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讀裁者黃遠輝,專注人文歷史,質量標準,知識產權
1943年6月,薩特的戲劇《蒼蠅》在巴黎上演,加繆和薩特初次見面,立即成為知己好友。關于存在主義,薩特用了'惡心'的概念,加繆用了'荒謬'的概念,都否定了傳統本體論哲學對人的先驗性價值定義。加繆說:'荒謬在于人,同樣也在于世界。它是目前為止人與世界的唯一聯系'。
加繆的中心概念是'荒謬',面對荒謬,才出現'反叛',所以加謬有句名言:'我反叛,因此,我存在。'對付荒謬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諸其身,以荒謬對付荒謬,這個觀點可以在他的小說《局外人》明顯看出來。視一切現存秩序和道德于不顧,自己選擇自己要走的路,不但不回避荒謬,反而讓荒謬繼續(xù)保持下去,他透過《西西弗的神話》說:'反叛給予生活以價值。'
加繆相信,一個清醒意識到荒謬、進行反抗而獲得自由的人,應該以同樣的激情去盡可能地感受經驗,盡可能地去生活,'從一個對非人的焦慮的意識出發(fā),通過對荒謬的沉思最后回到人類反抗的熊熊火焰之中'。加繆面對人生作出了嚴肅的回答,那就是對生活要回答'是',對未來回答'不'。加繆不把希望寄托于未來,不希求什么永恒與舒適,而主張生活得最多,帶著荒謬的破裂去生活。他認為,人類的高貴正是在這毫無意義的世界里重新獲得其地位。對生活說'是',就是一種反抗,從而獲得自由,并以激情盡可能地去生活。因此,加繆則明確指出:'人就是他自己的目的,而且是他唯一的目的。人要成為某種東西,就是在他現在的生活中成為某種東西,他不應該為將來犧牲現在'。
薩特關心的是將來的人,加繆關心的是現在的人,加繆曾說:'自殺,是唯一一個真正嚴肅的哲學命題。'我們可以拿加繆對比一下卡夫卡,在卡夫卡看來,世界是荒謬的,人必須忍耐一切,以至于對一切荒謬形成習慣的態(tài)度,人的存在才能達到自由。加繆是荒誕的真實,卡夫卡是真實的荒誕,你閱讀卡夫卡的《城堡》《變形記》,與閱讀加繆的《局外人》《鼠疫》《西西弗的神話》,雖然感覺都是荒誕,但荒誕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存在主義文學往往是描寫荒謬世界中個人的孤獨、失望以及無限恐懼的陰暗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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