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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輝斌:《中州集》的文學(xué)史意義

《中州集》的文學(xué)史意義  

王輝斌


作者介紹

王輝斌,男,1947年生,湖北天門人,湖北文理學(xué)院文學(xué)院教授。中國孟浩然研究會會長,中國李白研究會、中國杜甫研究會常務(wù)理事。主要從事中國古代文學(xué)、文學(xué)文獻(xiàn)學(xué)、輯軼學(xué)、樂府文學(xué)與戲曲論著批評,已出版《商周逸詩輯考》、《先唐詩人考論》、《唐代詩人探賾》、《唐宋詞史論稿》、《宋金元詩通論》、《唐后樂府詩史》、《四大奇書探究》、《明清戲著史論》等25種著作,在全國160多種學(xué)術(shù)刊物上發(fā)表論文420余篇。其古代文學(xué)論文的高被引指數(shù)2008年位居全國第一,1978——2000年唐代文學(xué)研究成果總量位居全國第二。


摘 要

元問好《中州集》由魏道明編輯、商衡手抄的《國朝百家詩略》與其所“記其前輩及交游諸人之詩”兩部分組成,這是造成《中州集》體例不一的關(guān)鍵性原因?!吨兄菁凡粌H是集金代詩人詩作之大成的一部詩歌部集,而且具有明顯的編年性質(zhì),為后人研究金代詩歌提供了最重要的文獻(xiàn)依據(jù)?!吨兄菁访咳艘黄淖髡咝?,具有三個方面的文學(xué)史料學(xué)價值:一是眾多小傳中的傳主事跡可補(bǔ)《金史》之闕;二是小傳載錄了數(shù)以十計的詩人各類書目,而成為了《金代藝文志》的重要組成部分;三是小傳中以例舉或評曰的形式,收錄了“正集”之外的82人的207首“集外詩”。《中州集》“詩傳合一”的編輯體例,“以詩傳史”的編輯思想,“以年為序”的編輯方法,對后世詩選家影響深遠(yuǎn)。


在宋金元詩歌史上,有三部頗為重要的詩歌總集,依刊刻的時間次序,其分別為元好問《中州集》、吳之振等《宋詩選》、顧嗣立《元詩選》[1]。這三部詩歌總集,無論是從蒐集各自時代的詩人詩作而言,抑或是著眼于保存一代之文獻(xiàn)以論,都是作出了不可低估的貢獻(xiàn)的。而成書時間最早的元好問《中州集》[2],在這方面則更是一種典范,這是因為,此書不僅是金人選金詩的一部權(quán)威性著作,而且也是金代文學(xué)史上惟一的一部詩歌總集,正因此,故其多為后人、特別是清代學(xué)者所推崇。如錢謙益《<列朝詩集>序》引明末詩人程嘉燧語云:“以詩系人,以人系傳,中州之詩,亦金源之史。”[3]而清代四庫館臣于《四庫全書總目·中州集》的“提要”中則認(rèn)為,《中州集》具有“以詩存史”、“足存一代之公論”、“其選錄諸詩,頗極精審,實在宋末江湖諸派之上”等多方面的特點[4]。凡此,均可表明,《中州集》確實是一部有別于其他詩歌總集的詩歌總集,而吳之振等編選《宋詩選》、顧嗣立編選《元詩選》時,都不同程度地受《中州集》之影響的事實,又可為之佐證。


集金代詩人詩作之大成


元好問一生的著述雖然頗為豐碩,但《中州集》卻是最能體現(xiàn)其文學(xué)主張、詩學(xué)觀念、選家思想、史學(xué)認(rèn)識、文獻(xiàn)識見的一部著作。此書編撰于蒙古大軍圍攻汴京、金哀宗出逃的第二年,即金哀宗天興二年(1233年)。翌年,歷史上的大金國滅亡。天興二年五月,元好問被羈管于今山東聊城,開始編纂《中州集》,十月二十二日,書竣,作《<中州集>序》。蒙古海迷失后元年(1249年),《中州集》在真定提學(xué)趙國寶的資助下得以板梓,張德輝并為之作《<中州集>后序》,附于卷末。對此,元好問《挽趙參謀二首》其二有載:“篇什中州選,兵間僅補(bǔ)完。風(fēng)人定誰采,墨本賴君刊?!盵5]詩題中的“趙參謀”即趙國寶,而“墨本賴君刊”一句,所指即為趙寶國資助板梓之事。又“兵間僅補(bǔ)完”五字表明,《中州集》在天興二年十月二十二日完稿后,還曾進(jìn)行過不斷的修改與補(bǔ)充,而卷六所收王若虛“三十三首”詩的事實,又可為之佐證。據(jù)舒大剛《王若虛年譜》,知王若虛卒于公元1243年,其時距元好問作《<中州集>序》的天興二年(1233年),已為整10年之隔,可見,王若虛其人其詩之于《中州集》,是確為元好問后來所增補(bǔ)無疑。從始編、增補(bǔ)到梓行,因戰(zhàn)亂、刊刻經(jīng)費(fèi)等原因,《中州集》前后共經(jīng)歷了17年之久,這種情況在元好問的著述史上,也是甚為罕見的。


元好問對《中州集》的編撰,主要依據(jù)的是由魏道明編輯、商衡手抄的《國朝百家詩略》一書,對此,元好問在《<中州集>序》中曾進(jìn)行了專門的交待。為便于認(rèn)識,茲迻錄《<中州集>序》的全文如下:


商石司平叔衡,嘗手抄《國朝百家詩略》,云是魏邢州元道道明所集,平叔為附益之者,然獨其家有之,而世未之知也。壬辰歲,予掾東曹,馮內(nèi)翰子駿延登、劉鄧州光甫祖謙約予為此集。時京師方受圍,危急存亡之際,不暇及也。明年,留滯聊城,杜門深居,頗以翰墨為事。馮、劉之言,日往來于心,亦念百余年以來,詩人為多,苦心之士,積日力之久,故其詩往往可傳。兵火散亡,計所存者,才什一耳,不總萃之,則將遂湮滅而無聞,為可惜也。乃記憶前輩及交游諸人之詩,隨即錄之。會平叔之子孟卿,攜其先公手抄本來東平,因得合予所錄者為一編,目曰《中州集》。嗣有所得,當(dāng)以甲乙次第之。十月二十二日,河?xùn)|人元裕之引。[6]


《序》文說得很清楚,元好問所編撰的《中州集》,是合商衡之子商孟卿所“攜其先公手抄本”《 國朝百家詩略》而“為一編”的,商衡的手抄本既名為“百家詩略”,則其至少當(dāng)選錄了100位左右的“國朝”詩人的詩歌。而元好問在“留滯聊城”之所編者,不是依據(jù)的有關(guān)文獻(xiàn)記載與當(dāng)時出版物之類的詩歌集本,而主要是憑“記憶前輩及交游諸人之詩,隨即錄之”之所得。即是說,《中州集》所收錄的金代詩人之詩,主要是由兩部分組成的,一為魏道明編輯、商衡手抄的《國朝百家詩略》,一為元好問自己靠記憶所得的“前輩及交游諸人之詩”。而據(jù)《中州集》將魏道明之詩編于卷八的實況,又可知魏道明在編《國朝百家詩略》時,是并沒有將他自己的詩收錄其中的。如此,則《中州集》前七卷所選錄的109人的詩,當(dāng)主要是據(jù)《國朝百家詩略》而為,這是因為,其“百家”之“百”并非為一個確數(shù)[7]。而后三卷,則應(yīng)是元好問在聊城“記憶前輩及交游諸人之詩”的結(jié)果。元好問將二者合“為一編”之后,還為所選錄的詩人均撰寫了作者小傳。這種合二者為一編的實況,應(yīng)是導(dǎo)致《中州集》前七卷與后三卷在體例等方面存在著不統(tǒng)一、不諧調(diào)的原因之所在。


《中州集》全書依十干為序,即共由十卷十集(每卷為一集)組成,共收錄了251位作者的2062首詩。而值得注意的是,在這251位作者中,今有詩文集流傳者,僅為5人,即蔡松年《明秀集》、王寂《拙軒集》、王庭筠《黃華集》、趙秉文《閑閑老人滏水集》、王若虛《滹南遺老集》。此外,未被編詩于《中州集》而有詩集傳世者,則有李靖民《莊靖集》、段克己、段克成《二妙集》,以及元人房琪所編麻革、張宇等8位金代遺民詩人(含段克己、段克成兄弟)之詩的《河汾諸老詩集》[8]。此9人之詩之所以未能入選《中州集》者,是因為《中州集》編竣刊行時,這些人均健在人世,即其與《中州集》只收錄已逝詩人詩作的宗旨迥不相及。但盡管如此,金代大部分詩人的詩歌因《中州集》而得以保存與流傳,則為事實。僅此,即可見出《中州集》的文學(xué)史功績之一斑。


與郭元釪編《全金詩》所收錄358人的5544首詩、薛瑞兆、郭明志重編《全金詩》所收錄534人的12066首詩相比,《中州集》所收錄的251位作者的2062首詩之量,顯然是要遜色許多的。但是,這兩種后出的《全金詩》,雖然在時間上相隔近300年[9],但二者卻有著一個共同點,即其都是以《中州集》為基礎(chǔ)進(jìn)行編輯或者重編的,如郭元釪編《全金詩》一名《御訂全金詩增補(bǔ)中州集》的事實,即可證之。而且,這兩部《全金詩》的編輯,都是進(jìn)行于遠(yuǎn)離戰(zhàn)爭的年代,即其與數(shù)百年前元好問編撰《中州集》的時局、環(huán)境、條件等方面相比,都是具有很大的區(qū)別的。即是說,金代251位詩人的2062首詩,在“兵火散亡”之際,不僅因《中州集》的編撰而得以保存,而且就當(dāng)時的文獻(xiàn)資料等條件來說,其所收錄的這些詩歌,是足可稱得上集金詩之大成的。這是因為,一則在此之前,金代無類似《中州集》這樣的詩歌總集刊刻印行,二則將2062首詩歌編為一集并梓行者,就當(dāng)時“兵火散亡”的實況言,實屬是對有金一代文獻(xiàn)之掄救。正因此,在郭元釪編《全金詩》問世之前的元明清三代,大凡論說金詩者,即都是以《中州集》為其依據(jù)的。僅從這一意思上講,《中州集》之于金代文學(xué)而言,實在是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的。因此,其對于金代文學(xué)特別是金代詩歌的研究有著極為重要的參考價值,乃是不言而喻的。


有金一代最早的詩歌史


《中州集》雖然編撰于金朝危亡之際,且沒有“凡例”之類的文字說明,但其認(rèn)真細(xì)致的目錄編排則告訴時人與后人,這是一部具有“編年體”性質(zhì)的詩歌總集。即其在具體的編纂過程中,所采取的是“以年為序”的編輯方法。就金代文學(xué)的分期言,文學(xué)史家一般將其劃分為初、中、晚三個時期,即從金朝立國到海陵王末年(1115—1160年)為初期;從金世宗初年到衛(wèi)紹王末年(1161—1213年)為中期;從金室南渡到金代滅亡(1214—1234年)為晚期[10]。對于初期,又一般稱之為“借才異代”時期;中期由于主要是指金世宗、金顯宗兩朝,故又稱之為“大定、明昌”時期;而晚期則有稱之為后期或“南渡”時期的。金代文學(xué)的這種“三期說”,其實與當(dāng)時詩歌的發(fā)展是相適應(yīng)的,而《中州集》之目錄編排所體現(xiàn)的,則正是這樣的一種“三期”說。即是說,為文學(xué)史家所持之金代文學(xué)的“三期說”,應(yīng)主要是參考了《中州集》而為的結(jié)果,這是因為,《中州集》對所收詩人的次序編排,基本上是與這種“三期說”互為扣合的。


上面的論述已曾言之,《中州集》的收詩年限,止于王若虛之卒的蒙古乃馬真后二年(1243年),時金已亡國九年。即是說,包括王若虛在內(nèi)的金代已逝詩人之詩,基本上為《中州集》所收錄。對于249位(金顯宗、金章宗除外,下同,不另注)已逝詩人詩作的編排,《中州集》又基本上是以其生年或卒年(指無以考知其生年者)為次序而定的,其大致的情況為:金代初期,卷一;金代中期,卷二、卷三、卷四;金代晚期,卷五、卷六、卷七、卷八、卷九、卷十。其中雖或小有出入,或者存在著某種特殊個案,但從總的方面講,其實際情況與“三期說”的劃分基本上是互為一致的。為便于認(rèn)識與把握,下面于每期之中各舉數(shù)位詩人以為例說。


(一)金代初期。此期之所以又被稱為“借才異代”時期者,是因為這一時期的金代詩人,誠如莊方《金文雅序》所言,乃“金初無文字”,因“遼人韓昉”與“宋宇文虛中、張斛、蔡松年、高士談輩”的先后歸附,而使“文字煨興”的。即是說,所謂“借才異代”者,主要指的是由遼入金與由宋入金的一批詩人,如韓昉、宇文虛中、張斛、蔡松年、高士談等,即皆為其例。檢核《中州集》卷一目錄,雖然沒有韓昉之名,但宇文虛中、張斛、蔡松年、高士談4人之名則均列其中,且其收詩情況為:宇文虛中50首,張斛18首,蔡松年59首,高士談30首。除此4人外,第一卷所收詩人屬于“借才異代”者,還有吳激(25首)。吳激為“宋宰臣拭之子”,書法家“米芾元章婿也”,因奉使金國,“以知名留之。仕為翰林待制,出知深州,到官三日而卒”[11]。對于吳激為金初“借才異代”詩人者,《中州集》于本卷蔡珪小傳亦有專門的記載,茲不具引。蔡珪本為金代中期的一位著名詩人,并被時人稱之為金代文學(xué)的“正傳之宗”,《中州集》編其于卷一者,當(dāng)主要是因蔡珪與蔡松年為父子關(guān)系而使然。由是而觀,《中州集》卷一所收6位詩人(228首詩),除蔡珪為一特例之個案外,余5人均與“借才異代”扣合。


(二)金代中期。《中州集》卷二至卷四共收錄了37位詩人的737首詩,其中收詩最多的前10名,依次為:周昂100首、劉迎75首、黨懷英65首、趙秉文63首、邊元鼎42首、趙渢30首、李純甫29首、劉仲尹28首、王庭筠28首、路鐸26首。在這10人中,除邊元鼎、劉仲尹、路鐸3人的生卒年難以考知外,余7人的生卒年(生年或卒年)均已知之,依其卒年之序為:劉迎(?—1180年?)周昂(?—1211年)、黨懷英(1134—1211年)、李純甫(1177—1223年)、趙秉文(1159—1232年)、趙渢(?—1196年)、王庭筠(1151—1202年)[12]。僅就這7人言,雖然李純甫、趙秉文是屬于金代晚期的,但從李純甫的創(chuàng)作活動主要在金室南渡之前而言,則上述諸人的“編年”編排基本上是可從的,即《中州集》卷二至卷四所收錄的37位詩人,大體上都是金代詩人之“正傳”。


(三)金代晚期。《中州集》以六卷(卷五至卷十)的篇幅收錄金代晚期詩人詩作的實況,應(yīng)與元好問在聊城“記憶前輩及交游諸人之詩”頗具關(guān)聯(lián),即其所“記憶”者,應(yīng)主要是去金非遠(yuǎn)的一批“前輩及交游諸人之詩”,若為百年前后,則是遠(yuǎn)非憑記憶所能及的。所以,檢驗《中州集》后六卷詩人的編排是否存在著年代差異者,其實只需要以卷五為例即可。卷五共收錄了16位詩人的219首詩,具體為:史肅30首、蕭貢32首、史公奕1首、龐鑄20首、許古4首、王良臣11首、高庭玉4首、李遹6首、馮延登17首、劉祖謙3首、高憲8首、王特起7首、李經(jīng)5首、梁勝1首、趙元34首、完顏璹41首。按以《中州集》卷五所撰16人的小傳之所載,合勘《金史》有關(guān)人物傳、劉祁《歸潛志》,以及胡傳志《金代文學(xué)研究》第三章、第五章等資料,可知這16人的創(chuàng)作活動大都是在金室南渡前后的。即是說,就創(chuàng)作活動言,這16人基本上都是屬于金代晚期的詩人的。


以上所述表明,《中州集》對所收錄的249位詩人詩作的編排,確實是以詩人生活年代的先后而為的,盡管其中或有不確甚至是錯誤,但卻于其總體上的“編年”并無大礙?!吨兄菁返倪@種“以年為序”與“以人系詩”的編排方法,使得這部收錄了251位詩人的2062首詩的詩歌總集,歷史地成為了金代最早的一部詩歌史。而時人與后人通過這部“詩歌史”,不僅可對金代詩人的創(chuàng)作活動、創(chuàng)作規(guī)律,以及當(dāng)時詩歌的發(fā)展概況、風(fēng)格特征、審美趣味等,進(jìn)行較為準(zhǔn)確之把握,而且還能從中獲知,金代詩歌之于五古、五絕、五律、七古、七絕、七律等古、近體詩,與舊題樂府、新題樂府、歌行體、宮詞、詞體藝術(shù)等,乃是應(yīng)有盡有。而這一實況所反映的,則是長期生活于北方游牧文化區(qū)域的金代詩人,在他們“宗唐而變唐”的努力之下[13],既使得這一時期的詩歌具有鮮明的地域特色,又于體裁的完備方面可與宋、元時期的詩歌媲美。


著眼于詩歌史的角度進(jìn)行審視,《中州集》所收錄的2062首詩,還重點表現(xiàn)在題材的廣泛性與內(nèi)容的豐富性方面。舉凡存在于唐、宋詩中的關(guān)注社會現(xiàn)實、反映人民疾苦,以及送別酬唱、題詠登覽、山水田園、宴游紀(jì)行、述懷詠物、懷古詠史、憶國懷鄉(xiāng)、閨怨宮詞等,在《中州集》中亦應(yīng)有盡有。其中,又尤以反映社會現(xiàn)實的一系列歌行體之作,令人稱道,如卷三劉迎的《淮安行》、《修城行》、《邊防行》、《摧車行》、《敗車行》、《沙漫漫》,卷五趙元的《鄰婦哭》、《修城去》,卷七雷琯的《商歌十章》等,即均屬于這方面的代表作。又如辛愿《亂后》、《亂后還三首》、李汾《避亂陳倉南山回望三秦》、《避亂西山》等詩,則皆為金末詩人憂時傷亂的佳構(gòu)。總之,這類詩歌以對金代社會種種弊端的揭露與批評見長,因而具有很強(qiáng)的社會現(xiàn)實性。而宇文虛中《白菊》、蔡松年《黃海棠》、蔡珪《葵花》、高士談《梨花》、施宜生《柳》、朱自牧《對雪》、王寂《黃桃花》黨懷英《西湖芙蓉》、周昂《促織》、酈權(quán)《木犀》,以及楊邦基《墨梅》、趙秉文《古瓶蠟梅》、劉仲尹《窗外梅蕾》、麻九疇《紅梅》等詩的存在,又充分表明了金代詩人對于詠物詩的特別雅好與青睞。至于吳激《雞林雜事》、蔡松林《高麗館中二首》、黨懷英《奉使行高郵道中二首》等詩,因其題材的特殊性與內(nèi)容的奇異性,而皆成為了金代奉使詩中的精品之作。凡此種種,均是《中州集》在題材內(nèi)容方面具有包羅萬象特點的最好見證。而后人通過對這些詩歌的具體認(rèn)識,則可從中把握到那個時代跳動的脈搏,感受到那個時代文學(xué)的靈氣與活力。


豐富的文學(xué)史料學(xué)遺產(chǎn)


《中州集》除收錄了2062首詩歌外,還為其中的249位詩人(金顯宗、金章宗無作者小傳)每人撰寫了一篇作者小傳,所以,這部具有“編年體”性質(zhì)的詩歌總集,又實際上是由詩歌本文與作者小傳兩部分所構(gòu)成的。這249篇作者小傳,即是后人藉之以稱元好問編《中州集》的動機(jī)在于“以詩傳史”或“以傳傳史”的重要依據(jù)。這些小傳雖然字?jǐn)?shù)不一、篇幅有別,而傳主的生平事跡也或詳或略,亦繁亦簡,但其卻極具文學(xué)史料學(xué)的價值。具體以言,其作者小傳的文學(xué)史料學(xué)價值,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其一是保存了大量的詩人生平資料。據(jù)元人王惲《玉堂嘉話》卷八所載,元好問編撰《中州集》時的天興二年前后,當(dāng)時的金王朝雖然備有除金哀宗之外的歷代皇帝的“本朝實錄”(共有金太祖等八位皇帝的“實錄”,金亡后,由張柔送歸元史館),但作為蒙元俘虜且被羈管于聊城的元好問,在當(dāng)時顯然是無法見到這些“實錄”的。而且,這些“實錄”對于為《中州集》撰寫作者小傳而言,其參考價值也是極為有限的,這是因為,其與《中州集》所收錄詩人多為中下層官吏或處士、隱士之類的實況,乃相去甚遠(yuǎn)。即是說,元好問為《中州集》撰寫作者小傳所參考的資料,應(yīng)主要來源于兩個方面,一是他對“前輩及交游諸人”生平事跡的“記憶”,二是采取各種途徑對有關(guān)材料的蒐集。二者的合而為一,即構(gòu)成了一個記載金代詩人生平的資料庫。而這個資料庫,則被元好問以作者小傳的形式予以完整保存。編纂《中州集》而為作者撰寫小傳,元好問雖然是出于“知人論世”的傳統(tǒng)觀念,但卻因此而保存了大量的金代詩人的生平資料,正因此,后人凡研究金代歷史與文學(xué)者,即都將《中州集》中的作者小傳作為重要的參考資料,有的則屬直接抄錄引用,如元人脫脫等所修之《金史》,便為典型的一例。據(jù)有關(guān)的研究成果可知,不僅“《金史》中有74位人物傳記參考了《中州集》”,而且“另一部金史著作《大金國志》的《文學(xué)翰苑傳》,更是直接抄錄《中州集》的作者小傳”[14],其他如周密《齊東野史》等,亦大都具有如此特點。而那些未被《金史》、《大金國志》等參考引用的作者小傳資料,則因《中州集》而得以保存至今。所以,從這一角度言,《中州集》中的作者小傳是值得特別珍視的。


其二是保存了數(shù)以十計的詩人書目。《金史·文藝傳》有云:“金用武得國,無以異于遼,而一代制作能自樹立唐宋之間,有非遼世所及,以文而不以武也?!盵15]這一記載表明,金王朝不僅相當(dāng)重視“文”的建設(shè),而且其成就還可與唐、宋比美。而“文”的具體表現(xiàn)形式之一,就是當(dāng)時士大夫文人們的著述。由于《金史》沒有設(shè)置《藝文志》,所以有金一代究竟有多少著述,這是迄今為止誰也難以弄清楚的一個問題,即使如《金史藝文志》的編撰者也不例外。但《中州集》中的作者小傳,卻有助于我們對此之認(rèn)識。如卷一蔡珪小傳云:“有續(xù)歐陽文忠公《集錄金文遺文》六十卷、《古器類編》三十傳、《被南北朝史志書》六十卷、《水經(jīng)補(bǔ)亡》四十篇、《晉陽志》十二傳、《金石遺文跋尾》十一卷、《燕王墓辨》一卷。”共錄載了蔡珪的7種175卷(其中《水經(jīng)補(bǔ)亡》四十篇以一卷計)的著述。又卷三趙秉文小傳云:“自幼至老,未嘗一日廢書不觀。著《易叢說》十卷、《中庸說》一卷、《揚(yáng)子發(fā)微》一卷、《太玄箋贊》六卷、《文中子類說》一卷、《南華略釋》一卷、《列子補(bǔ)注》一卷、刪集《論語》、《孟子》解各一十卷、《資暇錄》十五卷。所著文章號《滏水集》者前后三十卷。”合計著述為11種86卷。又卷五蕭貢小傳云:“有《注史記》百卷、《公論》二十卷、《五聲姓譜》五卷、文集十卷,傳于世?!狈?種135卷。在《中州集》中,類此者甚多。如卷二王寂小傳:“有《拙軒集》、《北遷錄》傳于世”;卷八郭長倩小傳:“所撰《石決明傳》,為時人所稱。有《昆侖集》傳于世”;卷十朱弁小傳:“有《曲洧》、《風(fēng)月堂詩話》行于世”。 據(jù)粗略統(tǒng)計,《中州集》共有54位詩人的作者小傳記錄了78種書目,其內(nèi)容則涉及了經(jīng)、史、子、集各個方面。小傳中的這類記載,不僅為后人研究金代詩人的文學(xué)活動、創(chuàng)作規(guī)律,以及其學(xué)術(shù)成就等,提供了最可信賴的資料,并且還因其極具書目文獻(xiàn)學(xué)價值之緣故,而可補(bǔ)《金史》無《藝文志》之闕。


其三是保存了大量的詩人集外詩。作為一部詩歌總集,《中州集》雖然收錄了2062首詩,但這只是“正集”中的具體數(shù)量,即《中州集》所收詩除了“正集”之外,還于“外集”中也收錄了不少金代詩人之詩。所謂“外集”,指的是《中州集》作者小傳中所錄載的各傳主之詩,而這些詩無論數(shù)量多少,都沒有被計入“正集”的數(shù)量之中,所以其實際上就是金代詩人的集外詩。以卷一中的吳激為例,《中州集》目錄明確記載“吳學(xué)士激二十五首”,但小傳中卻另外錄載了吳激的11首詩。其具體為:


有《東山集》十卷并樂府行于世,東山其自號也?!冻錾㈥P(guān)》詩云:“春風(fēng)蜀棧青山盡,曉日秦川綠樹平。”《愈甫索水墨,以詩寄之》云:“煙拂云梢留淡白,云蒸山腹出深青?!薄度橐共础吩疲骸吧浇揭案叩蜆?,水接晴空上下星。”《太清宮》云:“玉座煙霞春寂寂,石壇星斗夜蒼蒼?!薄冻收Α吩疲骸笆职嫖魃搅膹?fù)爾,角由東第定何時?!薄队文舷丁吩疲骸爸裨壶Q鐘疑物外,畫橋流水似江南?!薄讹w瀑巖》云:“數(shù)樹殘花喜春在,一聲啼鳥覺山深?!薄墩C鄭邸故伎》云:“玉雪自知塵不涴,丹青難寫酒微醺?!薄端蜆分汤伞吩疲骸八暮In生謝安石,一言宣室賈長沙?!薄端晚n鳳閣使高麗》云:“海東絕域黃華使,天上仙官碧落卿?!薄杜碱}》云:“江湖欹枕夢,風(fēng)雪打窗時?!贝祟惿醵?。樂府“夜寒茅店不成眠”、“南朝千古傷心事”、‘誰挽銀河’等篇,自當(dāng)為國朝第一手。而世俗獨取《春從天上來》,謂不用他韻?!讹L(fēng)流子》,取對屬之工,豈真識之論哉。[16]


這段文字所錄載的吳激的11首集外詩,依序為:《出散關(guān)》、《愈甫索水墨,以詩寄之》、《三衢夜泊》、《太清宮》、《呈正甫》、《游南溪潭》、《飛瀑巖》、《誄鄭邸故伎》、《送樂之侍郎》、《送韓鳳閣使高麗》、《偶題》。其中除《偶題》為五言外,其余均為七言近體,就其平仄、對仗言,似均為七律。如此,則《中州集》實際上共收錄了吳激的36首詩。而小傳所言5首樂府(詞),則均為卷十的《中州樂府》所收錄,且被編于卷首,這樣的安排,當(dāng)是因吳激詞“為國朝第一手”的因由所致。盡管小傳中所錄載的11首詩雖然只各有一聯(lián),但其卻是頗有助于對吳激詩歌的思想內(nèi)容、藝術(shù)風(fēng)貌、審美趣味等方面之認(rèn)識與把握的。


《中州集》小傳所錄載的集外詩,也有全詩皆錄的,如卷一張斛小傳即為其例。其云:“如賦《小孤山》云:‘天圍秒漲闊,山背夕陽孤。岸樹晴猶濕,汀煙近卻無。巫山對月云,云開千里月。風(fēng)動一天星,河池出郭云。細(xì)草沙邊樹,疏煙嶺外村?!吨薪h樓》云:‘綠漲他山雨,青浮近市煙?!吨星铩吩疲骸律臅r好,人心此夜偏?!端砷T峽》云:‘春木有秀色,野云無俗姿?!x《禮部侍郎張活然海亭》云:‘晴光搖碧海,遠(yuǎn)色帶滄州?!仲x《臨海亭》云:‘雨聲喧暮島,水色借秋空。’《秋興樓》云:‘碣石晚風(fēng)催雁急,昭祁寒漲與云平?!硕嗾b之?!边@里共錄載了張斛《小孤山》、《中江縣樓》、《中秋》、《松門峽》、《禮部侍郎張浩然海亭》、《臨海亭》、《秋興樓》7首詩,其中《小孤山》凡12句,可知其當(dāng)為一首完整的五古。類似的情況,在《中州集》作者小傳中乃甚多。但也有于小傳中不錄載傳主之詩而錄載他人之詩者,如卷二張子羽小傳即為其例。此小傳共錄載了與張子羽為師友的可道上人、鮮于可、高鯤化、王景徽、吳縯5 人之詩,前4人各1首,吳縯則多至3首,且皆為全詩,這種情況,在《中州集》所有的作者小傳中,雖然并不多見,但卻是一種值得注意的類型。也有集外詩較“正集”為多的,如卷二施宜生收錄詩4首,其小傳所錄載的詩卻為5 首,且《山谷草書》、《社日二首》皆為完整之作。


據(jù)統(tǒng)計,《中州集》作者小傳共錄載了82人的207首集外詩。其具體為:吳激11首、張斛7首、祝簡2首、可道上人1首、鮮于可1首、高鯤化1首、王景徽1首、吳縯3首(可道上人、吳縯等4人6詩,均附見張子羽小傳)、施宜生5首、朱自牧2首、孫九鼎2首、趙可1首、張公藥4首、任詢3首、馮子翼1首、史旭3首、邊元鼎2首、王寂4首、趙渢3首、張春娥1首(附見劉昂小傳)、劉昂2首、師拓5首、酈權(quán)13首、王良臣2首、李遹4首、馮延登2首、王特起3首、麻九疇2首、劉從益1首、王渥2首、王涿5首、呂中孚1首、劉勛3首、秦略2首、張琚2首、劉紹宣1首(附見馬天來小傳)、馬天來4首、申萬全1首、王革3首、劉昂霄2首、王萬鐘3首、雷琯1首、王賓4首、史學(xué)妻李氏1首(附見史學(xué)小傳)、楊叔能1首(附見王元粹小傳)、王郁6首、晁會6首、魏道明2首、郭用中2首、高公振1首、張運(yùn)彀3首、韓玉2首、盧元1首、苑中1首、盧洵1首、劉光謙1首、張德真1首、田錫1首、張介1首、張澄1首、宗道1首、王敏夫4首、呂大鵬1首、張溫1首、馬舜卿1首、孫鐸1首、高汝礪1首、劉無黨1首、高特夫2首(劉、高二人詩均附見孟宗獻(xiàn)小傳)、張檝2首、趙秉文1首(附見王中立小傳)、王予可10首、王或4首、辛愿5首、李汾1首、司馬樸1首、何宏中1首、姚孝錫12首、楊尚書1首、雷希顏1首、王仲澤1首(楊尚書等三人附見元德明小傳)、李長源1首。需要加以說明的是,在這81人的207首詩中,尚有作者未為“正集”所收錄者,如可道上人、鮮于可、高鯤化、吳縯、張春娥、史學(xué)妻李氏等人,即皆為其例,而其所錄載之詩,則有如上所言之一聯(lián)的,也有全篇之作的。這些集外詩的存在表明,《中州集》所收錄的詩人及其詩歌,實際上是超過了傳統(tǒng)之說的251人的2062首詩的。


總體而言,《中州集》作為一部詩歌總集,其不僅為搶救金代的文學(xué)作出了重要的貢獻(xiàn),使后人對金代詩人詩作的研究有了最權(quán)威性的文獻(xiàn)依據(jù),而且其所涵含的“詩傳合一”的編輯體例,“以詩傳史”的編輯思想,“以年為序”的編輯方法等,對于后世的詩選家均產(chǎn)生了深遠(yuǎn)影響。如錢謙益編《列朝詩集》、吳之振等《宋詩鈔》、顧嗣立編《元詩選》等,即皆與《中州集》關(guān)系密切。以錢謙益為例,“他四十來歲時,就有志于仿效元好問編《中州集》錄有金一代之詩并附列詩家小傳的做法,一度編次明代的《列朝詩集》”,最后則“歷三年而終于完成”[17]。錢謙益是明末清初文壇的領(lǐng)袖,著名的文學(xué)家,在文學(xué)、史學(xué)等方面均成就卓著,其《列朝詩集》“仿效元問好編《中州集》”者,是《中州集》對后世詩選家產(chǎn)生影響的最有力證明。


﹝注釋﹞

[1]這三部總集的具體刊刻時間如下:《中州集》為公元1249年,見姚奠中主編《元好問全集》附錄十一《繆輯年譜下》,第725頁;《宋詩選》為“康熙辛亥”,即公元1671年,見中華書局版《宋詩選》卷首載吳之振《序》,第4頁;《元詩選》共由初集、二集、三集組成,其分別刊行時間依序為公元1693年、公元1702年、公元1720年,見中華書局《元詩選》初集上冊所附之《出版說明》,第1頁。

[2]據(jù)元好問《<中州集>序》與張德輝《<中州集>后序》所載,元好問《中州集》編于金哀宗天興二年(公元1233年)“留滯聊城”的五月,于當(dāng)年“十月二十二日”即“為一編”,且“目曰中州集”,并作《<中州集>序》;蒙古海迷失后元年(公元1249年),《中州集》得到真定提學(xué)趙國寶之資助而梓行于世,前后歷時凡17年之久。

[3]轉(zhuǎn)引自胡傳志《金代文學(xué)研究》第三章第四節(jié),安徽大學(xué)出版社2000年版。第155頁。

[4]永瑢《四庫全書總目》卷一八八《中州集》,中華書局1963年影印本。第1706頁。

[5]元好問《挽趙參謀二首》其二,《元好問全集》,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95頁。

[6]元好問《中州集序》,《中州集》卷首附,中華書局1959年版。第1頁。

[7]由魏道明編輯、商衡手抄的這部《國朝百家詩略》,雖然難以獲知其具體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書名中“百家”之“百”非為確數(shù),對此,宋人王安石《唐百家詩選》之“百家”、洪邁《萬首唐人絕句》之“萬首”,均可為之佐證,因為據(jù)孫琴安《唐詩選本六百種提要》可知,《唐百家詩選》實際“選唐詩人一百零四家”,《萬首唐人絕句》實際收錄唐人絕句是“詩近萬首”。

[8]以上合計8人之集現(xiàn)存的具體情況為:蔡松年《明秀集》,有《九金人集》本、四印齋本;王寂《拙軒集》,有《九金人集》本、《畿輔叢書》本、《叢書集成》本;王庭筠《黃華集》,有《遼海叢書》本、《四庫全書》本、《叢書集成續(xù)編》本;趙秉文《閑閑老人滏水集》,有《四部叢刊》本、《畿輔叢書》本;王若虛《滹南遺老集》,有《四部叢刊》本、《叢書集成》本、胡傳志、李定乾校注本(遼海出版社2006年版);李俊民《莊靖集》,有《九金人集》本、《山右叢書初編》本;段克己、段克成《二妙集》,有《九金人集》本。另房琪編《河汾諸老詩集》,有張正義、劉達(dá)科校注本(山西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其所收8位金代遺民詩人,分別為麻革、張宇、陳賡、陳庾、房皡、段克己、段成己、曹之謙。其中,李俊民與“河汾渚老”共9人之詩,未被《中州集》選錄。

[9]郭元釪《全金詩》編輯于清康熙五十年,刊行于康熙五十四年(公元1715年),薛瑞兆、郭明志重編《全金詩》為南開大學(xué)出版社于1995年出版,二者之間相隔為整280年。

[10]對金代文學(xué)的分期,“三期說”雖然廣為研究者所接受,但在具體的時間劃分上,卻是眾說不一,如孫望、常國武《宋代文學(xué)史》、袁行霈主編《中國文學(xué)史》之于金代文學(xué)的分期,就各不相同。另可參見中華書局版《中州集》的《出版說明》的第二部分。本文此處的分期,所據(jù)為《宋代文學(xué)史》。

[11]《中州集》卷一《吳學(xué)士激》,中華書局1959年版。第12頁。

[12]以上7人的生卒年(含生年或卒年),主要參考孫望、常國武主編《宋代文學(xué)史》下冊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章而為,特此說明。

[13]參見拙作《金元詩人與唐詩的關(guān)系探論》,載《江淮論壇》2009年2期。第144頁—151頁。

[14]胡傳志《金代文學(xué)研究》第三章第一節(jié),安徽大學(xué)出版社2000年版。第130頁。

[15]《金史》卷一二五《文藝傳》,中華書局1975年版。第2713頁。

[16]《中州集》卷一,中華書局1959年版。第12頁—13頁。

[17]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之《出版說明》,上海古籍出版社1959年版。第1頁。


本文原載《三峽大學(xué)學(xué)報》2010年4期,第38—42頁。

感謝王輝斌先生賜稿!


學(xué) 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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