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聲,雨聲,我凌亂的城
作者: 布衣書生 編輯:喜好喜好
一
或許,從望到那片來自于東南鋪天蓋地的烏云開始,就已注定這一箋無可憑寄的心緒,必會化作一粒粒文字,然后,被放進一葉小巧的紙船里,任其游弋在漣漪圈圈的水中……
太多的時候,你總會把風(fēng)緊云濃下,一場雨的到來,當做是神只恩賜的福祉。因為,除了雨水的炫音天籟,你實在找不到任何東西,可以潤澤那一方埋伏著諸多文字的孤城。
是??!人說獨自莫憑欄,然而,獨處時,卻又偏偏難以淡定,習(xí)慣了于這樣的境遇中,撩一把清涼的檐雨,緊攥在早已枯萎了的紋路里,回味著被宿命摧殘的情節(jié),去仰望頭頂那一方詭異難測的天空。
二
不知道是驚雷震碎了雨,還是雨纏住了驚雷,無論恩怨與否,雷雨總會并行,時緩時急的態(tài)勢,在此刻看來,多像自己半生寥落的淚水?那至真至純的傾訴中,又似乎略帶著幾分難飾的矯情。
風(fēng),根本沒有給遠處那一樹的綠葉,太多的時間和母體話別,尚未抗爭,便被撕扯了下來,所以它不是英雄,一如我們無奈的人生,在無比強大的手掌下,它唯有選擇順從。
既然,一切都是早已注定了的,那就飄下來吧!飄下來也好!在麻木與疼痛交合的嘆息中,化為泥,化為水,化為任人踐踏的泥濘。
三
凋葉雕愁的冷風(fēng),還在依舊梭巡著厚重的云層,一個藏在逝水中的美麗,一如今夜隱匿的星月,遙遠的似乎更加渺茫了,或許,它會最終淪落為葬心葬情的佐證。
季節(jié)啊!不是要消瘦嗎?不是要在病態(tài)里尋找傳說中的美嗎?那就盡情些好了,就讓冷麗的閃電,為飛揚的塵世,劃出刺破蒼穹的凄美,就讓不堪的夢魘,連同痛苦的寂靜,在葉落水濺中消融。
讓那由南至北一路的恣意,抹去人間所有屬于虛偽的色彩,讓??麕淼捏E雨暴風(fēng),在性靈的潔凈中,擎起一瞬初秋的微冷。
四
就這樣,沿著心原的苔痕緩步前行,任那些細碎的時光,如落葉的哀怨一般,在一點點開始填充著我張望的眼睛,頃刻間,猶如是誰在以變調(diào)的琴索,將冰冷的雨幕,落成了彼時遙望的遠景?
哦!既然,那一闋流放在記憶里的歌子,早已在時光的劫灰中嬗變,弱水之唇,又該以怎樣的姿態(tài),才能再次喚出經(jīng)年那個曾一度刻骨入心的黎明?
音韻若水,在緩緩流動,凌亂的心,依舊浸泡在凌亂的雨中,在被眼睛收割了真幻的迷海幽夢中,你看到塵世間的自己,竟成了一粒被泥土與風(fēng)遺忘了的種子,雖也在廝守著人間的四季,從此卻,無芽,無花,無果;無根,無姓,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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