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冬雨,瀝瀝下著沒停。山城天氣陰冷陰冷的,心中盼著曖陽早點露出她的臉蛋!
早晨懶散地起床,下床第一件事便踏趿著拖鞋,趕忙掀開厚厚的窗簾,打開玻璃窗戶,一股冷風(fēng)迎面襲來,立馬打了個冷顫,但還是憑欄窗前,展望天空,見雨已停止了她的腳步,天似乎在改變她的容顏,頓覺心情爽朗起來,于是再將頭抻向窗框外,向東邊天際看去,瞧,已有曙光在薄霧中閃爍,心漸漸地愉悅起來!
迅速從衣柜中挑上一件亮麗的冬裝穿上,一改連日灰色的心情。
當(dāng)山城鐘樓的擺鐘當(dāng)當(dāng)響過七下,我已經(jīng)身著輕盈,腳踏碎步愉快地走在去往上班的浦溪河大道上。眺望著遠(yuǎn)方的黃山,見黃山正被重重大霧所包圍,心下盼著太陽快快露出她那燦爛的笑臉,也好驅(qū)散這茫茫的大霧。
如果說我想看見黃山,還不如說我想看到黃山上的白雪,因為只有海拔千米以上的黃山,在這樣季節(jié)里,一定開始了飄雪,山脊上也一定是銀色的世界了。我愛雪,當(dāng)然想第一時間看到今年的銀色世界,因為我深深明白梅,已開始潤育著她的世界那是一個多彩多異,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世界。
我愛白雪,更愛白雪中的傲梅!
一枝寒梅,傲然怒放。一抹冷艷,一縷幽香,讓我咄咄愛之,格外地讓我肅然起敬!它沒有溫室里水仙花的嬌嫩,沒有丁香花襲人的醉香,更沒有玫瑰花刺的張狂。小小的花蕊被幾片不起眼花瓣所包裹,卻射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古往今來,無論是有文人墨客還是庶民百姓,都有視梅為百花之魁。梅的傲雪,梅的高雅,梅的清香,素為詩人所歌頌。宋朝王安石的《梅花》: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知雪,為有暗香來。寫的就是梅花抗嚴(yán)寒,傲冰雪,在寂寞的角落里孤獨的綻放。又如被后人稱梅妻鶴子北宋詩人林逋的《山園小梅》:占盡風(fēng)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就從各個角度渲染梅花清絕、高潔的風(fēng)骨。關(guān)于寫梅的詩篇,比比皆是,但我卻偏袒地喜歡上了南宋詩人陸游的《梅花絕句》三首中最為喜歡的二絕: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遲。高標(biāo)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是啊,這首梅花絕句,寫出了梅花生長習(xí)性,道出了梅花品格之高超,并悠然普寫出了梅花迥異流俗的風(fēng)致,在數(shù)九寒天,冰天雪地里盡顯英姿本色。
不知何因,每每看見家中友人送我的這幅字表,似乎在不時地提醒著我什么!是啊,人們愛梅,欣賞她,贊美她,稱頌她,但更多是在頌揚她內(nèi)在一種品行:孤立在狂風(fēng)中,不畏嚴(yán)寒,斗雪傲霜;蒼勁的枝干,頑強挺拔,那怕曲背彎腰,也要向天高昂!
而我生在大山,長在大山,工作在大山,對大山的情,大山愛,誰知否?跨過多少條山溝,穿過多少次荊刺,爬過多少坐山崗,涉過多少條山溪但我堅信,我,就是大山純樸的女兒!雖已是夕陽之年,但我并沒忘記人生始終都有目標(biāo)可追求的,但我還是以梅的品行為督導(dǎo)。不求虛榮,但求實實在在;不求華麗,但求樸樸素素;不求爭艷,只求務(wù)實進(jìn)??!
想到此,將頭抬了抬,見已經(jīng)到了工作單位的大門口,抿嘴一笑。
肖眉
年月日寫于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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