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內(nèi)外交際語境寫作發(fā)展回顧
我國對寫作交際功能的關(guān)注由來已久?！渡袝虻洹分杏小百x詩言志”“神人以和”的說法?？鬃又匾晫懽鞯纳鐣袒δ?。兩漢強調(diào)寫作要“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互動作用。楊雄視辭賦為“雕蟲小技”，史馬遷“發(fā)奮著述”，班固“緣事而發(fā)”，王充的“文為世用”，白居易“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等都顯示了這種傳統(tǒng)。在現(xiàn)代，朱自清強調(diào)寫作的“讀者意識”，葉圣陶強調(diào)作文是“有所為的”。夏丏尊曾系統(tǒng)論述“文章的六種態(tài)度”即：（1）為什么要做這文？（目的）（2）文中所要述的是什么？（話題）（3）誰在做這文？（作者）（4）在什么地方做這文？（環(huán)境或場合）（5）在什么時候做這文？（時代觀念）（6）怎樣做這文？（方法）。20世紀八九十年代我國寫作學勃興：林可夫（1989，1991，2002）提出的“四體化一律”將寫作主體、客體、受體、載體（即人格、題材、讀者、成品）進行系統(tǒng)研究影響后來一批寫作。金長民（1989）的“寫作運思學”，陳國安（1995）的寫作主體、表達、文體研究，馬正平（1995）的寫作動力、文化、分形、思維研究，董小玉的寫作原理、文體、教學研究，潘新和的寫作理論史研究均創(chuàng)造了那個時代寫作學的最高成就。近十年間不少學者如李海林、潘新和、李乾明、蔡偉、林一平、魏小娜、胡根林、鄭桂華等強調(diào)寫作的讀者意識、文體意識、目的意識、語體意識、過程寫作以及真實寫作都從某個側(cè)面體現(xiàn)出對寫作的交際語境要素予以研究關(guān)注。
盡管我國寫作理論中對交際語境要素有著綿延不絕的關(guān)注，但它們都沒有真正改變我國“文章寫作”理論一統(tǒng)天下的現(xiàn)實。中國幾乎95%寫作（作文）論文話語脫不了文章的“四要素”或“八大塊”知識，其理論陳舊而缺乏闡釋力。這與近20多年來各相關(guān)學科的發(fā)展不相稱，也明顯滯后于國外寫作理論發(fā)展。
歐美向來重視寫作的交際語境功能。亞里斯多德在《雄辯術(shù)》中提到交際活動是聽話人、說話人、信息內(nèi)容和形式的交互過程。國外重視寫作的修辭語境要素主要包括“三要素說”（讀者、作者、信息），“四要素說”（題目、目的、讀者、作者），“五要素說”（目的、讀者、話題、場合、作者）三種。WillianE.Messenger等（1989）首創(chuàng)從作者、對象、話題、目的、語言等建構(gòu)寫作交際模型。1989年，Nystrand提出寫作的“社會互動模型”，指出寫作不在文章本身，而是“作者與讀者之間的交流”；Grabe&Kaplan（1996）提出“社會認知寫作模型”；2000年，F(xiàn)lower&Hayes的寫作模型加大了“社會的”因素的影響。建構(gòu)主義學者斯皮維（Spivey，2002）論述了“寫作即意義建構(gòu)、生成與調(diào)整”的觀點。接受美學將寫作視為作者向隱在的讀者傳達情感或信息的對話過程。Emig（1971）、Flower&Hayes（1980）Krashen（1984）、Hillock（1986）的實證研究也表明高明的作者具有較強的“讀者意識”。
近年來，美、英、澳、俄、日等國寫作課程標準紛紛強調(diào)寫作的交際和語境功能，提出為“為讀者而寫”“為不同的目的寫”“根據(jù)情境、目的和對象調(diào)整寫作”。正如西方學者Casanave（2003）指出，當前西方寫作教學中的“過程”和“后過程”現(xiàn)狀與東方國家重結(jié)果的寫作教學形成了鮮明的對照。我們認為，寫作交際語境意識缺失，是導致我國作文教學問題的重要原因之一。
四、“重表達”與“重交流”：中外寫作課程目標的差異
1.“重表達”：我國寫作課程目標取向
我國傳統(tǒng)的作文向來“重表達、輕交流”。過去教學大綱強調(diào)“能文從字順地表述自己的意思”，現(xiàn)在的課程標準強調(diào)“有創(chuàng)意的表達”，都有著明顯的“表達主義”的取向。其實質(zhì)是“文章寫作”觀。雖然目前的課標中有“與他人分享習作的快樂”（第二學段），“懂得寫作是為了自我表達和與人交流”（第三學段），“寫作時考慮不同的目的和對象”（第四學段）等交際寫作理念，但與國外課標相比，內(nèi)容少且過于籠統(tǒng)。長期以來，我們以追求“立意高、選材精、結(jié)構(gòu)篇、語言美”為寫作目標，注重文章的制作技藝和表達技巧，忽視寫作的交際技能和學生語言交際能力培養(yǎng)。
2.“重交流”：國外寫作課程目標取向
國外寫作教育有著比較明顯的“重交流”的取向。從寫作目的和社會需要出發(fā)，培養(yǎng)學生語言交際能力是其母語課程的一貫思想?！皩懯菫榱擞行У亟涣鳌薄玻溃┩·韋斯特著.提高寫作技能［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1984.1.〕，幾乎是美、英、澳、德、日等寫作課程的共同理念。
美國1996年頒布的《國家英語語言藝術(shù)課程標準》〔NCTEandI－RA.StandardsfortheEnglishLan－guage Arts［DB/OL］，http://www1.ncte.org/library/files/Store/Books/Sample/StandardsDoc.pdf〕是如此，美國各州市學區(qū)寫作課程目標中也是如此。馬賽諸薩州作文標準中提到“為不同目的和讀者寫作?！薄埠樽诙Y、柳士鎮(zhèn)、倪文錦主編.母語教材研究（第六卷）外國語文課程標準譯介［C］.南京:鳳凰出版?zhèn)髅郊瘓F（江蘇教育出版社），2007.94-96.〕奧尼爾市的英語語言藝術(shù)課程“以發(fā)展學生的實際交際能力為教學目的?！薄仓旖B禹.國際中小學課程教材比較研究叢書.本國語文卷［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243.〕南卡洛萊納州2007在其《語言藝術(shù)標準》要求學生“為讀者而寫”，強調(diào)“學生必須經(jīng)常寫并為不同的目的寫”。在美國，交際能力被看做核心語文能力，貫穿于各學段的課程標準。〔洪宗禮、柳士鎮(zhèn)、倪文錦主編.母語教材研究（第六卷）外國語文課程標準譯介.南京：鳳凰出版?zhèn)髅郊瘓F（江蘇教育出版社），2007年9月第一版，P122〕
英國也比較重視寫作的交際功能。教育和科學部頒發(fā)的《英語：5-16歲》文件中對學生寫作的要求是：“為多種目的而寫作；針對寫作目的用適當?shù)姆绞饺ソM織內(nèi)容；針對寫作目的和預期讀者采用合適的文章樣式?！?007年新修訂的第三學段母語課程標準中提到“作品要和任務目的協(xié)調(diào)并能引導讀者”“語言風格要和讀者、目的、形式統(tǒng)一起來”等?！睶CA.TheNationalCurricu－lumforEnglish［EB/OL］.http://cur－riculum.qca.org.uk.〕
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標準中英語課程目標要求學生“了解語言隨語境、目的、對象、內(nèi)容而產(chǎn)生變化，并運用這種知識”“了解不同的文本需要不同的語言類型。并運用這種知識，尤其是在寫作中?！薄矃擦⑿?、章燕譯.澳大利亞課程標準［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9〕
德國母語教學的基本原則是“以語言交際為方向和目標的”。為了有效地培養(yǎng)學生的交際能力，德國教學界還提出了交際能力的兩個標準：一是“交際—實用化”，二為“交際—標準規(guī)范化”?！苍榍?文章學與語文教育［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5.85-86.〕
日本的寫作目標在“二戰(zhàn)”前就規(guī)定，除了寫“表現(xiàn)自己的文章”（包括日記、感想文等，這類文章以培養(yǎng)個性和創(chuàng)造力為目的）以外，還要寫傳達社會信息的文章（包括記錄、通訊、報告、評論等，這類文章以溝通思想、交流信息為目的）?！岸?zhàn)”后日本的寫作教學受美英的影響，對于后一類文章的重視程度在上升?！步逃炕A教育司語文課程標準研制組編寫.語文課程標準解讀［C］，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71.〕日本把“培養(yǎng)讀者意識”作為作文教學的一個重要目標，逐級落實?！矃侵液?，外國小學語文教學研究［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9.185.〕
皮特·科德在其《應用語言學導論》中指出“語言的社會本質(zhì)——交際工具”。英語課程所“關(guān)心的是不僅要教會他能說出語法正確的一連串話語，而且還要教會他能有效地使用語言與人交際，并且起某種社會作用?！彼€指出現(xiàn)代語言教學的一個很大優(yōu)點是“較多地從社會的角度來對待語言，并且重視語言在不同社會環(huán)境中的交際功能問題?！薄玻塾ⅲ軸·皮特·科德.應用語言學導論［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83.12〕“重交際”是歐美語言教學的核心理念。從國外的課程實踐看，從幼兒園起就培養(yǎng)孩子寫作的對象意識、目的意識、語體意識。
“重表達”與“重交際”作為兩種截然不同的寫作觀，其背后的教育、語言及哲學基礎和價值意蘊都是不同的。二者一個注重培養(yǎng)內(nèi)向人格，一個偏重培養(yǎng)外向人格；一個偏于個體情感表達，一個偏于交流社會經(jīng)驗；一個基于靜態(tài)語言學，一個基于功能語言學；一個使用結(jié)果教學法，一個運用交際教學法。前者容易墮入虛假語言訓練，后者必然趨向真實交流技能。
值得注意的是，存在這樣一種現(xiàn)象：在儒文化或華文化圈內(nèi)，多數(shù)國家?guī)缀醵即嬖谥@種“重表達輕交流”的特征。陳稀曾指出，“為讀者而寫”體現(xiàn)了國外寫作課程教學改革的主流趨勢。與美、加、英、日、韓、德等國的語文課程相比，“我國的語文課程為讀者而寫的觀念長期比較單薄，簡直可說是空白、缺席。我國香港、澳門、臺灣地區(qū)乃至新加坡的華文課程標準概莫能外?！薄哺呶?、徐斌艷、吳剛編：建構(gòu)主義教育研究，教育科學出版社，2008年02月P236-137〕
這種“重表達輕交流”的傳統(tǒng)是否是由于中華文化基因天生缺陷造成的呢？中國人向來含蓄內(nèi)斂不善交流，這使得中華文化具有了某種“向內(nèi)”特征。西方文化自希臘羅馬始，就具有一種外向型文化人格。它們的長老院議會制、政治演說、民主傳統(tǒng)，形成了他們的自由獨立、批判精神、善于交流、外向征服的傳統(tǒng)。中國的寫作教學目標，應該改變過去那種“內(nèi)向封閉”弊端，借鑒西方“外向交流”的取向，重拾文化的開放博大包容心態(tài)。
在我們看來，上述差異雖有著中華文化的封閉、內(nèi)向、含蓄的內(nèi)陸文明的特征，與西方海洋文明、商業(yè)文明不同。但國外作文教學中“愈來愈重視寫作的交際功能”，主要不是文化傳統(tǒng)的因素，而是現(xiàn)代社會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愈來愈需要交流能力。
五、作文：寫作本質(zhì)的失落與探尋
小學寫作（作文）的目的是什么？這是思考寫作教學問題的邏輯起點。因?qū)懽髂繕瞬煌?，其寫作理論、知識、模式也就不同。
寫作教育顯然不應該是“為了應付考試”（或美其名曰“當下生存需要”），也主要不是所謂的精神道德訓練，寫作教學的主要目的應該是“學生的真實生活應用與生命成長本身”。
我們目前的“作文”，已經(jīng)不再是“真實生活本身”需要的那個樣子，而是徹底搞成了“另外的一個樣子”——作文成了一種在封閉真空中進行的文章制作、應試技藝，寫作失去了基本的交際功能，與真實生活沒有了聯(lián)系。
作文應該成為一種“真實世界里的寫作”。寫作應該是一種自我情感的表達以及與世界、他人溝通的方式，是孩子的“另一種嘴巴”，是學生的“書面言說”。作文教學應該模擬或還原成現(xiàn)實生活中各式各樣、功能各異、目的不同的寫的活動。作文不應該是一種令人頭疼的作業(yè)形式，不應該是為老師完成500字左右的作業(yè)，它應該是具體語境下的表達交流，是一場場別具魅力的交流與對話。
任何一次寫作行為都可以看做是一場特定語境下的對話交流。這個語境包括話題、讀者、目的、文體等。語境決定并塑造了語篇。正是因為讀者、目的、話題不同，寫作的內(nèi)容和形式才變得千變?nèi)f化無以窮盡。寫文章也是向某（些）個對象進行的一場傾訴或交流。發(fā)出信息是為了得到回應；寫文章是為了與人交流思想情感。實用文大都有明確讀者的。文學作品也是有潛在的讀者群的。如果沒有了對象和目的，任何寫作都將變的毫無意義，失去其存在的價值。就是秘不示人的日記也有一個特殊讀者——就是自己。寫作的困苦是寫作的無目的、無對象，沒法揣摩清楚讀者的狀況和需求。寫作的困難主要不是“沒的寫、不會寫”，而是我們寫的時候不知道向誰說（寫），為什么目的（說）寫。這就是古人說的“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道理以及“對牛彈琴”“雞同鴨講”的含義。
比如這樣的題目《我難忘的 （人、事、活動、物）》——我們都不止一次地寫過，一代又一代的學生還在寫?？墒?，我們?yōu)槭裁匆獙懰?？我為什么要向別人說這樣一個話題，目的何在？說不清楚搞不明白，只是劈空沒由頭地布置這樣一個任務讓你去寫，而你又不得不寫，這是最痛苦的。寫作本來像說話一樣是一種面對對象的自由言說?？扇绻坏]有對象、目的，便沒有了啟動言說的基本動力，成為一樁被逼言說的苦差事和沒頭沒腦的囈語。
為何多數(shù)人討厭作文，卻喜歡發(fā)短信、網(wǎng)絡聊天，或者諸如此類交流活動。二者一個顯著區(qū)別就在于后者具有鮮明真實的交流功能和機制。當作文只剩下被動地完成老師或考官交給的任務，這樣枯燥、功利的目的，寫作豐富的交際功能沒了，作文也就死了。盡管對極少數(shù)人，被動言說仍有話可說，但是多數(shù)人不會。作文，只有在找到它的具體語境之后，言說才可以奇跡般地復活。
在真實世界中寫，為了真實的學習工作需要去寫，像生活中真實的人那樣去寫，才是作文的本真狀態(tài)。作文教學應該在一種真實或者擬真環(huán)境中運用語言文字表達和與人交流的社會活動，而不是沒由頭的寫篇文章。所以葉老說一切寫作“都是有所為的”。
一句話，“寫作即交流”才是中小學寫作本質(zhì)。營造具體真實或擬真的寫作任務場景，教學生自由的表達與交流，才是寫作教學的主要目的。
六、結(jié)論：交際語境寫作是我國寫作教學理論的發(fā)展方向
綜上所述，所謂“交際語境寫作”，是指為達成特定交際目的，針對某個話題、面向明確或潛在的讀者進行的意義建構(gòu)和交流活動。這種寫作一定要針對特定的讀者、環(huán)境、為實現(xiàn)特定的言語目的，基于生活、工作、學習、心靈的需要才行。比如，下面的例子：
1.為到費城旅游的旅客制作一張旅游指南。集中表現(xiàn)富蘭克林的成就，并包含一些有關(guān)歷史古跡的照片?！埠樽诙Y、柳士鎮(zhèn)、倪文錦主編.母語教材研究（第六卷）外國語文課程標準譯介［C］.南京：鳳凰出版?zhèn)髅郊瘓F（江蘇教育出版社），2007.410〕
2.向一位沒有見過你的房間的同學描述你的房間。你的描寫應該包含足夠的細節(jié)，這樣同學們讀你的文章時，才能知道你的興趣、愛好和追求。事實上“屋如其人”。讀這篇文章的人會了解到你這個人。你的作文會張貼在教室里供大家閱讀。
上述寫作題目對象明確、目的清楚、文體清晰、功能具體，是典型的基于交際語境的寫作題目。題目中看似有諸多限制，但這些既是限制更是重要的寫作資源，是寫作動機、內(nèi)容和表達的產(chǎn)生的來源和依據(jù)。這樣的作文反而好寫?！敖浑H語境寫作”對解決寫作教學中存在著的“不愿寫、沒得寫、不會寫”等問題，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際意義。
1.它能賦予寫作活動充分而具體真實的言語動機，有效解決“學生不愿寫”的問題。語境要素如話題、讀者、目的的交互作用就是最重要的動機源泉。
2.它能有效解決寫作過程中的思維和內(nèi)容創(chuàng)生問題，有效解決“沒的寫”的問題。因為語境要素之間的對話過程就是內(nèi)容的生成過程。我們總是針對讀者需要提供他所需要的信息，并對他（她）進行對話交流。這種對話交流過程就是寫作內(nèi)容、材料產(chǎn)生的過程。
3.它可以有效解決“怎么表達”的問題。因為只有符合具體語境的表達才是對的、好的、得體的。這就可以克服濫用文采的虛假表達現(xiàn)象。
4.它對“生活寫作”“跨課程寫作”“探究寫作”“創(chuàng)造寫作”“基于內(nèi)容的寫作”具有理論指導意義。因為這些寫作都是有具體交際語境中的寫作。
5.它可以解決困擾我們的應試寫作問題。在命題時，只要加入具體的交際語境條件的限制，就可以克服“宿構(gòu)作文”、“假話作文”、“文藝腔作文”、“小文人語篇”等作文教學的問題。
總之，基于交際語境的寫作有利于培養(yǎng)學生真實多樣的語言運用能力和交流技能。這種寫作教學要盡可能還原或營造真實、具體的語境，倡導在“真實世界中寫作”“在真實學習中寫作”“在具體的應用中寫作”。它無疑是培養(yǎng)真實寫作能力和語言交際能力的唯一正確途徑。“交際語境寫作”所需要和所培養(yǎng)的正是當代全球化、信息化、聯(lián)通化時代工作生活學習所必需的傳播交流技能。
基于此，我們說，“交際語境寫作”，是解決我國寫作教學問題的科學理論，是我國寫作教育理論與實踐的發(fā)展方向。
（本文系重慶市教育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課題《新修訂課程標準的實施研究》，重慶市研究生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基于“課例研習”的教育碩士教學技能訓練模式與行動研究》，西南大學基本科研項目《寫作教學理論重建和策略開發(fā)》相關(guān)成果）
作者榮維東 山東濟寧市人，華東師范大學教育學博士，西南大學文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語文教育研究所所長，中國高等教育學會語文教育專業(yè)委員會理事，語文教師教育研究中心常務理事。曾從事語文教學工作18年，被評為語文高級教師，教學能手，學科技術(shù)拔尖人才。曾赴香港大學教育學院研修以及英國倫敦大學教育學院培訓。在多家國家級刊物發(fā)表論文50余篇，其中人大復印資料全文轉(zhuǎn)載并復印18篇。主研聯(lián)合國兒基會、教育部和其他省市級課題多個。主編國家教師教育創(chuàng)新平臺項目教材《語文教學原理與策略》，參編著作十余部。其博士論文《寫作課程范式研究》曾被有關(guān)專家稱為“將我國的寫作教學理論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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