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涅槃呢【西來燕的反思、質(zhì)疑和批註】
佛陀的啟示
What The Buddha Taught
第四章 第三聖諦：滅諦 ── 苦的止息
第四章 第三聖諦：滅諦 ── 苦的止息
第三聖諦的要義是：人類可以從相續(xù)不斷的苦得解脫、獲解放、享自由。這聖諦名為苦滅聖諦，也就是涅槃。巴利文作Nibbana，但梵文的Nirvana更為人所廣知。
要想徹底袪除苦的根本──渴（愛）。這在前面已經(jīng)講過，所以涅槃也叫做斷愛。
你要問：可是什麼是涅槃呢？為了答覆這個十分簡單而自然的問題，已有人寫了好幾部書了?？上н@些書不但沒有把問題解釋清楚，反而使它們愈趨複雜。惟一合理的答案是：這問題永遠(yuǎn)不能以語言文字充份而圓滿地答覆。【批注：誰有資格說“永遠(yuǎn)不能”，作者似乎太武斷，怎麼證明這不是因?yàn)橛腥藷o能，還是因?yàn)闊o知，所以才無法自圓其說的來解釋涅槃？】因?yàn)槿祟惖恼Z言太貧乏了，不足以表達(dá)涅槃這種絕對真理、最終實(shí)相。語言是人類所創(chuàng)造以表達(dá)他們由感官與心靈所經(jīng)驗(yàn)到的事物與意象的。【批註：人類語言有千百種，作者瞭解又有多少？一句“人類的語言太貧乏”，又是一種誇張的、沒說服力的妄斷！】超越凡情的經(jīng)驗(yàn)如絕對真理者，不屬於這一範(fàn)疇之內(nèi)。因此，沒有任何語文足以表達(dá)這種經(jīng)驗(yàn)，就像魚的字匯裏沒有形容陸地的字眼一樣。烏龜和它的朋友魚說，它剛到陸地上散步回湖。魚說：“當(dāng)然你的意思是說遊泳啰！”烏龜想對魚解釋陸地是堅(jiān)實(shí)的，不能在上面遊泳，只能在上面步行。可是魚卻堅(jiān)持不可能有這麼一樣?xùn)|西。陸地一定也是液體，和它住的湖一樣；有波浪，可以在裏面跳潛遊泳。
語文是代表我們所熟知的事物和意念的符號。這些符號甚至不足以表顯日常事物的真實(shí)性狀。在了知真理方面，語文是不可靠而易致差錯的。所以，《楞伽經(jīng)》裏就說愚人執(zhí)著語言文字，如大象陷於泥淖。﹝注一﹞【批註：迷惑人心時，最常用的技巧就是隨便找個藉口來推卸責(zé)任，說“語文是不可靠”，或者說“愚人執(zhí)著語言文字”，就是方便騙子去狡辯、去胡吹瞎編，逃避別人的質(zhì)疑，還可自由解釋文字上的漏洞，不過，大家細(xì)心想想，邪師邪魔的開示，難道就不是“人類”的語言？】
可是我們又不能沒有語言文字。不過如果用正面的文詞來表詮涅槃，我們立刻就會產(chǎn)生一項(xiàng)與這語詞有關(guān)的意念而執(zhí)著它，結(jié)果可能與原意適相違反。因此，說到涅槃，我們大都用反面的文詞﹝注二﹞，如“斷愛”、“無為”、“止貪”、“寂滅”等。因?yàn)檫@樣做，似乎比較不易引起誤解。
我們再看看巴利文原典裏若干涅槃的定義及說明：
“涅槃是徹底斷絕貪愛：放棄它、摒斥它、遠(yuǎn)離它、從它得解脫。”﹝注三﹞
“一切有為法的止息，放棄一切汙染，斷絕貪愛，離欲，寂滅，涅槃。”﹝注四﹞
“比丘們啊！什麼是絕對（無為）？它就是貪的熄滅、嗔的熄滅、癡的熄滅。這個，比丘們啊！就叫做絕對。”﹝注五﹞
“羅陀??！熄滅貪愛，就是涅槃。”﹝注六﹞
“比丘們啊！一切有為無為法中，無貪最上。就是說：遠(yuǎn)離憍慢，斷絕渴想﹝注七﹞，根除執(zhí)著，續(xù)者令斷，熄滅貪愛，離欲，寂滅，涅槃。”﹝注八﹞
佛的大弟子舍利弗回答一個遊行者“什麼是涅槃”的問題時，他的答覆與佛所作無為法的界說（見上）一般無二：“貪的熄滅、嗔的熄滅、癡的熄滅。”﹝注九﹞
“放棄、消滅愛欲與對此五蘊(yùn)之身的貪求，就是苦的止息。”﹝注十﹞
“生死相續(xù)的止息，就是涅槃。”﹝注十一﹞
此外，對於涅槃，佛又曾說：
“比丘們??！有不生、不長的非緣生法（無為法）。如果沒有這不生、不長的非緣生法，則一切生的、長的、因緣和合的，即無從得解脫。因?yàn)橛羞@不生、不長、非緣生法故，生的、長的、因緣和合的，才能得到解脫。”﹝注十二﹞
“此中沒有地水火風(fēng)四大種。長寬、粗細(xì)、善惡、名色等等觀念也一律摧破無遺。無此世間亦無他世間，無來無去亦無停留，不死不生亦無根塵。”﹝注十三﹞
因?yàn)槟鶚勈怯?/span>反面文詞所表達(dá)的，因此有許多人得到一種錯誤觀念，以為它是消極的、表現(xiàn)自我毀滅的。但涅槃絕不是自我的銷毀，因?yàn)?/span>根本無“我”可毀。只能說它（涅槃）所銷毀的是“我”的幻覺、“我”的錯誤意念。
把涅槃?wù)f成積極或消極，都是不對的。“消極”與“積極”本是相對的觀念，只存在於“兩立”的境界之內(nèi)。這些形容詞不能應(yīng)用於涅槃（絕對真理）上，因?yàn)槟鶚劤絻闪⑴c相對的境界，反面的文詞，並不一定就代表消極的狀態(tài)。在巴利文和梵文中，“健康”一詞教做arogya，其字義就是“無疾”，也是一個反面的名詞。但無疾並不代表消極的狀態(tài)。英文裏的不死immortal（相當(dāng)於梵文的Amrta或巴利文的Amata），涅槃的同義字，也是個反面名詞，但也不代表一種消極的狀態(tài)。消極價值的反面，就不消極了。涅槃另一個同義字就是解脫（巴利文作Mutti梵文作Mukti）。沒有人會說解脫是消極的。但是甚至解脫一詞也有其反面的意義：解脫者乃從某種障礙得自由的意思。障礙是惡法、是反派的，而解脫卻不是反派的。因此，涅槃、解脫、絕對自在，是從一切惡得自在，從貪、嗔、癡得自在，從一切兩立的相對時、空等得自在。
涅槃即是絕對的真理，從《分別六界經(jīng)》（巴利藏《中部經(jīng)》第一四零經(jīng)）裏可以略窺其端倪。這部極為重要的經(jīng)，是佛住在一個陶工家裏的時候，在一個安靜的晚上，發(fā)現(xiàn)弗加沙有智慧而誠懇，因而對他所說的（前文曾提到過）。這部經(jīng)裏有關(guān)部份的要義如次：
人由六種元素組成：堅(jiān)性、濕性、暖性、動性、空與識。佛將六者予以分析，結(jié)論是六者中沒有一樣是“我的”、“我”或“我自己”。它徹底明了識如何來？如何去？愉快的、不愉快的、以及既非愉快亦非不愉快的感覺如何來？如何去？由於這種了解，他即心無所著。心無所著，就成為一純粹、平等的舍心。他可將這舍心隨意升到任何高層的心靈境界，而長時間的維持此一狀態(tài)。但是他又想：
“如果我將這純淨(jìng)的舍心集中於空無邊處，而生一心與彼相應(yīng)，是知該處乃心所造，是有為法。﹝注十四﹞如果我將此純淨(jìng)舍心集中於識無邊處......於無所有處......於非有想非無想處，而生一心與彼相應(yīng)，是知該等處皆是心造。”於是，他不再以心造作，亦不以意志求生存相續(xù)，亦不求滅。﹝注十五﹞因?yàn)樗辉熳?，不求生存相續(xù)，亦不求斷滅故，他對世間心無執(zhí)取。心無執(zhí)取，則無所罣礙。無所罣礙故，心得澈底完全的平靜（內(nèi)心的寂滅）。於是他自知：“受生已盡，清淨(jìng)的生活已過完了，該做的事都已做了，已沒有餘事可辦。”﹝注十六﹞
佛在經(jīng)歷一種愉快、不愉快、或既非愉快亦非不愉快的感覺的時候，他知道這種感覺是不久長的。它即沒有纏縛他的力量。經(jīng)歷這些感覺，不能使他情感激動。不論是什麼樣的感受，他都能經(jīng)歷而不受它的拘縛。他知道一旦軀殼朽敗，這些感覺終將歸於平靜，就像油盡燈枯一樣。
“因此，比丘們??！有這樣賦稟的人，才是賦有絕對的智慧。因?yàn)榫哂袦缫磺锌嗟闹亲R，才是絕對的聖智。
“他這築在真理上的解脫，是不可動搖的。比丘?。》彩翘撏粚?shí)的，都是假法。凡是真實(shí)的、涅槃的，才是真理。因此，比丘??！有這種賦稟的人，才是賦有絕對的真理。因?yàn)?/font>絕對的聖諦就是涅槃，也是實(shí)相。”
在另一部經(jīng)裏，佛毫不含糊地用真理一詞代替涅槃：“我將教你們真理，以及走向真理的道路。”﹝注十七﹞在這裏，真理的意義，很明確的就是代表涅槃。【批註：，明明上一段經(jīng)文說涅槃“也是實(shí)相”，怎麼作者就不提呢？作者只挑選他自己想聽的來聽，然後就在“真理”這個詞上大作文章。真的莫名其妙。】
什麼是絕對的真理？依佛教說，絕對的真理就是：世間沒有絕對的事物。凡所有法都是相對的、緣起的、無常不永恒的；而沒有恒常不變、亙古永存的絕對的實(shí)體，諸如“自我”、“靈魂”或“神我”等，無論在身內(nèi)或身外。這就是絕對的真理。雖然，在通俗言詞裏，也有“反面的真理”一詞，真理卻決不是反面的。體證這真理，就是對事物的如實(shí)知見，無有無明妄想﹝注十八﹞；也就是斷絕貪愛、滅苦、涅槃。在此值得記住的，就是大乘佛教“生死即涅槃”的見解。同一事物可以是生死，也可以是涅槃，全在你的看法如何──主觀或客觀。這種大乘觀點(diǎn)，大抵是從上座部巴利文原典中的觀念演變而來。這些觀念在我們方才短短的討論中已經(jīng)提到過。﹝注十九﹞
認(rèn)為涅槃是絕滅貪愛的自然結(jié)果，那是錯誤的。涅槃不是任何東西的結(jié)果。如果它是一個結(jié)果，它就是由某種因緣所得的效應(yīng)。那它就是緣生的，而為有條件的存在。但是涅槃既非因亦非果，他是超越因果的。真理不是一個結(jié)果，也不是一個效應(yīng)。它不是一種神秘的心靈或思想的狀態(tài)，猶如禪定一般。真理就是真理。涅槃就是涅槃。你惟一想知道它的方法就是親見親證。【批註：作者在此又用上了大乘佛教常用的玄虛手法，貶低對方抬高自己，滿口：A就是A，B就是B, 你除非像我一樣的大成就、高智慧，還要像我那樣“親見親證”，否則你絕不會明白的。】 有路可通涅槃，但是涅槃並不是這條路的結(jié)果。﹝注二十﹞你可以沿一條小徑到達(dá)一座山，但那山卻不是那條路的結(jié)果或效應(yīng)。你可以看見一道光明，但是光明並不是你目力的結(jié)果。
常有人問：涅槃之後又如何？這問題是不能成立的，因?yàn)?/span>涅槃是最終的真理。它既是最終，它之後就不能再有別的。如果涅槃之後仍有什麼，那末那東西才是最終的真理，涅槃就不是了。【批註：無言以對，說不出解釋，才會說出“這問題是不能成立的”這種搪塞的話！人家問的是涅槃後的狀態(tài)，他就說是涅槃是一種“真理”，明明牛頭不搭馬嘴！】一個名叫羅陀的比丘，曾用另一方式將這問題問佛：“涅槃的作用是什麼？”這問題先假定涅槃之後仍有餘事，所以要求涅槃須有作用。因此佛答稱：羅陀?。∵@問題是不得要領(lǐng)的。修習(xí)梵行即以涅槃為其最終目的，沈潛於絕對真理之中。﹝注二十一﹞
若干通俗而不正確的語句，如“佛於死後入於涅槃或般涅槃”，曾引起許多對涅槃的幻想與揣測。﹝注二十二﹞一聽說“佛入涅槃或般涅槃”，即以為涅槃是一種境界、一種領(lǐng)域或一個位置，其間仍有某種的存在，而以所熟知的“存在”一詞的涵義來臆測涅槃是何等樣子。這通俗的說法“佛入涅槃”在巴利文原典中，並無與它相當(dāng)?shù)脑~句。所謂“佛於死後入於涅槃”，根本沒有這一說。巴利文中有 Parinibbuto一詞用以代表佛或阿羅漢等親證涅槃?wù)叩氖湃?，但這字的意思並非“入於涅槃”。這字簡單的意義，只是“完全謝世”、“完全熄滅”或“圓寂”而已。因?yàn)榉鸹虬⒘_漢死後即不再受生。【批註：這明顯是在狡辯，難道說幾千年來無數(shù)高僧都無法正確的翻譯“涅槃”？難道說涅槃就是“死翹翹”？就是“形神俱滅”？？？那問題可就嚴(yán)重了，千辛萬苦的求道、求佛、求解脫，導(dǎo)人放棄人生的一切快樂、成就、目標(biāo)，原來只爲(wèi)一了百了、形神俱滅？】
另外一個問題是：佛或阿羅漢死（般涅槃）後如何？這問題是屬於不可答的問題之類（無記）。﹝注二十三﹞佛談到這問題時，也表示在人類的辭匯裏，沒有字眼可以表達(dá)阿羅漢死後的情狀。在答覆一個名叫婆磋的遊方者所發(fā)的同樣問題的時候，佛說“生”、“不生”等名詞不能適用於阿羅漢。因凡與“生”、“不生”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色、受、想、行、識等，以阿羅漢言，俱已澈底根除無遺，死後不再生起。﹝注二十四﹞
一般常將阿羅漢之死與薪盡火滅、油竭燈枯相比擬。﹝注二十五﹞於此有一事必須明白了解，不容含混。這就是：以“火焰的熄滅”作比的，不是涅槃，而是由五蘊(yùn)和合而生、而親證涅槃的“人”（換言之：熄滅的是“人”，而不是涅槃──澄基注）。這一點(diǎn)必須特別強(qiáng)調(diào)，因?yàn)樵S多人，甚至若干大學(xué)者，都常誤會或誤解這涅槃的譬喻。涅槃從來不能與火或燈的熄滅相比。
另外，還有一個很普通的問題：如果沒有“我”，沒有“神我”，那末誰來親證涅槃呢？在沒有談到涅槃之前，先讓我們自問：如果沒有“我”，現(xiàn)在想者是誰？在前面的文章裏，我們已經(jīng)弄明白：思想的乃是念頭，在念頭的後面，再沒有其他的思想者。同樣的，能證涅槃的就是智慧（般若）。在證的幕後，別無證者。在討論苦的來源（集諦）時，我們已經(jīng)明瞭，不論什麼──眾生、事、物、制度──只要是緣起的，在它自身內(nèi)即含有滅、壞的種子?？嗯c輪回，相續(xù)不斷的生死，都是緣起的，所以也一定是緣滅的。苦因貪愛（渴）生，由般若（智慧）而滅。貪愛與般若都在五蘊(yùn)之內(nèi)，前文已經(jīng)講過。
由是可知，它們生起與熄滅的種子，都在五蘊(yùn)之內(nèi)。這才是佛的名言：“在這眾生六尺之軀內(nèi)，我說即是世界，世界的生起與寂滅，以及走向世界寂滅之道”﹝注二十六﹞的真實(shí)意義。這意思就是說，所有的四聖諦也都在這五蘊(yùn)之中；也就是說，都在我身中（這裏“世界”二字代替了苦字）。這意思也是說：苦的生起與熄滅，並非有賴於外力。
遵照第四聖諦的方法，去發(fā)展及培養(yǎng)智慧（般若）（見下章）時，即能澈見生命的奧秘，如實(shí)地見到事物的真相。這秘密發(fā)現(xiàn)後，真理見到後，所有一切狂熱地制造著輪回相續(xù)的妄見的力量，一時俱歸平靜，不能再產(chǎn)生任何業(yè)果。因?yàn)橥龍?zhí)已破，對繼續(xù)生存的渴愛已斷。就像精神病患在自覺到他疾病的原因和秘密時，他的病就霍然而愈一樣。
在幾乎所有的宗教中，至善之境只有在死後方能達(dá)到。涅槃卻可以當(dāng)生成就，不必等到死方能“獲得”。
凡是親證真理、涅槃的人，就是世間最快樂的人。【批註：既已“親證真理、涅槃”，五蘊(yùn)也空了，如何還有快樂的感覺？親證涅槃?wù)?，只可代表自己，說這是他一生最快樂的事，哪能代表世間千千萬萬人所經(jīng)歷的種種快樂？說出前門三句話的人，是親證者本人，還是旁觀者，他憑什麼可以說這種不合邏輯誑語？】 他不受任何“錯綜 （complex）”、迷執(zhí)、憂、悲、苦惱等苛虐他人的心理狀態(tài)所拘縛。他的心理健康是完美的。他不追悔過去，不冥索未來，只是紮紮實(shí)實(shí)地生活在現(xiàn)在裏。﹝注二十七﹞因此，他能以最純淨(jìng)的心情欣賞與享受一切，而不摻雜絲毫自我的成分在內(nèi)。（譯者按：即陶然與萬物合一，渾然忘我之意。）他是喜悅的、雀躍的、享受著純淨(jìng)的生活。他的感官愉悅，無所憂煩，心靈寧靜而安詳。﹝注二十八﹞他既無自私之欲求、憎恚、愚癡、憍慢、狂傲以及一切染著，就只有清淨(jìng)、溫柔，充滿了博愛、慈悲、和善、同情、了解與寬容。他的服務(wù)精神是最純正的，因?yàn)樗粸樽约涸O(shè)想。他不求得、不積儲、甚至不積貯精神的資糧；因?yàn)樗麤]有“我”的錯覺，而不渴求重生。【批註：世上很多靈修者、哲學(xué)家、或其他宗教信徒，都宣稱找到了充滿愛喝喜悅的生活，不管是基督徒、回教徒、還是道家、或是宋明時代的理學(xué)家，都說達(dá)到與天地萬物合一而忘我的境界，如今作者過分吹噓涅槃，結(jié)果讓人覺得佛法也不過如是。】
涅槃超越一切兩立與相對的概念，因此它不是一般善惡、是非、存在不存在等觀念所能概括。甚至用以形容涅槃的“快樂”一詞，其意義也迥乎不同。舍利弗有一次說：“同修?。∧鶚?wù)媸强鞓?！涅槃?wù)媸强鞓罚?/font>”優(yōu)陀夷問他：“可是，舍利弗，我的朋友，如果連感覺都沒有了，怎麼會有快樂呢？”舍利弗的答案具有高度的哲學(xué)意味，而不是一般所能了解的。他說：“沒有感覺本身就是快樂。”【批註：所謂“高度的哲學(xué)意味”，只是馬屁之詞，給人戳穿的自我矛盾之處，才來一句死雞撐飯蓋！】
涅槃是超越邏輯與理性的。【批註：作者翻來覆去想要解釋什麼是涅槃，結(jié)果還是要回到“愚民政策”的原點(diǎn)，無可奈何的，說出了“涅槃是超越邏輯與理性”這句真理，難道真的意思就是：涅槃是不符合邏輯、也是沒有理性的人才會相信的神話？】 涅槃不論我們怎樣埋頭精研高深的理論，以臆測涅槃或最終真理與實(shí)相，都只能算是一種無作用的、絞盡腦汁的遊戲而已。我們終不能循此途徑而對它有所了解。在幼稚園的小娃娃，不可與人爭辯相對論。【批註：佛門裏面，普遍存在著這種自高自大、貢高我慢的法師和喇嘛，對於提出疑問的徒眾，很多時候都把人當(dāng)作是“幼稚園的小娃娃”，老擺出一副“夏蟲不可與語冰”的樣子，其實(shí)就是鼓吹“信我者昌、不信者是下等根器”的愚民政策。】 如果他耐心而勤奮的鑽研他的學(xué)問，有一天也許他會了解它。涅槃是要由智者內(nèi)證的。如果我們耐心而勤奮的循著“大道”前進(jìn)，至誠懇切的訓(xùn)練淨(jìng)化自己，獲得必要的心靈方面的成長，也許有一天我們可以內(nèi)證到它，而毋須乎殫精竭慮於鑽研謎樣艱深的文字。
現(xiàn)在讓我們回頭面對趨向內(nèi)證涅槃的大道吧！
注 釋：
一：見一九二三年京都出版社南條文雄編入《楞伽經(jīng)》。
二：有時亦有以正面文字形容涅槃?wù)?，如吉祥、善、安全、清淨(jìng)、洲、皈依、護(hù)、彼岸、和平、寧靜等?！峨s部經(jīng)》中之Asamkhata Samyutta經(jīng)中列有涅槃之同義字卅二種，大多是譬喻性的。
三：見一九二二年阿陸葛瑪出版薩達(dá)帝沙上座所編之律藏大品第十一頁及《雜部經(jīng)》第五集第四二一頁。請注意此處滅（息苦）字的界說，佛在鹿野苑第一次說法時已講過。但其中並無涅槃一詞，雖然它的意思就是涅槃。
四：見《雜部經(jīng)》第一集第一三六頁。
五：見同經(jīng)第四集第三五九頁。
六：見同經(jīng)第三集第一九零頁。
七：此字原為pipasa，口渴義。
八：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增支部經(jīng)》第二集第三十四頁。
九：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雜部經(jīng)》第四集第二五一頁。
十：舍利弗語。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中部經(jīng)》第一集第一九一頁。
十一：佛陀另一弟子謨屍羅語。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雜部經(jīng)》第二集第一一七頁。
十二：見一九二九年哥侖坡版《小部經(jīng)》感興語（嗢陀南）第一二九頁。
十三：見一九二九年哥侖坡版《小部經(jīng)》感興語第一二八頁及一九二九年哥侖坡版《長部經(jīng)》第一集第一七二頁。
十四：請注意一切秘密的精神境界，不論如何崇高純淨(jìng)，皆由心造，是緣生而有為的。它們都不是實(shí)相，不是真理。（譯者注：關(guān)於這段文字，可在參閱漢譯《中阿含
》第一六二分別六界經(jīng)，有更詳盡的解釋。）
十五：意思就是他不再制造新的業(yè)，因?yàn)樗F(xiàn)在已不再有渴愛、決意、思。
十六：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已成為阿羅漢。
十七：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雜部經(jīng)》第五集第三六九頁。
十八：參閱《入楞伽經(jīng)》第二零零頁“摩訶摩帝啊！涅槃就是如實(shí)地知見一切事物。”
十九：龍樹很明白地說過：“生死不異涅槃，涅槃不異生死。”見蒲桑編中論釋第廿五章第十九節(jié)。
二十：請記住在九無為法中，涅槃是超越道、果的。自性涅槃不是一種結(jié)果，不是什麼東西生的，但是有餘涅槃和無餘涅槃則不能如是說。張澄基識。
二十一：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雜部經(jīng)》第三集第一八九頁。
二十二：有的作者常用“佛涅槃後”而不說“佛般涅槃後”。“佛涅槃後”一語是沒有意義的，在佛典中找不到這種說法。應(yīng)該說“佛般涅槃後”。
二十三：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雜部經(jīng)》第四集第三七五頁以次。
二十四：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中部經(jīng)》第一集第四八六頁。
二十五：見同經(jīng)第一集第四八七頁，第三集第二四五頁，以及巴利文學(xué)會版《小部經(jīng)集》第四十一頁（u. 232）
二十六：見一九二九年哥侖坡版《增支部經(jīng)》第二一八頁。
二十七：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雜部經(jīng)》第一集第五頁。
二十八：見巴利文學(xué)會版《中部經(jīng)》第二集第一二一頁。
http://online-dhamma.net/anicca/books/ftdqs/ftdqs-00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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