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高考將出題考寫詩歌
預計2020年前后，我國中考、高考將指定詩歌體裁出題考寫詩歌。
為說明簡便，下面，就中考、高考考寫詩歌的形式、標準、必然性、可操作性等進行介紹，就常見疑慮進行解答。
一、
（一）
由于當前多數人不會寫詩歌，甚至許多教師也不會寫詩歌，因此，考寫詩歌的最初形式可能只是填空，而且非常簡單。
例如，補足下面詩歌《觀云?！分锌瞻滋幍淖郑笏顚懙淖趾偷诙溲喉?，韻母用eng，限第一聲，并且符合詩歌一般性語義：
《觀云?！?/font>
山巒云海行，天際煙霞生；
我當更高處，盡覽在頂（
附相關知識說明:
押韻，又叫壓韻，指在某些句子的某些位置，都使用韻音相同或相近的字，通常押韻部分或全部韻母相同。許多情況下，詩歌除第一句外，偶數句的最后一個字押韻。
例如，《靜夜思》（李白）
床前明月光（guāng），
疑是地上霜（shuāng）。
舉頭望明月（yuè），
低頭思故鄉(xiāng)（xiāng）。
第一、二句和第四句最后一個字的韻母“ang”重復，押韻在韻母“ang”，都是第一聲，韻音相同。第三句最后一個字沒有韻母和其他句尾韻母相重復，韻音完全不同也不相近，第三句不押韻。
又如，補足《冬天的樹》中空白處的字詞。要求補寫兩個字，最后一個字和前面任意一句句尾字押韻，不限聲調（四聲），并且符合詩歌一般性語義：
《冬天的樹》
枝枝干干伸展
不遜于夏日一般
陽光將身體直接撫摸
影子簡潔地靜臥在身邊
無論風雪吹來
無論地凍天寒
屹立著
在（
（二）
在字詞填空之后，更進一步提高要求則是考補足整句話。
例如，補足下面詩歌《春》中空白處的句子，要求和前面第二句句尾押韻（不限四聲），并字數相同，符合詩歌一般性語義，爭取有一定詩意美：
《春》
冬霾過后見春輝，風柔地軟迎春歸；
最是一年春色好，（
又如，補足下面詩歌《閃電和雷聲》中空白處的句子，要求和前面第一或第二句句尾押韻（不限四聲），字數在3字以上10字以內，符合詩歌一般性語義，爭取有一定詩意美：
《閃電和雷聲》
我先看到閃電
過好久才聽到雷聲
難道是因為
烏云里的光明
（
上述兩例是補足一句，詩歌還可補足兩句，甚至多句。下面，再舉一補足兩句例子。
例如，補足《秋日》中空白處的句子，要求和前面第二句押韻（不限四聲），并字數相同，符合詩歌一般性語義，爭取有一定詩意美，有一定意境：
《秋日》
秋日風光好
（
（三）
當絕大多數學生、老師都會寫簡單詩歌后，考試出題進入仿寫、文改詩創(chuàng)作、閱讀創(chuàng)作、命題創(chuàng)作等階段。
例如，小作文閱讀文章《霧霾》，并依文章寫一首四句五言詩，要求第二句和第四句押韻等。
又如，小作文以《同學》為題，寫一首現代詩，限五句到十句，需有兩句隔句押韻，另有兩句換其他韻押韻，每句字數含兩字六字在兩字到六字間，句子結尾不能重字等。
考寫完整詩歌，并不替代考寫文章?？纪暾姼鑴?chuàng)作，只放在小作文中進行，不放在大作文中進行。
此外，由于詩歌和文章有一些共同性，有點類似跑步和走路有一些共同性，因此，限定詩歌體裁的完整創(chuàng)作考試，不宜每年考試都出現，只適宜隨機出現。
注意，考試是指揮棒，如果還未到進入限定詩歌體裁完整創(chuàng)作階段已經絕大多數人會寫詩歌，并很多人主動在小作文寫詩歌，實際就不需要限定體裁了，可能限定詩歌體裁寫小作文的事就不會發(fā)生。
二、
考寫詩歌，無論填空還是完整創(chuàng)作，都以學生掌握詩歌創(chuàng)作一般技能，展現初級詩意美，展現一般性的靈性和創(chuàng)造力為標準。
首先，詩歌通常要求有語音節(jié)奏和旋律，因此，考寫詩歌多數情況下，考學生掌握詩歌語音節(jié)奏和旋律的能力。例如，齊言能力，押韻能力，平仄能力等。
其次，詩歌要表達一定意思，因此，考寫詩歌必須考學生用詩歌表達常人能接受的完整意思的能力。中考、高考是大眾考試，不是選拔詩人考試，過于前衛(wèi)的常人看不懂的詩歌，不在評判標準內。
再其次，語言一旦以詩歌形式出現，就很容易產生詩意美，展現出不同層次的人的靈性和創(chuàng)造力，因此，詩歌考試開展一定階段后，要考展現一般性詩意美、展現一般性靈性和創(chuàng)造力的能力。因中考、高考是大眾考試，不是選拔詩人考試，所以過于前衛(wèi)的常人不能接受的詩意美、靈性、創(chuàng)造力，不在評判標準內。
最后，許多現代詩歌有非傳統(tǒng)特征，例如不押韻等，部分還已成為“經典”。考寫詩歌的根本目的是提高學生素質，選拔未來人才，因此現代詩歌必須考，無法回避?？棘F代詩歌因現代詩歌的不成熟，考評操作難度大等特點，所以，可以少量地考，簡單地考，更開放式地考。
三、
（一）
中考、高考考寫詩歌，可導致中學生多數人會寫一般性詩歌，進行詩歌創(chuàng)作練習，從而進一步導致國民創(chuàng)造力和人文素質得到大幅提高。
原因大體有以下幾方面：
1.
寫詩歌追求以有限的語言產生無限的意境，往往寫作過程中會調動作者進行豐富的聯想，動用潛意識里的直覺，也即積極調動創(chuàng)造性思維。寫詩歌很容易激作者動用創(chuàng)造性思維。
2.
由于詩歌鮮明的藝術性、情感性、互動性、答案無唯一性等特點，任何作者寫詩歌時，都會不由自主地為一字一句反復推敲。這類似科學家對某些具體問題的反復鉆研、推敲?！巴魄谩币辉~的由來就是詩歌創(chuàng)作。寫詩歌很容易培養(yǎng)創(chuàng)造性思維習慣，塑造創(chuàng)造性人格。
3.
詩歌追求以點帶面地反應事物。寫詩歌，一方面會促進作者主動仔細觀察生活，提高觀察力；另一方面可促進作者對觀察到的事物進行總結、巧妙展現，提高總結、展現能力。
4.
寫詩歌常要寫出對社會與生活的深刻體會，因此可促進作者對社會與生活進行思考，提高情商，增加人的健康社會感知力。
需要說明的是，增加健康的社會感知力是普遍性的，但仍會有個別人出現偏差。這類似科學家中出現科學狂人。
5.
人們感到美時常說如詩如畫。詩歌有鮮明的音樂美、語言美、情感美、思想美等特點，詩歌創(chuàng)作可以帶動學習者由內而外地美化自己，是非常綜合的美學教育。腹有詩書氣自華，自古已有定論。
現在許多人練瑜伽美體，都是為了增加美感。詩歌可以由內而外地增加美感。
6.
詩歌有一定的規(guī)矩，特別是格律詩，詩歌創(chuàng)作者必須遵循一定的人為規(guī)則，在規(guī)矩中周旋，在規(guī)矩內馳騁。寫格律詩尤可潛移默化地培養(yǎng)規(guī)則意識。
7.
美國有詩歌治療協會，專門用寫詩歌治療疾病。我國已故國家領導人毛澤東每每在革命低潮時，多寫詩歌調節(jié)心情。毛澤東的經典詩歌多誕生于革命低潮時期。
中學生會寫詩歌，就可以用詩歌自我調節(jié)情緒。用詩歌調節(jié)情緒總比抽煙、喝酒、哪怕打游戲要好許多。
（二）
詩歌作品能反映人的靈性和創(chuàng)造力，雖然現場考試有礙人的靈性展現和創(chuàng)造力發(fā)揮，有評判局限性的一面，但一般的靈性和創(chuàng)造力差異還是可以考出一點來的。
在眾多學生不會寫詩歌的考試初期，考題較為簡單，此時考出靈性和創(chuàng)造力較難。當多數人都會寫詩歌，詩歌考題設置也較為全面后，一般性地考出靈性和創(chuàng)造力的差異就不再困難。唐朝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三）
世界各國都有詩歌，但歐美獨具特色的文化代表卻是音樂，中國獨具特色的文化代表才是詩歌。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像中國一樣，過去有1000多年的詩歌創(chuàng)作普及教育，而現在很多人哪怕不知道詩歌有什么用，也會讓孩子死記硬背學詩歌。
文化需要傳承，也有傳承的意義，但真正的傳承不是傳承形式，是傳承實質。唐宋明清雖然不都考寫詩歌，但讀書人并不比背誦詩歌，比的是創(chuàng)作詩歌。學寫詩歌和學背詩歌不是一回事。中國詩歌的傳承，不應只傳承背誦，更應傳承寫作。
背誦詩歌，總會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可能你不知道背誦的是什么?！按睬懊髟鹿狻闭l都知道，但具體理解上差強人意。有說李白“在屋里躺床上”，有說李白“在戶外小馬扎邊或坐著”，有說李白“在井欄前”。三種中肯定有兩個是錯的。我們到底多少人錯誤地感悟了“床前”一生呢？不知道。
（四）停止尷尬
中國是詩歌的國度，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像中國這樣，大量的人剛一出生，父母就在他們耳邊誦讀詩歌，而絕大多數的人上學后，立即開始全面背誦詩歌，許多人還不知道背誦的是什么。但現在無比滑稽的是，數以億計的中國人這樣不止學過十年的詩歌，還數以億計的中國人根本就不會寫詩歌，連一首詩歌都沒寫過。這真是對中國這個詩歌國度的辱沒，是中國歷史上文化的一個尷尬。
問題是，會寫詩歌一點都不難。
考寫詩歌有什么用？說得高尚點，至少可以從現在開始，讓這一代孩子開始大體會寫詩歌，不再辱沒中國這個詩歌的國度，教育部門可以在自己手中停止中國歷史上文化的一個尷尬。
四、
（一）
詩歌創(chuàng)作看似復雜，其實啟蒙階段和一般性創(chuàng)作可以非常簡單。僅就學會而言，小學2年級以上學歷的中國人，1小時到5小時都可學會寫各類型詩歌中的某一類詩歌。當然，熟練掌握需要一定時間的練習。
以下為2015年三個教學實踐案例：
（1）
每天學習1.5小時，課外無作業(yè)，連續(xù)學習4天后，獨立創(chuàng)作出如下詩歌（老師尚未做一字修改）：
夏日照窗反射光，涼風在夏變熱風；
夜人睡覺蓋薄毯，夜晚睡覺把毯蹬。
教學地點與方式：“正源書法”中關村水清木華園書法教室，面授。
（2）
每兩周一次學習1.5小時，課外基本無作業(yè)，連續(xù)學習約6課后，仿《閃電和雷聲》寫出如下詩歌（老師主要修改了“霧霾”一詞）：
我看到霧霾
過了好久才看見太陽冉冉升起
難道是因為
太陽不愿和霧霾結伴
緩緩的等待迷茫消散
教學地點與方式：“正源書法”中關村水清木華園書法教室，面授。
（3）
經過一次2小時學習，在引導下自己寫出如下格律詩（老師基本未修改）：
花香伴朝露，鳥語煥春情。
雨后添虹彩，清明雨不停。
教學地點與方式：北京、山西，網絡QQ1264363982，會話。
（二）
學習詩歌創(chuàng)作可成本非常低，會語言就可以，當然會寫字最好。詩歌普及不像鋼琴等有硬件要求，也不像歌曲創(chuàng)作，有較高的音樂基礎要求，甚至不像繪畫，詩歌教學極端情況下可不需要紙筆。詩歌以語言為基礎，語言我們隨時都在使用，信手拈來。詩歌創(chuàng)作教育，很容易進入全民學習之中。所以，中國古時讀書人，哪怕生活在偏遠地區(qū)，也可以人人會寫詩歌。在中國，由于漢語的單音節(jié)文字和聲調語義特征，詩歌創(chuàng)作教育是性價比最高的全民藝術教育，非常適合國家推廣。
（三）
唐朝之初，科舉不考詩歌，但發(fā)現只考策論等似乎最實用的為官之道考不出學生水平，學生因沒有社會實踐經驗，容易死記硬背，于是，加入考寫格律詩內容，檢測學生綜合素質?？忌鳛槿硕加胸S富的情感，又有各自的閱歷，詩歌可以把人與社會、人與自然、人與人有機地展現出來，自然，考試效果非常好。而另一方面，讀書人為謀求個人發(fā)展就都學寫詩歌，詩歌就成為了中國人提高素質的一個法寶。
科舉考詩歌至清朝結束，中間只有元明兩朝徹底斷裂，宋朝后半階段不考詩歌。元朝否定文化，明朝延續(xù)宋朝后一階段觀點，認為詩歌不實用。宋朝確實有過考詩歌過于注重文辭華美、過于注重語句形式的問題。這類似現在個別時候的高考，一旦考試設計不科學，就容易形式化，導致高分低能。
總之，歷史已經證明，詩歌可以考，可以用以選拔人才，可以用以促進人才培養(yǎng)，而且，可以效果不錯。關鍵是如何考，如何與時俱進。
五、
1.
答：詩歌不會替代文章。詩歌的實用功能遠沒有議論文、敘事文實用性強。詩歌創(chuàng)作學習只是更利于提高人的素質，所以，完整的詩歌創(chuàng)作考試只能在小作中文進行，不能在大作文中進行。當然，詩歌和作文有一定重疊影響，學習寫詩歌的人，作文容易寫得更好。所以，詩歌即使在小作文考，最好也不是每次中高考都考，最好隨機地抽考。
2.
答：考詩歌是為提高學生素質，考出素質，主要不是為了實用。但凡素質考試，都不能保證廣泛的實用性。例如，塑造理工科素質的中學數學里面有函數，多數人一輩子用不到。難道因為函數多數人用不到，對多數人沒有實用性，就取消對函數的考試？顯然不行。類似的還有許多物理知識、化學知識、歷史知識等，很多東西跟我們日常生活現實都沒有直接關系?，F代人在學校學習的知識，只有小學低年級知識最具實用性。當然，實用型人才確實不一定需要考詩歌。現在已經有一些家長不支持子女讀大學，即是從實用角度進行權衡的結果。
3.
答：歷史上許多詩人確實除了詩歌無大作為，但這是很正常的。歷史上從來都少有數學家會有政治作為，也少有政治家會有醫(yī)學作為，……。除了極少數人外，任何領域的大有作為者都少在其他領域大有作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任何哪個領域的大有作為者都多在人文藝術領域有一定的素養(yǎng)。
此外，中考、高考是基本素質和技能考試，不是選拔詩人考試。這類似數學、物理、化學、語文等其他科目考試。多數經過中考、高考的人都不會是數學家，不會是物理學家，不會是化學家，不會是作家，但都學與考了數學、物理、化學和語文等科目。
4.
答：中考、高考是普及性大眾考試，加入詩歌創(chuàng)作考題不是為選拔詩人，不是為出佳作，只是為促進全民素質提高，為區(qū)分初級的詩歌能力，因此，答案評判標準只是一般標準，不是高級標準。在一般性標準中，很難遺漏遠遠高于一般標準的優(yōu)秀詩句。當然，事情不是絕對的，任何考試都是如此，個例永遠無法避免，這不需要也無法考慮。
5.
答：一千多年前古代科舉考試尚能評判優(yōu)劣，現代教育科學如此發(fā)達，如何不能評判優(yōu)劣？詩歌的一般性評判優(yōu)劣是不難的。中考、高考是大眾水平考試，不是詩人選拔考試，達到一般詩歌水平，展現一般性才華即可。一般性水平、才能的優(yōu)劣評判很容易。
6.
答：詩歌類型確實很多，但有共性和特性。共性是很容易考的，例如押韻等。而在特性中，許多東西也不難考，例如詩經體的重章疊句。特性的東西若一定要簡單考試，可以設計到無比簡單。假設用填空形式考重章疊句，可以簡單到后面只抄寫前面的半句或整句就可以達標。當然，過于簡單的考試容易降低考試意義，通常不能這么做。所以，如考詩經體可稍微深一點，可以考雙聲疊韻等，而考格律詩可以考符合平仄的字詞填空等。
7.
答：平仄非常簡單，一般人十幾分鐘就能明白。
按現代普通話語音，所有的第一二聲是平聲，第三四聲是仄聲。例如，“媽、麻、馬、罵”四個字，“媽、麻”是一聲和二聲，就屬于平聲；“馬、罵”是三聲和四聲，就屬于仄聲。
平仄只有格律詩、宋詞、元散曲才用到。
假如考格律詩，簡單的可以考填空。如要求考生在填空處填上符合平仄格式的字詞等。這類題答案很容易標準化。
復雜的考格律創(chuàng)作也不是很難。
格律詩的核心句式只有兩個，“平平仄仄平”和“平平平仄仄”。其他句式都是稍微變化后的擴展。
如“仄仄平平仄”是“平平仄仄平”的相反句；
又如“仄仄平平仄仄平”是“平平仄仄平”前面加兩個“仄仄”。
格律詩平仄如果真的復雜，古人就不會科舉考試考格律詩了，因為格律詩的平仄的確非常簡單，比現在許多小學復雜算術題簡單多了。
當然，如果中高考考格律詩創(chuàng)作，最好只考到兩句?？纪暾母衤稍妱?chuàng)作因時間原因，可能并不適合。
8.
答：古代有古代語音，現代有現代語音。所謂古音今音寫詩歌不好考，主要是今人寫詩歌用古代語音寫不好考。如果今人用現代語音寫詩歌，沒有什么不好考。用古代語音寫詩歌不好考，可以不考，其實也沒必要考。
詩歌的重要特點是有語音美，或叫語言的音樂美。所謂按古音寫詩歌，是寫詩歌時字按古書標出的古音分類寫詩歌，寫出的詩歌現在難免無法實現真實的語音美，因為古代語音我們已經無法清楚知道。所以現代人寫詩歌，若要實現語音美，只能按現代語音寫。筆者曾和漢語語言學專業(yè)的朋友探討過用方言實現古音美，但方言不都繼承了古音，更不適合中、高考。
對于古音今音問題，筆者認為最好是“知古倡今”，即在某一定程度上知道古代的語音特征，利于學習古典詩歌，而寫詩歌使用今天的語音，讓詩歌具有音樂美。
9.
答：考寫詩歌是為促進廣大學生掌握一般詩歌技能，提高人文素質，和區(qū)分學生人文素養(yǎng)的一般性高低。但凡像樣的考試，總能考出一定水平?？紝懺姼璨皇沁x拔詩人，考出一般水平足矣。另一方，即使某次考題真的無比簡單，似乎考不出水平，也不是不需要考。中考、高考從來都有些題非常簡單，等于送分。而更關鍵的是，考與不考不同。考寫詩歌即使再簡單，也可以由此開啟國人寫詩歌的大門，促進國民素質提高。這很類似我們知道與不知道地球是圓的。問題非常簡單，但非常重要，我們的視野會完全不同。
10.標準化考寫詩歌容易導致詩歌僵化
答：詩歌比一般文章有更固定的格式，處理不好，確實比作文更容易僵化。但如果作文按格式學生死背框架，也能產生僵化?？紝懺姼瑁绕淇纪暾麆?chuàng)作，可以通過減少限制避免僵化。
例如，格律詩限制較多，古代許多人就因格律而破壞了詩意。為避免考生破壞詩意，可以少考格律詩，甚至，完整詩歌創(chuàng)作不考格律詩。但凡給考生足夠大的可操作空間，評判標準不死板，就都不容易造成僵化。
11.簡單考容易考出老干體、打油詩
答：老干體是一種觀點陳腐、套話連篇、毫無生氣的詩歌；打油詩是一類缺乏高雅意境、語言俚俗的詩歌。簡單詩歌考試確實有可能考出老干體和打油詩，但這是非常相對的。文章也可以寫得觀點陳腐、套話連篇、毫無生氣，或者缺乏高雅、極其俚俗。我們稍微觀察會發(fā)現，文章寫得文辭華美的人，寫的詩歌就容易文辭華美；文章寫得通白俚俗的人，寫的詩歌就容易通白俚俗。問題的關鍵是思想內容和風格，與是不是詩歌關系不大。著名的老干體“主席喚，總理呼，黨疼國愛，聲聲入廢墟。十三億人共一哭，縱做鬼，也幸福?！奔词棺髡卟粚懺姼?，改寫文章，也會是這個內容和風格。
12.考試時間倉促難寫出真情實感與意境
答：考試時間倉促，并有命題等諸多限制，確實不利真情實感的表現，也難創(chuàng)作出高大上的意境。但中高考考寫詩歌的目的是測評寫詩歌的一般能力，達標即可。而且，有了一定的能力，自然就能把一定情感裝入詩歌中。其實考寫文章也有時間倉促問題，也有真情實感的問題，也有境界高遠與否的問題，難道作文的文章就沒法考了？
類似的“詩歌是心靈的語言，不適合命題”等說法道理一樣，非詩歌的文章也不能沒有靈魂，也是心靈的聲音。
考試的目的是能力、技能測試，區(qū)分出人才等級，并引導公眾學習走向?？荚姼璨皇且鲈姼杓炎鳎皇亲屓袢プ鲈娙?。這類似作文等其他考試。
13.加考寫詩歌會增加學生負擔
答：學生負擔過重不是學習科目多造成的，是競爭激烈造成的。
如果競爭一點不激烈，考試科目無論怎么多，考生學不學都關系不大，負擔也不會重。
如果競爭激烈，即使只有一個科目，一旦考試必須區(qū)分出人才優(yōu)劣，每個考生就都想把別人比下去，就都會拼命努力，就負擔會很重。甚至，可能更重。
類似的例如，假設奧運會只有游泳項目，沒有其他項目，那么黑人想獲得奧運冠軍，多數黑人就要付出超過非黑人運動員多少倍的努力，才有可能。反而倒是，奧運項目多，黑人運動員無需極端拼死努力，也可獲得許多奧運冠軍。
所以，實際上加考寫詩歌項目，跟負擔輕重關系不大。反而是加考寫詩歌，展現才能機會更多，相對說負擔可能減輕了，可以導致“黑人不必拼死泡在水里，也可以獲得奧運冠軍?！?/font>
14.適合高考還是中考
我國中考分流，一部分人不再參加高考，將上職高成為技能型人才；另一部分人參加高考，爭取上大學，成為綜合型開創(chuàng)性人才。
理論上講，詩歌考試是考人的人文素養(yǎng)，是素養(yǎng)考試，技能型人才素養(yǎng)要求低于綜合型開創(chuàng)性人才，因此，詩歌考試適合在高考進行。但是，人越小越有詩歌的靈性，詩歌對人素養(yǎng)的訓練也越容易產生作用，詩歌教育至少應該在初中進行，所以，詩歌考試反而該在中考出現。
根據我國的情況，預計詩歌考試可能先出現在中考，然后再出現在高考。原因一是中考影響面小，沒有高考影響面大，更容易操作；二是中考可以考得較為簡單，更符合詩歌考試的方式和當前許多人不會寫詩歌的國情。
15.典故無人知曉、詩句可能被當病句
答：某些詩歌有用典的習慣，但其實作文也可以用典。不論詩歌還是作文，如果考生用了連閱卷老師都不知道的典故，無疑等于所謂的典故并不經典，不夠典型，就不應該用。語言是用于交流的工具，需要別人能懂。中考、高考是考學生一般性知識與技能，不是對閱卷老師知識廣度與深度的考試。
詩歌語句不同于文章語句，詩歌語句有時為追求陌生化，在文章環(huán)境有可能是病句。但考詩歌時考生寫出的詩句是在詩歌環(huán)境，詩歌的語法修辭本身就寬松于文章語法修辭，所以，如果詩句還被閱卷老師無法接受，詩句就過于偏離了正常范疇。語言是用于交流的工具，需要別人能懂，能接受。中考、高考是考學生一般性知識與技能，不是前衛(wèi)的詩人考試，過于前衛(wèi)的東西并不適合。我們能讓中學生寫某些成人的文章么？不能。
16.詩歌只少數人愛好、擅長
答：數學也只少數人愛好、擅長，多數人不是數學愛好者，多數人也沒數學家的天賦，數學卻依然是中考、高考科目，所以，是不是少數人愛好或擅長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利于國民素質提高，是否有利于選拔各類優(yōu)秀人才。
考寫詩歌有利于國民素質提高，考寫詩歌有利于選拔人才，前文都說過，此處不再復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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