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因為喜歡替人打抱不平,人送外號“拼命三郎”。梁山聚義,排名第三十三位,諱名“天慧星”。
石秀祖籍金陵建康,也就是今天的南京。自小學(xué)得些拳腳槍棒,與叔父來外鄉(xiāng)販羊馬賣,因為叔父半路上生病死了,折了本錢,因此流落薊州街頭,靠賣柴度日。
有一天石秀在大街上賣完了柴,看見一伙潑皮無賴圍住了楊雄。石秀路見不平,打翻了那伙潑皮救了楊雄。楊雄看他一表人才,人又仗義,于是兩個人結(jié)為兄弟。
聽說石秀流落街頭,當(dāng)哥哥的楊雄收留了他。楊雄也是個外鄉(xiāng)人,來到薊州,當(dāng)個押獄兼充行刑劊子手,算是個衙門里跑腿的。
石秀住進(jìn)了楊雄家里,和楊雄他岳父潘公殺豬賣肉。楊雄的媳婦潘巧云,是個二婚,有點(diǎn)水性楊花。楊雄在衙門里面辦公,三兩天不落屋,事情就有點(diǎn)吊詭了。
石秀發(fā)現(xiàn),楊雄的老婆,不是個正經(jīng)的婦人,平日里三言兩語撩撥自己,而且和來家里做法事的和尚眉來眼去。這個和尚不是別人,竟然是潘巧云自小認(rèn)的干師兄裴如海。
俗話說,通奸須得瞞人。這個潘巧云,卻生怕石秀不知道自己和裴如海的情事。潘巧云對石秀說起裴如海:“叔叔,晚間你只聽他請佛念經(jīng),有這般好聲音?!?/p>
石秀肚子里面尋思,有點(diǎn)兒不正常,于是就盯上了楊雄的老婆潘巧云。他替大哥楊雄感到不值:哥哥恁的豪杰,卻恨撞了這個淫婦。
做完法事,潘巧云上山還愿,和師兄裴如海勾搭成奸。后來兩人約定,買通使女迎兒,讓她和一個打更的胡道當(dāng)耳目,兩個人趁楊雄不在家的晚上,一起幽會云雨,被早就懷疑的石秀撞破端倪。
石秀把潘巧云的奸情告訴了楊雄,被戴了綠帽子的楊雄勃然大怒,就要去殺人,被石秀勸阻。俗話說,捉奸捉雙,石秀建議捉奸。
沒想到楊雄晚上自己喝醉了說漏了嘴,潘巧云反咬一口,說石秀調(diào)戲自己。耳根子軟,不分青紅皂白的楊雄一怒之下把石秀趕出家門。
這個楊雄,一看就是個沒腦子的人,難怪金圣嘆評水滸,說他是中下等人物。
石秀忍氣吞聲沒有發(fā)作,自己走了。晚上悄無聲息地殺了打更的胡道和通奸的裴如海,剝了衣服。這個石秀倒是敢作敢當(dāng),膽大心細(xì)。
石秀再去找楊雄,這回容不得楊雄不信了。兩個人一番密謀,要把潘巧云和使女迎兒弄上翠屏山,質(zhì)問清楚。兩個大男人,為了殺兩個小女人,這一番周折和心思,和梁山上嫉惡如仇,恩怨分明的好漢們比起來,格局確實(shí)小了不少。
難怪后來兩人上梁山,晁蓋二話不說直接讓拉出去砍了——壞了梁山的名頭。喜歡收買人心的宋江,救下了兩人。
石秀的心狠手辣和楊雄的無情無義,在“大鬧翠屏山”一節(jié)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石秀道:“此間東門外有一座翠屏山,好生僻靜。哥哥到明日,只說道,我多時不曾燒香,我今來和大嫂同去,把那婦人賺將出來,就帶了迎兒同到山上。小弟先在那里等候著,當(dāng)頭對面,把這是非都對得明白了,哥哥那時寫與一紙休書,棄了這婦人,卻不是上著?”
楊雄和潘巧玉是半路夫妻,潘巧玉出軌原本兩小無猜的師兄裴如海,倒也情有可原,罪不至死。再說石秀已經(jīng)殺了裴如海,放了潘巧云也無可厚非。偏偏兩個大男人,值得如此不依不饒,可笑可嘆!
石秀為什么盯著楊雄的老婆不放,恐怕有一部分“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在作怪。且看翠屏山上都發(fā)生了什么——
石秀便把那婦人頭面首飾衣服都剝了,楊雄割兩條裙帶來,親自用手把婦人綁在樹上。石秀也把迎兒的首飾都去了,遞過刀來說道:“哥哥,這個小賤人,留他做甚么?一發(fā)斬草除根?!睏钚蹜?yīng)道:“果然,兄弟把刀來,我自動手?!庇瓋阂婎^勢不好,卻待要叫,楊雄手起一刀,揮作兩段。
就算是潘巧云偷情該殺,使女迎兒又有何罪過?一個可憐的小丫頭,就這樣葬送了性命,所以說,所謂的梁山好漢,其實(shí)做的都算不上好漢的行徑。
楊雄將潘巧云挖眼割舌,剖腹掏心。什么仇什么恨?一如夫妻百日恩,不過是偷情而已,何至于如此手段殘忍?
在殺潘巧云之前,石秀剝光了嫂子潘巧云的衣服。石秀的這個動作,確實(shí)讓人難以理解。潘巧云和楊雄兩夫妻的事情,他瞎摻和什么?如果一定要剝光衣服,也應(yīng)該是作為潘巧云丈夫的楊雄來剝,輪不到石秀。
石秀如此熱情地殺別人的老婆,所以后人在評水滸時,有“與其說是楊雄殺妻,不如說是石秀殺嫂”的說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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