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中國》日照——遠古的神秘符號
導視:漢字的起源畢竟在哪里?甲骨文是從天上掉下了那么一種文字來嗎?比甲骨文更古老的文字是否真的存在?傳達的是一種無聲的語言探究史前人類留下的符號敬請收看《走遍中國》日照系列之《遠古的神秘符號》
十九世紀末,清朝學者王懿榮偶爾從一味叫做“龍骨”的中藥上面,發(fā)現(xiàn)了擁有3000年歷史的中國古代漢字———“甲骨文”。甲骨文是中國迄今為止發(fā)現(xiàn)的最古老的文字系統(tǒng)。
由于甲骨文已經是相稱成熟的文字體系,文字研究者推斷,漢字的發(fā)生一定遠在3000年以前。人們一直試圖尋找,比甲骨文更古老的漢字起源。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末,山東省日照莒縣的陵陽河漲起了大水,從河床里沖出了一些造型奇異的土罐,土罐上還刻劃著朱紅色的古怪符號。這些神秘的符號讓中國考古界眼前一亮,因為它們有可能改寫中國文字的發(fā)展史。
從山東莒縣陵陽河里沖出來的這些土罐器形奇特,顯然不是現(xiàn)代人使用的器具,而上面的古怪符號更引來人們的議論紛紛,誰也不知道,土罐上那些像圖畫一樣的神秘刻劃出自何人之手,又究竟有什么含義。
(采訪)村民
有的說像日頭、有的說像月亮,還有種說像樹的。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這刻些什么東西,光知道刻的那個曲曲彎彎,還像,看著一個,就像咱那個莒縣農村用的那個瓦刀,……那個呢就說是,像個小镢頭。
其中,許多土罐上重復出現(xiàn)了一個同樣的符號,它看上去像一幅圖畫,仿佛是太陽、月亮和山峰。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我是認為它是圖騰崇拜,這個地方的人是最早崇拜太陽的人了,因為這是東夷民族靠近大海,是最早崇拜太陽的人。
莒縣位于山東省東部沿海城市日照,屬于古代“東夷”的范圍。古人認為,這里是“海上日出,曙光先照”的地方??脊虐l(fā)掘曾經在這塊土地上找到了40萬年前的古人類頭蓋骨,千萬年來,這里的原始先民在海邊狩獵、捕魚,繁衍生息。東夷民族靠近大海,歷來崇拜太陽,留下了歷史上不同時期祭奠太陽的遺跡,直到今天,當?shù)厝巳员A糁漓胩柕膫鹘y(tǒng)。
留心觀察陵陽河底沖出來的土罐,人們發(fā)現(xiàn),這種刻劃符號只在一種造型奇特的大陶罐上出現(xiàn),考古學者把這種器物命名為“大口尊”。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它都在這個大口尊上,都刻在大口尊的胸部,統(tǒng)一的位置上,你細看看,它都在大口尊的上部,口沿的下部,統(tǒng)一的位置。
可是,被刻劃在同一種瓦罐的同樣位置上的這些符號不僅僅有太陽,還有各種希奇的圖形,太陽崇拜的說法顯然不能解釋所有的圖形。那么這些奇特的符號究竟隱藏著什么含義?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在北京的一次文物展覽上,大口尊上面的刻劃符號吸引了古文字學者的注重。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據說當時郭沫若就在那里看的時候,瞅了很長時間,叫誰搶了先呢,那就說是
大口尊上的刻劃符號引起了古文字學界的轟動,有學者認為,大口尊上的刻劃符號,是一種圖像文字,因為這種圖像刻劃在陶器上,又將其稱作陶文。
可是,也有古文字研究者表示反對,大口尊上的符號與今天的漢字很不相同,而且,在中國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沒有發(fā)現(xiàn)已知的任何一個時期的文字與這種符號相似。那么,這些神秘的符號究竟出自什么年代,是什么人刻劃出來的呢?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當時有一個原來省考古所的一個老所長,叫張學海。他說這些器物和龍山文化的相比,比它呢不太一樣了。應該是山東發(fā)現(xiàn)了另一種文化類型。好像比它早,他認為比龍山文化要早的一種文化類型。好像他們說呢,這種文化應該是由它發(fā)展到龍山文化的,演變過去的。
早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考古學家在山東發(fā)現(xiàn)了距今4000多年的龍山文化,龍山文化最突出的代表是薄胎而帶黑色光澤的、工藝精美的黑陶。而陵陽河出土的這種粗大、沉重的大陶罐,令考古界的專家們感到很生疏。
為了確定這些神秘符號出自什么年代,山東省考古工作者1979年在莒縣陵陽河區(qū)域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考古發(fā)掘,從陽春三月到秋天,在陵陽河畔發(fā)掘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墓葬,可是卻沒有找到任何刻有符號的陶片,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種造型奇特的大口尊。正當考古工作進展困苦,人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這一天,蘇兆慶卻在河床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意外的線索: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我和那個賴修田順著河床走,走著走著,看見一個陶片在水里,我呢邊說,手下去一拿,沒拿動,我們兩個人用手,
蘇兆慶從河床的泥沙里刨出了一個大口尊,考古人員隨后對四周進行了發(fā)掘,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型的墓葬——— 陵陽河六號墓,這個大口尊就是這座墓穴的陪葬品。通過科學的碳14測定,人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個墓葬竟然是5000年前大汶口文化時期的古人類墓穴。
刻有神秘符號的大口尊擁有5000年歷史,這個發(fā)現(xiàn)迅速震驚了整個中國考古界。大口尊上的神秘符號真的是史前人類使用的文字嗎?
(片花)神秘符號驚現(xiàn)千里之外我們在里邊清出小孩的骨架來了刻畫位置是否暗藏玄機?畫一個符子鎮(zhèn)著,這個陰魂它就回不來了請繼承收看《走遍中國》日照系列之《遠古的神秘符號》
經過多次發(fā)掘,考古工作者在莒縣的陵陽河、大朱家村、杭頭等大汶口時期文化遺址一共找到了20多個刻在陶罐上的奇特符號,人們發(fā)現(xiàn),這些符號仍是只出現(xiàn)在“大口尊”這種奇特的器具之上,而其它的陶器上則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紋案。假如說,這些符號真的是史前人類使用的文字,它們?yōu)槭裁磧H僅出現(xiàn)在這一種特別的陶器之上?5000年前,這種器形奇特的大口尊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
(采訪)村民
一看就像炮彈似的那時候是,俺小的時候那時候是這樣,不可能是盛水的,我尋思不可能是盛水的,立不住,還得扶著,它那個用途做什么用的咱也沒研究過,為什么,它那個年代多了,5000多年了。
考古發(fā)現(xiàn),這些大口尊在墓穴中是豎立放置的,一般被放在墓主人的頭部兩側或者腳底正中的位置,在考古專家眼中,這些位置一般都是墓葬中最重要陪葬品擺放的地方。那么,大口尊為什么有如此重要的地位,直立放置的方式是隨意而為還是有什么非凡的深意呢?
由于時光的久遠,大口尊和它上面刻劃的神秘符號似乎成了一個無法解開的謎題,人們從今天的地面上找不出與它們有關的任何聯(lián)系,一次次地下發(fā)掘也未能提供新的線索,一切探究似乎陷入了僵局之中。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在距離日照莒縣一千多里的安徽省尉遲寺,發(fā)現(xiàn)了4500年前的大汶口文化晚期遺址,更令人驚訝的是,在尉遲寺考古發(fā)掘過程中,竟然也發(fā)現(xiàn)了刻有符號的大口尊。
(采訪)王吉懷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
在安徽蒙城的尉遲寺,到了1992年,我們忽然在遺址當中,發(fā)現(xiàn)了大口尊,就像我們這個陵陽河大口尊一模一樣,當時清理出來了以后,就發(fā)現(xiàn)了這種日月山的刻劃符號,當時我們就非常高興,一眼看出來,這不是陵陽河的東西嗎?怎么會跑這么遠?我們感到非常奇怪。
山東莒縣發(fā)現(xiàn)的大口尊,盡管容量巨大,里面卻空空如也,人們很難預測它的用途。令人興奮的是,安徽尉遲寺發(fā)現(xiàn)的大口尊,卻顯然是一種盛放特殊物品的容器。
(采訪)王吉懷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
我們在里邊清出小孩的骨架來了,而且這種,用這種大口尊埋小孩,年齡在半歲到三歲之間,那么這種埋葬方法,是對小孩的一種關愛。
安徽尉遲寺考古發(fā)現(xiàn),大口尊是專門埋葬兒童的一種甕棺葬的葬具。甕棺葬是古代以甕、罐一類陶器作葬具的墓葬形式,直到今天,甕葬的風俗仍舊在中國的部分地區(qū)流傳著。
在廣西有一種特殊的喪葬習俗,叫做二次葬。人離開人世之后,入土下葬,隔上一段時間再開棺把尸骨重新收殮,放入一種被當?shù)厝朔Q為金罐的容器中下葬。死者的骨骸,將被從腳到頭依次放入預備好的金罐中,在甕罐中呈坐立的姿勢。
考古研究者留意到,安徽省尉遲寺發(fā)現(xiàn)的大口尊被用于收容兒童的尸骨,可是在陵陽河發(fā)現(xiàn)的大口尊中卻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尸骨的痕跡。
(采訪)王吉懷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
目前在陵陽河遺址,好像還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個大口尊里裝尸骨,它只是在墓葬里邊,在建筑的房子里邊,或者在其他的這個遺跡里邊,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大口尊這個器物。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發(fā)現(xiàn)的所有大口尊出土的墓葬多數(shù)都是大中型墓,這個大口尊呢,我的看法,在當時最早它是一種禮器,不是單純的生活用具,如果是生活用具的話,在大中小墓里都應該隨葬。
目前在莒縣陵陽河小墓葬里沒有發(fā)現(xiàn)大口尊。
雖然陵陽河出土的大口尊內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尸骨的痕跡,可是,這種特殊的器具僅僅在墓葬中出現(xiàn)。在原始社會,喪葬屬于宗教范疇,因此陵陽河和尉遲寺的大口尊,應該是在原始宗教祭祀活動中扮演著禮器的角色。那些奇特的符號僅僅出現(xiàn)在這樣一種重要的祭祀禮器上,它們究竟是遠古人類使用的文字,還是與宗教有關的神秘符號呢?
人們注意到,有些符號呈現(xiàn)鮮艷的紅色,上面涂有朱砂。朱砂是一種重礦物,傳說可以避邪。提起朱砂符,人們很輕易聯(lián)想起道家的符箓,道士們在黃裱上畫上朱砂符箓,自稱具有祈福驅鬼的功效。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這個朱砂,一直到現(xiàn)在,我們莒縣這地方啊,人死了,他請一個現(xiàn)在說叫先生,我說就是巫師似的來使朱砂畫一個符子鎮(zhèn)著,這個陰魂它就回不來了。我認為,這些器形啊就是禮器,這些文字是祭文。
蘇兆慶將大口尊上的神秘符號理解為遠古人類的祭文,的確,這些符號在大口尊上刻劃的位置,與廣西二次葬使用的金罐上這些祝福字樣的位置恰好一致,相距5000年的這種相似的現(xiàn)象究竟暗示了某種關聯(lián),還是一種偶然的巧合呢?
(片花)遠古符號出現(xiàn)有趣組合和那個文字有一脈相承的發(fā)展關系史前密碼終究能否破譯?在這個時候啊,農業(yè)非常發(fā)達請繼續(xù)收看《走遍中國》日照系列之《遠古的神秘符號》
考古證明,刻劃神秘符號的大口尊是遠古人類一種重要的祭祀禮器,今天的人們無法斷言,大口尊上的那些符號是否就是古人類使用的祭文,然而,不容置疑的是:從山東莒縣的陵陽河到安徽的尉遲寺,千里之遙,卻發(fā)掘出幾乎一模一樣的刻劃符號,相距如此遙遠而使用同樣的符號,說明大口尊上的這些神秘符號,曾經被一個相當廣泛區(qū)域的人類共同認可,被賦予了約定俗成的含義。
(采訪)王吉懷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
這種東西它既然是人類有意地劃出來,而且是比較固定,就是咱們現(xiàn)在好像寫東西的格式一樣,它比較固定,形狀大小,刻劃的圖形在大口尊當中的位置,都是一樣。那么它肯定會代表著一種意義,傳達的是一種,這個無聲的語言。
文字是人類用來記錄語言的符號系統(tǒng),文字在發(fā)展早期都是圖畫形式的表意文字,又稱象形文字,發(fā)展到后期成為記錄語音的表音文字。中國文字、古埃及人的圣書體和中國西南部納西族的東巴文都是廣為人知的表意文字。
然而,也有人表示質疑,目前發(fā)現(xiàn)的大口尊上的刻劃符號非常有限,而且都是獨立出現(xiàn),很難界定它們與普通刻劃符號或者圖畫的區(qū)別。蘇兆慶認為,今天的人們不能按照成熟的文字系統(tǒng)去要求尚處于創(chuàng)造初期的史前文字。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甲骨文它絕對不會說是猛然間出現(xiàn)了甲骨文,甲骨文是從天上掉下來那么一種文字來嗎?不可能的。甲骨文的發(fā)展也是在人們,在祖先的、前人的基礎上逐步逐步地發(fā)展的。
如果說,這些神秘的刻劃符號真的是原始人類的文字雛形,那么它們的年代比3000年前的甲骨文還要早一千多年。直到今天,人們尚且不能破譯所有的甲骨文,那么,5000年前古人類留下這些符號究竟表達了什么樣的意義呢?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這上面是,有人說它是叫日月山,上面是太陽、中間是月亮、下面是山,也有的學者說中間不是月亮,說是什么呢?說是像一個鳥托著太陽飛來飛去的樣子,有這個說法?,F(xiàn)在考古界、歷史學界多數(shù)是沿用誰的說法呢?沿用于省吾的說法,于省吾怎么說的呢?說上邊是太陽,中間是個云氣,他說月亮和太陽出不到一起啊,下邊是山,他說,早晨云氣襯托著初升的太陽,形容早晨蜿蜒迂回的旦明景象,他將這個字釋為元旦的“旦”。因為元旦的旦,甲骨文和金文就是上面一個圓圈,下面那一橫寫得特殊粗,像個山頭一樣。它是這么演變過來的。
古文字學者對大口尊上的種種符號做出了不同的理解和解釋,專家認為,這些符號似乎是通過描摹客觀實體的外形來表達某種含義,符合漢字的造字法則之一:象形。盡管大口尊上的符號尚且不完全具備成熟文字所有的要素,可是人們也能從這些符號上找到一些與文字相同的特點。
從發(fā)掘出土的大口尊上,有專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現(xiàn)象,大口尊上的符號,有的由幾個單獨的圖案組成,形成某個特定的含義,而那些圖案在另一個大口尊上可能會以另一種方式組合,表達的含義顯然發(fā)生變化。
類似的組合方式在甲骨文中非經常見:兩種形象的、代表不同概念的符號組合在一起,凝固成了一種新的符號,也被賦予了新的含義。這種概念的組合是漢字造字的另一種方式,人們把它稱作“會意”。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可是,由于年代久遠,這些符號又非常抽象,今天的人們很難對它們的含義進行完全的解讀。為此,蘇兆慶試圖利用自己對陵陽河、大朱家村的地域特點和民俗風情比較認識的優(yōu)勢,去破解那些神秘符號更深遠的內涵。
在大朱家村遺址東面,有一座屋樓崮山,這里是莒縣聞名的一處景點,叫做“屋樓春曉”。
(采訪)蘇兆慶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研究員
連著五六年春天、秋天連續(xù)地考察了十次,最終呢確定,哦,這怎么回事呢,就是到了春分、秋分,太陽就正好處在屋樓崮山的正中峰,構成了這個文字的圖形。我認為莒人為了農業(yè)的豐收,長期觀察太陽出來、上升的方向,噢,發(fā)現(xiàn)太陽出在這個地方,就是春分、秋分播種的良機。
從出土文物可以發(fā)現(xiàn),早在5000年前,居住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就把握了一定的天文、氣象知識,由此,這塊土地上的農業(yè)得到了很好的發(fā)展。
(采訪)劉云濤 山東省莒州博物館館長
這種器物在我們這個陵陽河遺址和大朱家村遺址都有發(fā)現(xiàn),那么這幾套,這個釀酒器,里邊有個洞,經過釀酒、經過過濾,過濾完了以后,使用這種高底罐來盛著。那么這反映了什么呢?在這個時候農業(yè)非常發(fā)達,有了糧食,糧食有了剩余,那么他就可以釀酒來喝了。
農業(yè)的發(fā)達需要一定的氣象知識作為指導,或許,居住在這塊土地上的先民,通過對太陽的觀測,總結出一定的氣象知識,用于農業(yè)生產。他們發(fā)現(xiàn),在太陽處于山峰正中的時節(jié)播種,可以取得好的收成,于是,這個景象被固定成一個富有象征意味的符號,表示萬物生長、農業(yè)豐收,并將這樣的寓意,放入墓穴之中,寄托了遠古人對生命繁衍、生生不息的美好心愿。
大口尊上的神秘符號,留給今天的人們無盡的想象,它到底是中國文字的最初形式,還是史前人類某種富有宗教意味的特殊符號?
我們目前難以破譯祖先們賦予這些符號的全部內涵,可是,這些神奇的符號,讓我們隱約看見了5000年前史前人類的生活、感受到他們的聰明,以及那個遠古時代綻放的文明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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