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是古典名著《紅樓夢》主要人物之一,位于十二金釵排名第十一位。是榮國府長孫賈珠之妻。珠雖夭亡,幸存一子,取名賈蘭,今方五歲,已入學(xué)攻書。李氏亦系金陵名宦之女,父名李守中,曾為國子監(jiān)祭酒,族中男女無有不誦詩讀書者。至李守中繼承以來,便說“女子無才便有德”,故生了李氏時,便不十分令其讀書,只不過將些《女四書》,《列女傳》,《賢媛集》等三四種書,使他認(rèn)得幾個字,記得前朝這幾個賢女便罷了,卻只以紡績井臼為要,因取名為李紈,字宮裁。因此這李紈雖青春喪偶,居家處膏粱錦繡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無見無聞,唯知侍親養(yǎng)子,外則陪侍小姑等針黹誦讀而已。她是封建淑女,是標(biāo)準(zhǔn)的節(jié)婦,是婦德婦功的化身。李紈被禮法束縛了個性,使她不得不在禮法的夾縫下生存。而曹雪芹筆下的李紈是一個有血有肉、感情豐富的被封建禮教壓抑下的悲劇性人物。
賈珠與李紈生下一個男孩賈蘭以后便早早的死去了,年紀(jì)輕輕的李紈就成了寡婦。再休提繡帳鴛衾,只留下鏡里恩情。李紈一心一意,“惟知侍養(yǎng)親子,閑時與小姑針黹而已”。人們說她“心如古井”。正是因為李紈的這種表現(xiàn),讓賈府家長們完全放心,所以李紈被允許搬進(jìn)了只有姑娘們才有資格居住的大觀園。
在大觀園中,李紈住的地方叫稻香村,“一帶黃泥筑就矮墻,墻頭皆用稻莖掩護(hù)?!薄袄锩鏀?shù)楹茅屋。外面卻是桑,榆,槿,柘,各色樹稚新條,隨其曲折,編就兩溜青籬。籬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下面分畦列畝,佳蔬菜花,漫然無際?!?儼然是一派“竹籬茅舍”的農(nóng)家風(fēng)光。這個住所非常符合主人清心寡欲、自甘寂寞的性情。在后來探春結(jié)社的時候,李紈就自定了個“稻香老農(nóng)”的雅號。作者對李紈這個角色是用同情及贊美的筆觸描寫的,她的形象既是賢妻良母也是個典型的一個封建社會“三從四德”的犧牲品。
李紈進(jìn)入大觀園后,精神面貌煥然一新。二月二十二日,姑娘們搬進(jìn)園。春天還沒有過完,也就是一個月左右,李紈就提出要辦詩社。李紈提出辦詩社,充分說明,李紈的內(nèi)心并非“心如古井”,而是涌動著波濤,期望著變革,充滿著對美好幸福生活的渴望。但李紈是謹(jǐn)慎的,她沒有去操作她的創(chuàng)意。直到將近半年以后,八月,賈探春才醒過來,撿起李紈的構(gòu)想,發(fā)出帖子,邀集眾人創(chuàng)辦詩社。李紈并不與賈探春爭功,一聽到消息,立刻趕到賈探春那兒,稱贊賈探春“雅的很”。
李紈采取一系列行動來支持賈探春、支持詩社。一是自薦為掌壇人。二是拿出自己的稻香村作為社址。三是肯定林黛玉的建議“極是”,不要再用姐妹叔嫂這些俗稱,“何不大家起個別號”,并且第一個為自己起了個別號:“稻香老農(nóng)”。自詡為“霜曉寒姿’的老梅,“竹籬茅舍自甘心”。四是出了個人人叫好的主意,邀王熙鳳做監(jiān)社御史,好解決經(jīng)費(fèi)問題。李紈知道,沒有錢,是什么好創(chuàng)意也沒法實現(xiàn)的,是萬萬不能的。為了讓王熙鳳就范,李紈對王熙鳳發(fā)動炮轟:一口氣送給王熙鳳“無賴泥腿市儈”“下作貧嘴惡舌”“黃湯灌狗肚”“狗長尾巴尖”“潑皮破落戶”“楚霸王”的系列雅號,“恨不得將萬句話來并成一句,說死那人”,有如獅子博兔,勢不可擋,顯現(xiàn)了她性格中的奇光異彩。
李紈這個要錢的辦法,是主動進(jìn)攻。又是創(chuàng)新之舉。王熙鳳居然甘拜下風(fēng)。說我不答應(yīng)你,“豈不成了大觀園的反叛了!”王熙鳳非常清楚,大觀園眾女兒的心,與李紈是相通的。王熙鳳知道,不能與李紈對抗,也用不著與李紈對抗。李紈在權(quán)力斗爭中已經(jīng)棄了權(quán),只不過說說狠話、快活快活嘴巴而已。所以,王熙鳳從未對李紈施以報復(fù)。這二妯娌只有矛盾而無對抗,和平共處了一生。
曹雪芹通過詩社,寫出李紈的才和情,讓我們看到她平日的無好無為,是不得不為,是在禮教壓迫下的犧牲。李紈并不是與世無爭,心如死灰。曹雪芹越是寫出李紈性格的光彩,越襯出她心中的愁苦是多么深重。稻香村黃泥院墻中,“有幾百株杏花,如噴火蒸霞一般”,真叫“滿園春色關(guān)不住”。李紈就是這關(guān)不住的紅杏。
在蘆雪庵賞雪聯(lián)句時,李紈有一個出乎人們意料的舉動,她罰賈寶玉去妙玉那兒乞紅梅。賈寶玉與妙玉,有著說不清的情誼,大觀園內(nèi),人人心中有數(shù)。李紈分明在用這種懲罰,調(diào)侃賈寶玉。這里,流露出李紈對男女友情的一種同情、一種關(guān)切、一種鼓勵,甚至,也流露出一種羨慕、一種渴望、一種嫉妒。這是難得的窺視李紈內(nèi)心性意識的冰山一角。不過,她采取的是東方式的可以意會不可語達(dá)的詩一般空靈的方式,這是李紈式的“意淫”。
事實證明,性這種心理能量不會自然消逝,它只會以一種被改寫的程序顯示出來。外在的壓抑將李紈的能量主體改寫成道德主體,她在一種道德的束縛下變形地消解欲望,消解能量。紅學(xué)家們考證,曹雪芹的原書中,李紈的兒子賈蘭,成人之后,參軍立功,修成正果,不料也陷入人生怪圈,早逝了。李紈唯一的希望與寄托全落空了?!都t樓夢曲》給李紈的曲目是《晚韶華》,雖然她陰騭積兒孫,雖然兒子好容易“氣昂昂頭戴簪纓,光燦燦胸懸金印,威赫赫爵祿高登”卻“昏慘慘黃泉路近”。李紈的悲劇,是徹頭徹尾的,從內(nèi)到外的,留給人們無限的感嘆!
不管是曹雪芹先生還是一些紅學(xué)家,對李紈的態(tài)度不是嘲笑,就是批評。雖然按照曹公原意,后書中有賈蘭“爵祿高登”一說,但這一天到來的時候,李紈卻一病不起、“黃泉路近”了。所以曹先生說李紈守寡一輩子是“枉與他人作笑談”,“也只是虛名兒與后人欽敬”。有的紅學(xué)家也認(rèn)為,李紈在賈家守節(jié),是作了封建綱常禮教的犧牲品??傊?,提到李紈,大家共同的看法是:她這一輩子白活了!好像賈珠一死,李紈非得立馬重勻粉面再度嫁人不可。否則,就是發(fā)傻。其實,這是對人的生存方式多樣性的否定。
在《紅樓夢》中,李紈一出場就是寡婦身份。整部書中,她都在平平淡淡地過日子,生活未見有大的起伏。李紈的這種平淡的性格,也決定了她平淡的命運(yùn)。李紈出身名門,父親是國子監(jiān)祭酒,詩書之家的傳統(tǒng)使她有了讀書的機(jī)會,但父親并沒有對她刻意培養(yǎng),“無才便是德”就是對她的最高要求。所以,李紈從小讀的書也只有《女四書》《列女傳》《賢媛集》等三四種,受的教育就是做符合傳統(tǒng)道德的賢淑女子。賈珠在世時,她夫妻兩人的感情如何曹公未明說,我們從李紈有時流露出的對賈珠深深懷念的情愫來推測,二人應(yīng)該是鸞鳳和鳴、琴瑟相諧的。但是自從賈珠死后,李紈就把自己的情愛封閉了起來,“惟知侍親養(yǎng)子”,帶領(lǐng)小姑子們讀書做針線。作為一個為賈家生養(yǎng)了接續(xù)香火之人的大少奶奶,按理說,李紈更有資格、也更應(yīng)該發(fā)揮她在家族生活中的重要地位積極“參政議政”才是,可事實上,李紈對整個家族的事務(wù)卻是不聞不問。
什么樣的教育造就什么樣的人。李紈是被溫良恭儉讓、三從四德等“主題教育”教化好的,她的思維也就跳不出這個圈子去。這也決定了她在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上不會有什么作為。李紈在寶玉的生日之夜掣簽吃酒,她掣出的簽是“竹籬茅舍自甘心”,這正是對她生活態(tài)度的真實寫照。她不甘心又怎樣呢?拿出大奶奶的款來像鳳姐那樣指東打西?那樣的話,做事時稍有參差,小人們的唾沫星子就把她淹死了。領(lǐng)著蘭兒再醮他人?也未必有好的結(jié)局。若嫁個好人還好,若嫁個歹的呢?不僅既得利益丟失無遺,后半輩子又落到苦海里去了,李紈賭不起這個博,也不敢邁這一步。在李紈看來,維護(hù)一個美好的形象比什么都重要,因此,待人接物,她便采取了一種寬容的態(tài)度,一種隨和與超脫的態(tài)度。惜春都可以進(jìn)佛門,我李紈課子讀書、平平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又有什么不好呢?青春的渴望總會過去,對鳳姐、賈璉輩年輕夫妻的男歡女愛,置若罔聞就是。人咋過不是一輩子?。?a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
李紈的另類形象
在千萬人眼里,李紈是個善良賢惠、侍親養(yǎng)子、本分守禮的好婦女;她似乎是賢良的東方女性的代表,只有她才能充分顯示中國古代女性的全部美德。這不奇怪,她的苦行僧的生活和作者高超的寫作技巧,給了人們這樣一個假象,也給李紈披上了重重美麗的面紗。如果透過作者那“一把辛酸淚”和華麗文字的表象,認(rèn)真品味文字背后的作者內(nèi)心,我們也許會發(fā)現(xiàn)另一個李紈,一個吝嗇無能,甚至另類的女性形象,還原一個真實的李紈。
《第四十五回 金蘭契互剖金蘭語 風(fēng)雨夕悶制風(fēng)雨詞》里寫道:
鳳姐兒笑道:“虧你是個大嫂子呢!……這會子他們起詩社,能用幾個錢,你就不管了?……你一個月十兩銀子的月錢,比我們多兩倍銀子。老太太、太太還說你寡婦失業(yè)的,可憐,不夠用,又有個小子,足的又添了十兩,和老太太、太太平等。又給你園子地,各人取租子。年終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兒。你娘兒們,主子奴才共總沒十個人,吃的穿的仍舊是官中的。一年通共算起來,也有四五百銀子。這會子你就每年拿出一二百兩銀子來陪他們頑頑,能幾年的限?他們各人出了閣,難道還要你賠不成?這會子你怕花錢,調(diào)唆他們來鬧我,我樂得去吃一個河涸海干,我還通不知道呢!”
《第三十七回 秋爽齋偶結(jié)海棠社 蘅蕪苑夜擬菊花題》里寫道:
通過以上文字可以看出,李紈的收入來自多個方面:“月錢”(月例銀子)、“園子地”所取的租子、年終的“年例”等等(還有賈蘭上學(xué)多領(lǐng)的“公費(fèi)”每年銀八兩,后被探春革去,見《第五十五回 辱親女愚妾爭閑氣 欺幼主刁奴蓄險心》。其總收入“一年通共算起來,也有四五百銀子”,是很高的。她的支出卻與整個賈府“進(jìn)的少出的多”的情況正好相反,她們“主子奴才共總沒十個人,吃的穿的仍舊是官中的”。也就是說,經(jīng)過若干年這種“進(jìn)的多出的少”的積累,李紈手里聚集了不少的財富。
就是這樣一個財東奶奶,領(lǐng)導(dǎo)幾個小姑子小叔子“玩?!薄髟娫谒齻冃哪恐芯褪峭嫠?,叫“小頑意兒”——預(yù)算花五六兩銀子,她想到的是罰小姑子、小叔子出資作東道,還想到了“大家湊個社”,籌集資金。做一次這樣的東道到底需要多少銀子,作者未作交代。如果用不完所湊的四兩銀子,其結(jié)余部分理所當(dāng)然地就被李紈據(jù)為己有了。與“精明”的李紈形成鮮明對照的是憨頭憨腦又不自量力的瘋湘云,自告奮勇“申請”作東道,這應(yīng)該是作者故意安排的對比情節(jié)——“窮舍命,富抽筋”。
“女子無才便有德”“ 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無見無聞,唯知侍親養(yǎng)子,外則陪侍小姑等針黹誦讀而已”的李紈,在才氣方面的確差一些,她雖然也認(rèn)識幾個字還能作就幾首詩,還會“打小算盤”,但她的實用才能卻是差得可憐。在《紅樓夢》里,有兩個人被作者直接或通過書中人物之口間接“尊”為“菩薩”、“佛爺”,李紈就是其中之一。實實在在地講,“菩薩”也好,“佛爺”也罷,它們是什么都不會做、不會干的,是些無用的泥胎木偶,好不過個鐵打銅鑄的“像”而已。連電影《劉三姐》年輕人對歌都有“菩薩有嘴不講話”的臺詞。是啊,李紈也差不多像個“菩薩”“佛爺”了,她的無能已經(jīng)到了連孝敬都顯得很笨拙的地步。例如《第五十回 蘆雪廣爭聯(lián)即景詩 暖香塢雅制春燈謎》里寫道:
她不能像斑衣戲彩、八面玲瓏的鳳姐那樣討賈母喜歡,反而讓賈母有不自在、不舒服的感覺。她也不大領(lǐng)會尊長的意圖,需要賈母再次重復(fù)命令。這也罷了,偏偏這位大奶奶也還是有些脾氣的——你老人家不是不喜歡我嗎?眾人都依次坐了,偏我就不依次坐,我離你老人家遠(yuǎn)遠(yuǎn)的,來一個棄而遠(yuǎn)之。這里作者只用了一個“挪”字,把李紈的情緒寫得盡盡的。
和王夫人一樣,李紈是榮國府的正經(jīng)“主子”。如果她有持家理事的能力,王夫人也許是不會請賈璉和鳳姐幫忙的——與李紈比較,賈璉鳳姐是“外人”——寡婦奶奶們不管事的規(guī)矩就得改一改了。為了堵住讀者關(guān)于李紈不善持家的口,作者甚至還專門安排了鳳姐生病的情節(jié),其目的一方面是為了顯示三丫頭探春的才能,另一方面就是顯示李紈的無能。在鳳姐不能理事的時候,王夫人無奈之下請了一個姑娘(探春)、一個親戚(寶釵)“出山”,李紈乍看上是三個“鎮(zhèn)山太歲”之一,其實充其量只是探春的助手。李紈理事,說明了興兒看到的“寡婦奶奶們不管事”,只是個表面現(xiàn)象。自己無能的王夫人,無人可用,只能請璉鳳主家了。
80回后的李紈會是個什么樣結(jié)局,是見仁見智的問題。
我們只能在前80回體會作者的意圖了,其中第五回的“判詞”和《紅樓夢》曲是最為重要線索。
判詞:后面又畫著一盆茂蘭,旁有一位鳳冠霞帔的美人。
我查了查《辭?!?,對“鳳冠”“霞帔”的主要解釋是:“鳳冠”,古代貴族婦女所戴的禮冠。
明清時一般女子盛飾所用彩冠也叫鳳冠,多用于婚禮時?!跋监保?.古代婦女的一種披肩服飾。宋以后定為命服,隨品級高低而不同。明代對霞帔作了詳細(xì)規(guī)定,一品至九品,各有不同。2.道家的一種貴重服裝。
據(jù)此看來,著鳳冠霞披者,不一定就是誥命加身的貴婦人,也可能是剛成婚不久的小媳婦。
所以,根據(jù)鳳冠霞帔,沒有理由判斷李紈將來一定顯貴。
另,據(jù)我的看法,將來的賈蘭也一定不會像后40回寫的那樣,去進(jìn)個舉人而發(fā)達(dá)得能為他的媽媽掙誥封。
相反,著鳳冠霞帔的是“美人”而不是“老人”。我們可以把這個細(xì)節(jié),作為判斷李紈時值年輕的重要佐證,從而推斷她所著的鳳冠霞帔就是婚禮服飾。我們甚至可以想象作者這樣寫,是為了突出李紈幸福婚姻短暫的:新婚不久就生子,生子不久就失去丈夫,美好婚姻就很快結(jié)束,快得好像還來不及脫去“婚紗”——畫中的“鳳冠”“霞帔”、曲中的“珠冠”“鳳襖”。她的美好時光隨著她的生子,立馬結(jié)束,即“結(jié)子完”。
但是,李紈畢竟是個悲劇人物,值得我們同情,更值得我們挖掉造成她們悲劇的歷史根源、文化根源和社會根源。
四、嫉妒的李紈
《第三十九回 村姥姥是信口開合 情哥哥偏尋根究底》里寫道;
這段文字告訴我們,賈珠在日是有妾或者“大丫頭”的,只是等到賈珠死后,被李紈“打發(fā)了”。也許有人會說,沒有了賈珠,打發(fā)她們是很正常的。未必,要知道,在那個時代,打發(fā)失去丈夫的小老婆也可能是“不道德”的。
五、涉嫌同性戀的李紈
李紈攬著他(平兒)笑道:“可惜這么個好體面模樣兒,命卻平常,只落得屋里使喚。不知道的人,誰不拿你當(dāng)作奶奶太太看?!逼絻阂幻婧蛯氣O湘云等吃喝,一面回頭笑道:“奶奶,別只摸的我怪癢的?!崩钍系溃骸皣唵眩∵@硬的是什么?”平兒道:“鑰匙?!?/font>
這里有兩處讓人不得不疑:一、摸的部位。我們知道,鑰匙是戴在腰間的,李紈當(dāng)時一定是在平兒身后摸平兒的腰間。二、摸的對象。在那個等級森嚴(yán)的王國里,一個寡婦大奶奶去摸別人的一個“通房大丫頭” 的腰間,又是在酒后。
另外,在其它不少場合都有李紈對平兒“過分友好”的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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