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什么”比“怎樣教”重要,似乎已然成為當下語文教師的一條定律?!吨袑W語文教學》《語文教學通訊》等主流語文專業(yè)期刊分文類研討“內容的確定性”,王榮生、李海林等名家名師也在系統(tǒng)研究“教學內容的確定性”。其直接指向當下語文課堂教學中存在的兩大傾向:一是“教什么”大多由“教參”控制著,也就是說大多數老師依賴“教參”,“教參”成為確定教學內容的主要依據之一;二是“考什么”制約著教學內容,“考什么”就“教什么”給一線教學帶來深刻的影響。
所謂教學內容的“確定”,當下研究的指向還是教者根據自身對教材、對文本的解讀,對照教學目標、要求而作出的確定。名家名師根據自身對某一類文章的解讀拿出了教學范本,“確定”了某一類文章的教學內容取向。他們對某一類文章教學內容的確定盡管未必科學、合理,但卻給一線教學提供了較為直觀的參照。
在平時的聽評課中,筆者發(fā)現,教師一旦進入課堂現場,其復雜性有時是不可預估的。因為課堂是一個生命場,是一種鮮活的生命活動,加之語文學科本有的特質,大多數情況下語文課堂難以以教者的意志轉移。我始終在想,何為教學內容的“確定”呢?教學內容一旦確定就一定能實現我們的教學期望嗎?教學內容確定是科學的、合理的了,是不是就能收獲到我們的教學期待呢?這顯然又成了不是問題的問題。我以為,“教什么”與“怎么教”,作為課堂教學的兩個維度,二者是不可偏廢的。如何將教者確定的內容轉化為學生所學的內容或者學生所能接受的內容,這必然要考慮到教師“怎么教”、教師的引導策略、學生的活動以及教師用什么方法讓學生的活動有效。
特級教師黃厚江用課例《我們家的男子漢》給我們作了較好的示范。他在“教后思考”中這樣解說:在教學內容上,我主要抓三點:(1)本文內涵,即“男子漢精神”的理解;(2)采用小標題的結構特點的把握;(3)語言的品味和語句的揣摩。在教學形式上,我也追求三點:(1)將文本的內容理解和語言品味、語句揣摩及結構特點、寫人方法打通整合;(2)將閱讀中的語言活動、問題探討和文本理解打通整合;(3)將閱讀中語言活動與寫作中的語言實踐打通整合。每一個教學內容和每一項學習活動,黃老師又分解為多個層次,例如關于“男子漢精神”的理解:第一個層次是歸納“我們家的男子漢”身上的主要品質;第二個層次是加工文本的話或用自己的話描述心目中的男子漢;第三個層次是全班合作完成小詩《小小男子漢宣言》。
因此,要想真正達成教學期待必須關注幾組對應性:一是教師的文本解讀與教學設計的對應性;二是教學設計與課堂操作的對應性;三是教師教的期待與學生學的現場的對應性。
所以,只有當“教什么”與“怎么教”相契合了,才能實現我們教學效益的最大化,否則“教什么”的問題仍然是問題,也就無關乎它的“更重要”了。換句話說,我們在解決“教什么”的問題時,必須同時解決“怎么教”的問題;在解決教師“教什么”“怎么教”的問題時,必須同時解決學生“學什么”“怎么學”的問題。
(作者單位:江蘇省南通市通州區(qū)石港中學 丁衛(wèi)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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