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血雨腥風之后,武則天終于靠其過人的智慧和膽略,一步步走上了權力的巔峰,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女皇帝。
女人執(zhí)政,自古以來都是一件新鮮的事情。即便今天,能成為一國元首者仍然是鳳毛麟角。而處在那個男尊女卑的封建時代,武則天竟然破天荒的登上皇帝寶座,實在令人嘆服。拋開現(xiàn)代思維的諸多因素不講,單從當時的歷史環(huán)境看,武則天絕對算是個頗具爭議的人物。爭議的焦點則是,女人干政,竊取李唐天下。
而恰恰是這一壯舉,才給后人留下了許多疑問和想象的空間:為什么李世民對武則天的野心沒有察覺,亦或是察覺到了為何卻又不將此人除掉呢?要知道,皇帝乃九五之尊,在那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時代,取其性命簡直是易如反掌。
對于這種歷史現(xiàn)象,后來的史學家和文學家們從來也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時至今日,很多人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唐三代而亡,女主武氏代之”的預言早在李世民時期就已經(jīng)傳播開來,為什么仍不能阻擋武則天的“女皇之路”呢?
歷史不容假設,一代女皇武則天最終還是橫空出世了。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武則天太優(yōu)秀了,優(yōu)秀的讓人“羨慕嫉妒恨”,從而導致躺槍中彈。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蛟S正是因為武則天過早地表現(xiàn)出了不同凡響的政治才能,才讓許多人恨之入骨,意欲除之而后快。而恰好,李世民也是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君主。
之所以稱之為明主,很大程度上在于獨立思考,乾綱獨斷,絕不人云亦云,自亂陣腳。因此,當“唐三代而亡,女主武氏代之”的預言出現(xiàn)之后,作為一代明主的李世民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李世民更相信,好多的謠言都是權力爭斗的產(chǎn)物。中國歷來就不乏裝神弄鬼之人,李世民不可能為一個子虛烏有的謠言大動干戈,更不會隨意去殺掉一個地位低下的才人。
那么,這個預言又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呢?相信李世民應該心知肚明。究其源頭,一是來自后宮爭斗;二是來自朝堂之爭。總之,都是朝廷角落里有意傳出去的。作為后宮來講,可以此作為打壓手段,除掉日益受寵的武則天;作為朝堂大臣,有的屬于擔心社稷安危,有的則屬于借機發(fā)揮,攻擊政敵。
后宮連著朝堂,從來就理不清、斬不斷,難以分割。而這些爭斗,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李世民很愿意看到的。帝王之術,講究“制衡”,靠一方壓制另一方,以免出現(xiàn)一方獨大,不好控制。而此時,武則天只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危險恰恰不是武則天,而是隱藏深處的權力角逐者。對此,機具洞察力的李世民不會不清楚。既然你們可以為一己私利,拿一個才人大做文章,我又何樂而不為呢?換句話說,既然這枚棋子對李世民也有用處,他又怎么可能去殺掉武則天呢!
更何況,盡管武則天確實夠得上美貌,但李世民更欣賞她的智慧。之所以武則天能夠長期行走在李世民身邊,更多的是充當了參謀助手和秘書作用。當然,李世民還是采取了一些補救措施的,像感業(yè)寺出家、等級上壓制等等,按李世民的想法,只要不讓其生有子嗣,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威脅。如果僅憑一個預言就風聲鶴唳,用殺掉一個女人來維護李唐正統(tǒng),有辱皇家威嚴不說,也非大丈夫所為。如果那樣做了,李世民就不是李世民了。
至于后來武則天逐漸做大,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武則天能力太強了,游走于李世民身邊尚且如此,一個懦弱的李治又如何玩得轉呢!這樣一個美貌與智慧集于一身的人物,對于李治來講基本上是沒有免疫力的。況且,李治身體本就欠佳,他需要一個幫手來應付日益繁重的政務??梢韵胍姡聘咦诤笃?,與其說是頹廢倦怠的李治在躊躇滿志,日理萬機,倒不如說是武則天在日夜操勞,總攬一切。由此可見,是歷史讓武則天走上了前臺,也是歷史讓武則天登上了皇帝寶座。
千秋功過,任人評說。謎一樣的武則天,至少讓我們看到了短暫的民主之火、女權光輝。難道,不是么?(東湖少主2015年9月18日、19日寫于山東棗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