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史料記載而言,真實的司馬懿,跟世人印象中的司馬懿不同。
曹丕臨終時,令司馬懿與曹真等為輔政大臣,輔佐魏明帝曹叡。明帝時,司馬懿屢遷撫軍大將軍、大將軍、太尉等要職。明帝崩,托孤幼帝曹芳以司馬懿和曹爽。曹芳繼位后,曹爽最初因司馬懿德高望重,像對父親一樣對他,不敢自專。但不久曹爽聽親信丁謐之謀,排擠司馬懿,明升暗降,遷他為無實權(quán)的最高虛銜太傅,自己專擅朝政。
諸葛亮先生受托孤后,并沒有曹爽般的政敵,李嚴(yán)的竊弄威權(quán),一紙命令便告解決,而曹爽確是將司馬懿整個排除,司馬懿對曹爽雖然不滿,但一直到公元244年,曹爽攻擊蜀漢帝國,大軍被雨困在峽谷,司馬懿仍憂慮他會失敗,勸告退軍,假使他心懷不軌,大可閉口不言,等曹爽覆滅后,由他來收拾殘局。司馬懿先生當(dāng)初最大的目的,不過是反擊曹爽,奪官奪權(quán)。公元249年的政變,受到朝野一致愛戴,251年王凌起兵時,司馬懿不但沒有任何叛逆跡象,而且聲望正值高峰?!退抉R懿本身而言,他所受到的詬罵與詛咒,并不公平。”
《晉書·宣帝紀(jì)》記載,司馬懿心里猜忌而表面寬和,內(nèi)心多疑但能靈活應(yīng)對。曹操察覺司馬懿有雄心豪志,且聽聞司馬懿有狼顧的模樣。
曹操打算驗明,有一次,曹操給司馬懿交代任務(wù),司馬懿領(lǐng)命離去。
曹操瞇起眼睛盯著司馬懿高大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叫了一聲:“仲達(dá)!”
只見司馬懿身體不動,只有頭轉(zhuǎn)向后看,望著曹操。
曹操一怔,眼睛里掠過一線殺機(jī)。
“沒事了,你下去吧。”
司馬懿疑惑不解,出去了。而曹操卻坐不住了。
曹操精通相術(shù),相術(shù)上說,有一種相叫“狼顧之相”:回頭看人的時候,整個身子朝前不動,腦袋一百八十度向后轉(zhuǎn)。據(jù)說有“狼顧之相”的人都不會安為人臣。
不久,曹操又做了一個噩夢,三匹馬同在一個槽里進(jìn)食,醒來后十分不快。
起初曹操以為是馬超一家便殺了馬超的父親。司馬懿父子正好就是三馬,而“槽”諧音“曹”,“三馬同槽”不正意味著司馬氏要吃掉曹氏嗎?曹操感到這是一個不祥之兆,便把太子曹丕叫來,意味深長地告誡他:“司馬懿非人臣也,必預(yù)汝家事?!保ㄋ抉R懿很危險,不會甘為人下,將來一定會干預(yù)你的家事,你注意一些。)這是三馬同槽的典故,此槽不是馬槽,是暗指著司馬氏吃掉曹氏,而且按照后來的史實走向來看,“三馬”還可以解讀為司馬懿、司馬師和司馬昭父子三人,他們共同為之后的司馬炎代魏創(chuàng)造了有利條件。
曹操為何不殺了司馬懿呢?首要緣故緣由有二:司馬懿是強(qiáng)人才,殺之可惜;無緣無故的殺了司馬懿,影響很惡劣!
但此時曹丕正和司馬懿處在蜜月期,回頭就把這事告訴了司馬懿。司馬懿從此更加“勤于吏職,夜以忘寢,至于芻牧之間,悉皆臨履?!保ňぞI(yè)業(yè)干事,夜以繼日辦公,以至于喂馬這樣的事情都親自動手。)
司馬懿在世時,在魏國威望相當(dāng)高,即使文欽在其死后討伐司馬師時,在檄文中依然對司馬懿有“故相國懿,匡輔魏室,歷事忠貞”等相當(dāng)多的贊譽(yù)。史書上說他做到了使“天下大悅“、“天下欣賴”。
司馬懿名聲毀敗,是從永嘉之禍以后開始的。其不肖子孫自相殘殺,帶來五胡亂華的浩劫,出身奴隸的石勒恨透司馬家。而東晉在南方,又長期被世家大族把持。晉室南渡,情況與當(dāng)年蜀漢類似,以蜀漢為正統(tǒng)呼聲日高;東晉滅亡后,情況更明顯。到隋唐時代,民間說書戲曲日盛。唐太宗主導(dǎo)官修的《晉書》,以封建帝王立場更不鼓勵臣下效法。到明代《三國演義》后,火熄上方谷、見木雕魏都督喪膽等的形象也就被演義流傳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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