十三人及第。”可惜王彪已不能戴狀元桂冠了。
本年進士還有:王渥(《中州集》卷六)、田錫(同上,卷八)、劉肅〔《元史·劉肅傳》)、李昶、李世弼(均見《元史·李昶傳》)等。從長期看,本年應(yīng)是開科之年。
第四十次:興定五年(1221),取女真進士28人,狀元斡勒業(yè)德;詞賦經(jīng)義取士數(shù)待考,狀元劉遇。
興定……五年……三月,省試經(jīng)義進士,考官于常額外多放喬松等十余人。
一《金史·宣宗本紀》
劉遇鼎臣,真定人,興定五年詞賦魁也。
—《歸潛志》卷五,總第44頁。
興定五年,劉遇榜。
—《陜西通志·選舉志》
興定五年,上賜斡勒業(yè)德等二十八人及第。
—《 金史·選舉志》
本年進士還有:來獻臣、郭邦彥(均見《陜西通志·選舉志》)、李獻甫、元好問(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等。
《山西通志·選舉志》載有興定三年進士田世英、敬鉉??紤]《金史·宣宗本紀》在應(yīng)開科的興定二年,五年都明確提及試事而三年未提,其它史籍亦不見提及三年進士,又與“三年一舉”不合,而《元史·敬儼傳》則說敬鉉與元好問為同年進士,可見《山西通志》有誤,故不計。 哀宗完顏守緒朝3次
第四十一次:正大元年(1224),取士共約70人,詞賦狀元王鶚,女真狀元孛術(shù)里長河。
正大元年……五月……甲辰,賜策論進士孛術(shù)里長河以下十余人及第,經(jīng)義張介 以下五人及第;戊申,賜詞賦進士王鶚以下五十人及第。
一《金史·哀宗本紀》;《金本末》卷九,總第193頁
本年其他進士僅見楊果(《元史·楊果傳》);《中國古代詩詞曲詞典》第158頁)。
第四十二次:正大四年(1227),取士數(shù)待考,詞賦狀元盧亞;因大部分疆土已失,女真進士不能開考。
《金史·哀宗本紀》載,正大四年六月丙辰“賜詞賦經(jīng)義盧亞以下進士第”,未提策論考試之 事,女真科已被迫停止。
本年進士還有:徐世?。ā对罚焓缆鳌罚?、王磐(《中國文學(xué)家大辭典》第810頁)、胡德珪(《中國姓氏通書·胡姓》第201頁)。麻九疇亦于此榜特賜及第(《歸潛志》卷二,總第14 頁)。
《山西通志·選舉志》載有正大二年(1225)進士邢天佑、賈廷楊、楊恕等,二年開科既不符“三年一舉”的規(guī)定,又無它書佐證,疑為誤載,故不計。
第四十三次:正大七年(1230),取士數(shù)待考,詞賦狀元李瑭,女真進士仍被迫???。
正大……七年……五月……賜經(jīng)義詞賦李瑭以下進士第。
—《金史·哀宗本紀》
本年進士還有:孟攀麟(《元史·孟攀麟傳》)、段克己、段成己(均見《山西通志·選舉志》)、李冶(《中國文學(xué)家大辭典》第783頁)等。
《山西通志·選舉志》載有正大六年進士劉從禹,《中州集》卷二亦載有正大六年進士宋景蕭。六年開科與“三年一舉”矛盾,且自宣宗興定二年以來,連續(xù)五科每到應(yīng)開科年份,《金史·本紀》都有明確記載(引文見上文),其它年份則只字不提試事,所謂正大六年進士疑為誤記。
〔雍正〕《河南通志》卷四十五載:河南內(nèi)鄉(xiāng)人劉文龍為哀宗朝狀元。哀宗朝考過三次,詞賦狀元均已落實,劉為漢族人,又不可能是策論狀元,顯然是已不能稱為狀元的經(jīng)義第一,被修志者誤算作狀元了。
《金史·哀宗本紀》及《金本末》卷九《考異》均載,天興二年(1233),王輔等16人并因“終場”而“賜進土出身”,卻未提及正規(guī)的“放及第”。這有兩種可能。其一,這年本想舉行一次科舉考試,但處于亡國前的大動亂之中,赴考人數(shù)很少,而且多數(shù)人還未能“終場”,所以王輔等人能堅持到“終場”,便全部賜進士出身,而未經(jīng)正常的閱卷、“公立甲次”等程序,當然也就毫無競爭。其二,這年沒有舉行考試,王輔等人受賜是解決遺留問題——他們多次“終場”而未錄取——現(xiàn)在國家危急了,破例賜給出身,鼓勵他們?yōu)榻鹜醭u命。無論哪種情況,都非正規(guī)的科舉考試,其它史籍也不見提及這年的進士,故不計。
金代貢舉考略(十)
綜上所述,金代共開科43次,但狀元遠不止43個。詞賦科最受重視,自始至終未缺,所以有詞賦狀元43人。策論科,亦即女真科自大定十三年(1173)設(shè)立后,十六年、十七年因后備考生不足暫停,自二十年始至正大元年,其間再也沒有間斷,共考18次,出狀元18名。經(jīng)義科則時開時停,累計考過26次,本該有26個狀元,但自承安五年(1200)始,經(jīng)義第一視同詞賦第二,不算狀元,于是算狀元與不算狀元的各13人。3科合計,狀元共74人。
由于金代史料遠不如宋、明、清等朝豐富,這74名狀元暫未全部落實。上文已落實具體年份或大概年份的狀元共53人,此外散見于各地方志及史籍連大概年份也不能確定的狀元,或“進士第一”還有8人。其中,《山西通志·選舉志》載有劉海、張溫、張繼祖、吉某等4人,《元史·劉濬傳》也提到劉濬的曾祖父劉海是金代狀元;《山東通志·選舉志》載有徐政;《畿輔通志·選舉志》及〔民國〕《良鄉(xiāng)縣志》載有梁斗南;《續(xù)夷堅志》卷三則云呂造的祖父呂延嗣、父親呂忠嗣都是狀元。
總之,知其姓名的金代狀元有60人,僅知其姓的1人。而且,這61人中也許還有一兩個僅僅只是后期不能稱為狀元的經(jīng)義第一名,由于目前所見的資料粗略而無從分辨。
以上已準確提供或大約提供的30科進士的錄取人數(shù),合計11227人,平均每科約374人。剩下缺乏取士人數(shù)資料的13科都在金初或金末,估計每科錄取人數(shù)比上述平均數(shù)少些,若這13科平均取士數(shù)比上述平均數(shù)少100人,則這13科共約3562人。兩者相加,總數(shù)為14789人,亦即約15000人。
取士人數(shù)的計算中,有很重的主觀成份,全文還有不少地方有筆者的主觀取舍,不當之處在所難免,切望海內(nèi)方家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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