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蔣方舟。 韓墨攝
《南方有令秧》笛安著,長江文藝出版社,2014年10月出版,34.80元
《故事的結(jié)局早已寫在開頭》蔣方舟著,即將出版
“文壇星二代”,作家笛安。謝晨星攝
深圳商報記者 謝晨星
日前,最受關注的80后女作家之一笛安攜最新小說《南方有令秧》來到深圳南山書城簽售。無獨有偶,“天才少女”作家蔣方舟也于前日來到深圳南方科技大學演講,同時帶來她即將面世的作品《故事的結(jié)局早已寫在開頭》。在二人的活動前,記者分別對笛安和蔣方舟進行了專訪,頂著“天才作家”的身份,二人對自己的創(chuàng)作和人生雖有過迷茫的時刻,但也找到了各自不同的方向。
笛安:“我的世界沒有青春文學和嚴肅文學的壁壘”
以長篇“龍城三部曲”(《西決》、《東霓》、《南音》)打破青春文學和傳統(tǒng)文學壁壘的笛安,很多作品都受到傳統(tǒng)文學界肯定,長篇小說《告別天堂》獲第三屆“中國女性文學獎”、長篇小說《西決》獲“華語文學傳媒”最具潛力新人獎等。并且眾多傳統(tǒng)文學界作家——蘇童、劉恒、張抗抗、劉震云等都對這位80后作家表示過贊許。如今加盟以“青春文學”知名的郭敬明旗下,似乎給人一種“不走正路”的感覺。然而笛安坦言對青春文學和嚴肅文學沒有嚴格的界定,她說:“我不在乎別人說我寫的是不是嚴肅文學,怎么區(qū)分我是別人的事。在我的心里,優(yōu)秀的作品是會超越這些標簽的。只要讀者愿意看,有新鮮的閱讀體驗,就是最大的肯定。”
在新作《南方有令秧》中,笛安用繁復曲折的構(gòu)架描摹了一個名叫“令秧”的明朝節(jié)婦故事。少女令秧嫁入衰敗的書香世家,十六歲成了孀婦。族中長老脅迫令秧自盡殉夫,好為族中換取一道貞節(jié)牌坊。看門老婦謊稱令秧已有身孕,保住了她的性命。失意浪子謝舜琿遇見令秧,他欣賞她,她信賴他,他運用他的見識、人脈,將“令秧”塑造成眾人眼里望而生畏的貞烈女人的榜樣。
笛安告訴記者,曾經(jīng)有評論家掏心掏肺跟她說,一個作家不能只在乎講故事,“但我特別迷戀講故事,我覺得講故事非常難”,笛安說起小說來神采飛揚,“有時候看起來自然流暢的部分其實寫得特別費勁,一天只能寫幾百字。但我得意的地方是,讀者卻以為寫得很輕松。就像女人化妝化了幾個小時但看起來就像沒化妝一樣,這是我追求的效果?!?/p>
蔣方舟:用虛構(gòu)的方式代替“硬碰硬”
“鳥要掙脫出殼,蛋就是世界;人要誕于世上,就得破壞這個世界。”這個富有寓言性的語段,是蔣方舟對她這次全國巡講主題的闡釋,具體內(nèi)容也在她的新書《故事的結(jié)局早已寫在開頭》中一一披露。在《我承認我不曾歷經(jīng)滄?!分螅Y方舟帶著自己對這個時代以及這個時代中生活著的青年群體的獨特思考,寫出了《故事的結(jié)局早已寫在開頭》。
“我最想寫的是他人,而不是自己,寫這個當代社會群體現(xiàn)象?!苯衲?,蔣方舟作為最年輕的講座嘉賓現(xiàn)身香港書展演講,到場觀眾眾多,她以“內(nèi)陸作家的奢侈與困境”為題,指出千奇百怪的社會新聞為內(nèi)陸作家提供了豐富的創(chuàng)作題材,但如何超越現(xiàn)實進行寫作依然是他們必須面臨的問題。而這也是她最關注的寫作主題。她的雜文寫現(xiàn)實、社會問題十分犀利,一度被封為“女版韓寒”。她告訴記者:“很多成功的人在臺上講青春不迷茫,而我一向反雞湯,最討厭淘寶爆款,不想講方法論”,但寫著寫著她發(fā)現(xiàn):“雜文是一種‘硬碰硬’的方式,很多時候是不被允許的,我想用虛構(gòu)的方式去消解掉。寫一些有寓言性的小說?!?/p>
在《故事的結(jié)局早已寫在開頭》里,蔣方舟通過巧妙的結(jié)構(gòu)將九個故事聯(lián)系在一起,與賈樟柯的《天注定》有幾分相像。“寫現(xiàn)實是很難的,我喜歡讀有關家庭的故事,作為一個小而復雜的單位,有著不同的命運。所以我理解余華的《第七天》,因為生活經(jīng)驗太破碎而只能用拼貼的方式來寫。但我不想寫得太像社會新聞,雖然我的主人公也很慘,但還沒有慘到上社會新聞。”
擺脫不掉“明星作家”光環(huán)
《南方有令秧》的故事,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一個明朝時期經(jīng)紀人運作女明星的故事,只不過這個女明星不是藝人,是個節(jié)婦”?;氐浆F(xiàn)實,笛安身在明星出版人郭敬明旗下,又幾番進入“作家富豪榜”前十名,實實在在被“作家明星化”趨勢裹挾著;蔣方舟則頂著“天才美少女作家”、“清華大學破格錄取”、“新周刊最年輕副主編”等頭銜一次次被推向公眾視野。二人都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安心寫作。蔣方舟說:“我特別羨慕黃燦然老師,就在深圳一個小漁村隱居,埋頭翻譯、寫作?!倍寻矂t表示,“我曾經(jīng)想什么都不干就只寫小說,但我媽覺得我還是要跟社會接觸,做點正常的工作?!?/p>
做了一段時間主編,笛安發(fā)現(xiàn),“其實雜志選題的成功與否,與溝通很大關系,與能力關系不大?!睂懽鞯臅r間雖然要勻給工作一部分,但好在二者互不影響,笛安說,“我生活和寫作用的不是一個地方,甚至我寫一些散文跟寫小說用的也不一樣。生活用的是本我,寫作用的是更深的地方?!?/p>
現(xiàn)在的蔣方舟,也過著最普通的生活:上午回郵件、寫稿,下午去家門口的咖啡店寫作,有時與人聊聊看過的書?!拔揖拖M谖疫€有創(chuàng)作熱情的時候趕緊寫,等不太有創(chuàng)作能力的時候再考慮做幕后捧一些新人?!?a target="_bla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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